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晕过去的彼木夕,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有些不可思议的在这张大床上滚了一大圈。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欠了寒璟御一份巨额账单。
靠着窗子抱手而站寒璟御看着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彼木夕,刚想说话,就看到她一脸欲哭无泪的僵在床上不动了。
嘴角受不了的抽搐几下,“彼木夕,你要是没事就赶紧来把这份账单签了,别耽搁我的时间,当然从现在开始计算你耽误我一分钟,就从你工资里扣一百块,你也可以选择继续躺着。”
在床上作挺尸状的彼木夕听到寒璟御的话,嗖的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签我签,在哪里?”彼木夕焦急的找了一圈要签的“账单”,却没有发现在哪里,急急地就开口道,完全把对寒璟御的害怕扔到了脑后。
不想再和她废话的寒璟御扫了一眼身旁的书桌,淡定的看着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彼木夕拿起笔,却迟迟没有签下去。他也不催她,只是抽盒烟,静静地等着。
彼木夕刚想签字,就瞟到了“账单”的标题,上面赫然写--卖身契,三个大字。她什么时候说要卖身了,她咋不知道?
“总裁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是卖身契呢?”彼木夕有些错愕的询问寒璟御。
扫了她一眼,寒璟御才慢条斯理的道:“彼小姐,请问你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用来抵债的么?如果有,那么你就可以不用签这份卖身契了。”
彼木夕转念一想,是啊,她的整个身家就只有她自己了,还能用什么东西还他?
目光幽怨的彼木夕一条一条的看着上面的条例,顿时有种想晕倒的感觉,啥叫二十四小时必须随叫随到?啥叫为他免费当三年的保姆?还有还有,啥叫必须配合研究?她有啥值得研究的,难道她要被他解剖了?
越想越恐怖的彼木夕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了,她结结巴巴的问了句,“啥。。啥叫配。配合研究?”
寒璟御听到她的话,再看看她微微颤抖的手,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努力抑制着自己不停的在跳动的眼角,寒璟御强压着心中要把她掐死的冲动,说了句,“你手上的镯子。”
“不行,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这个不行。”彼木夕想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
看着彼木夕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寒璟御没了耐心,“研究完了,我保证把它毫发无伤的还给你,再把你欠我的张一笔勾销了。”
“不行,我不会签的。”彼木夕伸手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寒璟御。
“彼木夕我等着看你怎么还我!半个月内不把帐还清,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单吧。”说完摔门而去,留下一脸倔强的彼木夕呆在房间里。
彼木夕轻抚着这只血红的镯子。像极了在轻抚爱人熟睡的脸颊,带着一丝留恋,一丝温情。一丝苦涩。这是她最后,也是唯一不会放弃的念想。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这个镯子也是有感情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察觉到镯子对她的疼惜和爱恋。在的身无分文的葬了母亲之后,只有这只镯子对它不离不弃。
从小到大,它陪她走过了无数个白天黑夜,这份感情是从心底生出来的依恋,这样的情感,从彼木夕有记忆之后,就一直存在着。
上来叫彼木夕吃饭的寒妈妈看着彼木夕如抚珍宝的摸着手腕上的镯子,眼里划过一抹复杂。她却没有打扰彼木夕,而是偷偷的在门口当个偷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