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小菲逛了一天的街,彼木夕只觉得双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要不是因为前几天要她来作伴,她是打死也不愿意陪她出来逛街的。
唔,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购物强迫症!
“妈,我回来了。”彼木夕回到寒家,有气无力的跟苏月娥打招呼。
“小夕回来啦?今天玩的怎么样,吃饭没?”寒妈咪来看着彼木夕明显有些疲惫的面孔,关心的询问道。
“嗯,吃了。妈,你吃了吗?”彼木夕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和寒妈咪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目光随意的放在电视上。
没多大会儿,彼木夕困得不行,“妈,我先去睡觉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去吧。晚安,小夕。”苏月娥看着困得不行的彼木夕,有些心疼的朝着她摆了摆手。
这几天,她把彼木夕的事儿打听的清清楚楚。对于两年前的事,她从心底里看不起彼宁城,两个人在没有感情,都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到最后竟然让陪了自己几十年的妻子尸骨未寒的离了家。
她听说现在的这个彼夫人还是在上一任死后的第二天上位的,心里对此更加的不喜。作为上流社会中的大人物,寒家夫人对于这些事更是了然于心,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疼自家的大儿子媳妇。
再说彼木夕,她一回到房间就进了浴室,草草冲了个澡,就倒在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双人床的怀里,分分钟就找周公约会去了。就连寒璟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可见她睡的有多沉。
洗完澡出来的寒璟御看着睡得像头猪一样的彼木夕,微微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
此时睡得很熟的彼木夕突然感觉再次来到了那个奇怪的梦里。
一片血色的彼岸花中央,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在其中翩翩起舞。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一双灵动得会说话的大眼睛,配上小巧精致的鼻子…彼木夕越看越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对方是谁。
接着,在花丛中曼舞的女子,衣袖往上一抛,天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一片片漂亮的彼岸花瓣。这个女子显然十分喜欢这悄然落下的彼岸花瓣。她开心的笑着,在花丛中转圈。她银铃般的笑声传到彼木夕的耳朵里,让彼木夕的心头一震。
彼木夕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阵迷雾,等视线再次明朗时,看到的竟然是那做了许多的那个梦。
花丛中那个满眼荒芜的女子,显然就是刚刚那个天真浪漫,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女子。也许是时过境迁吧,彼木夕在心底默默的感叹着。
前一秒还是一片血红色的花海,此时已经是暗沉一片。依旧是红色的花瓣,就像是那个女子,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早已不同。
嫡仙般的男子,依旧是一袭白衣,他站在花海的另一头,有些悲伤,有些绝望,却又十分冷漠的看着那个面死如灰的女子,并不曾开口多言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女子凄厉的对着男子咆哮着,有些不甘,有些期望。
这画面好像过渡的极快,没一会儿,彼木夕便感同身受的看到那个女子,以极快的速度,飞到男子的身前,满脸泪痕的和他对望着。
彼木夕心疼的有些难以呼吸,眼见女子拔出了男子手中的佩剑,她痛苦着,绝望着,她想要告诉那个女子不要,可是她却说不了话。
她身边的寒璟御早就被她吵醒了,看着身边的彼木夕一边叫着“不要,不要杀他,不要”,一边流着眼泪,他只觉得心很疼。
他伸手过去摇了摇她,想把她叫醒,却发现她根本没有一点反应。他还想继续叫她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彼木夕手腕上的那只镯子,发出了一股诡异的光芒。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几个他从未见过,但又像亲身经历过一样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从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手里拔出了一柄剑,她满脸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举起剑来,刺穿了男子的心脏。
寒璟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之一痛,看着血液慢慢染红了男子的衣袍,寒璟御只觉得自己的四肢也开始变得冰冷。
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个红衣女子杀了白衣男子以后,整个人居然瞬间分化,整个天空变成得猩红起来。而这时,天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了像血滴似得彼岸花瓣,一片暗红色的花海,瞬间枯萎。
随着画面的结束,寒璟御猛的坐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头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彼木夕,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她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背。
满身冷汗的彼木夕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顿时心安了不少。
她紧紧的缩在这个人的怀抱里,伸手抱着他健壮的身躯,瑟瑟发抖的哭了出来。
寒璟御低着头看着彼木夕的动作,小声的安慰她,“没事了,小夕,有我在,不要怕。乖,不要哭了,只是噩梦而已,没事了。”
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寒璟御难得好脾气的没有生气,继续轻言细语的按着怀里的彼木夕。
他本来想说这是假的,可是刚刚自己脑海里那突如其来的画面,他又迟疑了。这么真实,让他甚至感同身受,这怎么说都不像是正常的噩梦会有的效果。
想起彼木夕的镯子,他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它和平时一样,甚至连颜色都没变过。有些不死心的寒璟御,再次回头看了看镯子,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也只好作罢。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的平静下来,他想起身,却发现彼木夕死死的把住自己,叹了一口气,只好抱着她重新躺了下来。
夜已经过了一大半,寒璟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奇怪的画面,再加上那种诡异的熟悉感,他想想就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