吃完饭,彼木夕被寒璟御勒令回家,她只能跟着箫特助屁颠屁颠的上了车。
只是来到半路后,彼木夕越想越委屈,她都快一个多月没出来遛过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这样被遣送回家,她愤怒了。
“咳咳咳,萧大哥,要不你带我小酒吧看看吧,我听说刚刚那边有个小酒吧,很出名的。”她眨巴了一下那双漂亮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萧逸诱哄道。
萧逸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下,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也不理可怜兮兮的彼木夕。
你说他容易么?他今晚好不容易约到黄秘书,正打算和她表白来着,就接到寒璟御的电话。他只能丢下美人来送这位姑奶奶回家。
彼木夕见他脸色不大好,整个人那叫一个阴郁,顿时又来劲了。
“萧大哥,我们去小酒吧喝一杯吧,我昨天跟黄秘书打电话,她告诉我最近她看上了一个包,就是没拿定主意买不买。哎..”语毕,彼木夕还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纠结。
本来打定主意不理她的萧逸,在听到她提起黄秘书后,顿时一拍大腿,咬了咬牙,应了。心道:璟御啊,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可是为了媳妇..
小酒吧门口,萧逸看着两眼泛着绿光的彼木夕表情十分严肃的交代道,“小夕,一会进去后,你千万不要离我太远,万事小心。”
彼木夕赶紧点点头,一摇一拐的跟在萧逸后面,眼睛不住的看向四周。这是她第一次来小酒吧,所以对里面的东西很好奇,这可是L市很出名的一个地方。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才坐下来,就有服务生很礼貌的上前点单。
彼木夕对于自己的酒品还是有些底的,看也没看单子,就要了一杯柳橙汁。
萧逸喝了一些啤酒,顿时有些憋住了,低声交代了彼木夕一番,这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没多大会儿,舞台上传来了一阵尖叫声,彼木夕瘪了瘪嘴吧,也看向了舞台上。
只是一眼,她便呆住了。
在舞台上和一个长相及其清纯甜美的女生大跳艳舞的男人是她家的面瘫总裁大人?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彼木夕的嘴巴被惊得半响合不上,他刚刚转身的那一瞬间,彼木夕看到了她送他的领带。
愣了一会儿,彼木夕的心底有些微微泛疼,这条领带是她在受伤后闲着没事,亲手做的。
喝了一口柳橙汁,彼木夕慌乱的心才有些稳定下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的,总裁大人只是陪这个女生跳了一支舞,并没有什么的。
然而,在音乐接近尾声的时候,那个女生甜甜的笑了下,踮起脚尖在寒璟御的唇上亲了一口,拿起放在一旁的话筒,幸福的说:“这是我和御相遇的第十一年,也是第4017天,谢谢你还在,御。”
这一刹那,彼木夕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一根弦就此而断,手中的果汁也随着这个女生的话音,一起落地。
更让她绝望的是,寒璟御的沉默。
萧逸心情不错的回到沙发上,语气愉悦的道:“小夕,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明天就去..”
话说了一半,萧逸就察觉到了彼木夕的异样,他看见彼木夕目光呆滞的看着舞台上,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是寒璟御他们已经离开了舞台,现在看去只能看到一个穿的很辣的女孩在上面疯狂的扭着腰肢,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舞动。
彼木夕心底疼得厉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自己了。
她声音有些嘶哑对萧逸道:“萧大哥,我们回去吧。”
萧逸见她这样反常,也不敢再呆这里,放了几张钱在桌子上就赶紧带着彼木夕离开了小酒吧。
一路上,彼木夕沉默有些可怕,要说她受伤这段时间的三餐都是萧逸包了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随之加温,越是相处萧逸就越觉得彼木夕像个孩子。
就在他就这要不要打电话给寒璟御的时候,彼木夕说话了,“萧大哥,今晚的事,不要告诉总裁,我先上去了。”
说完还给了萧逸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萧逸见她如此,便打消了要打电话给寒璟御的这个念头。只是心底还是觉得彼木夕今晚有些怪异,正打算询问几句,又接到了寒璟御的电话,只好匆匆离去。
回到房间的彼木夕站在窗子前静静地看着楼下的马路,她在等,等他回家。
彼木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等到了凌晨三点,却依然没有看到寒璟御回家。
她突然就开始觉得受伤的脚开始疼了,搓了搓冰凉的手臂,眼睛干涩的发痛。缓缓地扶着墙来到了厨房,给自己拿了一瓶冰水,狠狠地喝了一口。
也许是喝得有些急,嘴里来不及的咽下的冰水顺着她的唇角,蜿蜒而下。
这一个多月,她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像这样等他回家了。心,疼的快要窒息,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她一直都猜到了他心里有个人,只是在亲眼所见之后,所有的庆幸都化成了狼狈。是她活该,明知道他有个深爱的人,却偏偏还要深陷其中。
脑子里全是他们这几个月一起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他的冷峻,他的宠溺,他的疼惜..原本开始明朗的心,再次被他霸占。
彼木夕瘫软在地上,嘴里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寒璟御,寒璟御..”
右手不自觉地附上左腕上的血玉镯子,眼神迷离的看着它道:“你明明爱着她,又为什么要娶我?既然爱她,为什么要给我温柔宠爱?”
迷迷糊糊间,彼木夕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深情款款坐在一个红衣女子床边,疼爱的抚摸着女子的脸颊。
红衣女子好像是闭着眼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话,惹来白衣男子的一阵轻笑。
梦境陡然消失,彼木夕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拖着僵硬的身子,爬上了那张大的嘲讽的床上,侧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