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的声音不大,但却十分坚定:“回皇上,这毒药是宸妃娘娘事先让奴婢准备好的。”
话一出口,蓝巧音不禁一怔,她不知道一向对她忠心的素秋为何会这样诬陷她,绝望和愤怒使她变得疯狂,她扑到素秋身上狠狠地打她,拳头雨点般地落在素秋的脸上、身上,她没有躲闪,没有喊叫,更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为自己的谎言赎罪。就在刚刚她等在外面的时候,蒙思将她叫到无人处,和她说了简单的几个字:“宸妃生,我死;宸妃死,我生。”当时素秋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带到殿上了,在皇上问她话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有人给宸妃设了一个圈套,而蒙思也参与其中,自己的证词可以决定是设圈套的人死还是中圈套的人死,一个是自己服侍多年的宸妃,一个是自己爱慕已久的蒙思,她以为自己会很难选择,但出乎意料的是,几乎就在一瞬间,她就有了决定,她绝对不能让蒙思丢了性命。
“来人,将宸妃拉开。”站在两旁的侍卫听到皇上的命令赶紧将蓝巧音拉到一旁,此时素秋已经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你说,这毒药是从何而来?”皇上看也不看蓝巧音一眼,继续问素秋。
素秋沉默了,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这药本不是她拿来的,她自然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启禀皇上,前几日素秋姑娘说落霞殿中发现老鼠,于是向微臣讨了些药粉说是为了消除鼠患,据微臣观察,皇后娘娘中的就是此毒。”一旁的孙太医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素秋,是不是这样?”
“回皇上,奴婢是向孙太医讨了药粉,落霞殿中也确实有鼠患,只是奴婢当时并不知道宸妃娘娘竟然有毒害皇后娘娘的心思,请皇上明察。”
正当此时,奉旨去落霞殿搜查的侍卫来报,说是发现了装毒药的瓶子,孙太医上前查看,确定就是那****给素秋的那一瓶。
“宸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和话说?”
“皇上,臣妾冤枉,是贱妇和贱婢串通好了诬陷臣妾的,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
“好啊,这个时候还敢喊冤,朕现在要去照看皇后,没时间处置你,来人,将宸妃、蓝婕妤关入冷宫,素秋关进审刑院,听候发落。”
侍卫走上来,将三人带走,蓝巧音发了疯似的挣扎、求饶,侍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拖走,相比之下,素秋和蓝巧颜就显得冷静得多,但是两个人的心态却各不相同。
此时蒙思就守候在殿外,看到素秋被带走,他心中骤然一紧,是自己利用了她的感情,是自己害了她,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的性命,否则他自己恐怕也没有勇气在世上偷生了。
三个人被带走后,皇上又回到了内殿,看到容婉月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孙太医,皇后的毒是否要紧?”
“回皇上,皇后娘娘食入的药粉并不多,因此中毒不深,臣已为皇后娘娘施针防止体内的毒扩散,配合着解毒的汤药,相信娘娘很快就会醒来了。”听到孙太医这样说,萧沐才放下心来,继续默默地守在她的床边,而房中服侍的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寝殿中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