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对方的脸上露出的开心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样叫自己,但是安若灿还是很快认出了她来:“柔美人。”
柔美人看了看四周,低声对安若灿说:“你跟我来。”
安若灿心中满是疑问,却还是跟着来到了一个少有人的地方。
柔美人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表现出满是受伤的表情,说道:“姐姐,我是千双啊,你的妹妹啊!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那狗皇帝放你出来了?还有啊,你知不知道,周大哥他很担心你啊!”
安若灿不解,自己在现代确实是有一个妹妹,可这是古代啊!难道她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妹妹吗?
安若灿微微一笑,道:“奴婢不是柔美人口中的姐姐,奴婢叫做安若灿。”
柔美人摇摇头,肯定的说:“不可能,你长得和姐姐简直一模一样,你是受了何人的威胁吗?”
安若灿看向她,若有所思,柔美人可能是在这里唯一认识自己身份的人,她说不定可以带她找到回去的方法,那自己又何不将错就错呢?
“柔美人不知,奴婢不知是怎么就忘记了自己以前所有的事情,便给自己取名唤做安若灿,便想着就如此过下去,但今日见柔美人又如此称呼奴婢,莫非柔美人和奴婢认识?”
柔美人点点头,握住安若灿的手,说道:“你如今过得可还好?”
安若灿点点头。
“姐姐在我面前还要隐瞒吗?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在凉菀宫做事,而你又忘记了所有事,想来必定是那狗皇帝施的法子,你放宽心即可,我必定会想法子让你离开那里!”口气是肯定的。
安若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见安若灿不说话,柔美人便继续说道:“妹妹先走了,姐姐保重!”
见柔千双渐渐走远,安若灿才缓缓离去。
第二日,柔美人的宫里就来了人,说是要挑了安若灿去。
安若灿起来时周围的人便对她议论纷纷,就连江玉儿,也有意和她疏远。
安若灿讪讪地笑笑:“玉儿,大家都是怎么了?”
江玉儿淡淡地说道:“柔美人宫里一大早就来了人。”
“如此啊,想必是要找掌事姑姑吧!”她像平常一样坐下来,准备洗衣服。
“那人是要把你带去柔美人宫里伺候的。”
安若灿愣住了,她本还没有想明白昨日柔美人说是要让她离开是怎么回事,毕竟皇上认定了她是刺客,她就算逃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可今日便来了人要传她去柔美人宫中伺候。
江玉儿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原以为你昨日是好心帮我,却不知你心机竟是如此之深,出去一小会儿,便能让当今得宠的柔美人今日传了召去。你刚来时我便问了你的来历,当时你不肯说,我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没想到你和这宫中之人有这等好关系,否则柔美人为何会从凉菀宫里挑人。”
安若灿没出声。
的确,她当初不肯说是有她自己的难言之隐,但今日之事却是她不知道的。江玉儿怪她便怪她吧!
“对不起。”如今她能说的便只有这三个字了。
江玉儿发现自己失了言,她从不对人指责,而今日她如此说安若灿,一来是因为真的气愤,气愤她利用自己,二来或许是不想让安若灿走,自己却又舍不得这个朋友罢了!
“你去吧,人家还在凉菀宫门口候着,等久了怕是不好。”江玉儿这样说道。
人家去不去又关她何事呢?她只是凉菀宫的一个小小奴婢,一切还是要听主子的,容不得她做主。
“嗯。”
芙蓉宫。
“皇上,这是新进贡的茶,您尝尝。”柔美人浅浅地笑着,将一盏茶端给皇上。
其实柔美人算得上是一个标致美女,她长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高挑的鼻子,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她才如此受皇上宠爱。
柔千双和安若灿在古代是姐妹,长得自然有几分相似,只是若不是旁人仔细看,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这时,掌事宫女领着安若灿进来了。
“参见皇上,参见柔美人。”
安若灿低着头的同时悄悄地瞄了她前面的人——皇上一眼。
而他只是喝着刚刚柔美人端过来的茶,一言不发。
“快起来吧。”柔美人说道。
看着他的反应,柔千双只觉得奇怪。按道理说,皇上不会不记得安若灿就是那个刺客,那他怎么会还能当做不认识的样子呢?
皇上放下茶杯,抿了抿嘴,说道:“这茶果然不错,只是今儿个朕早朝前早膳用得少,现在有些饿了,不知爱妃可否到小厨房做些你最拿手的桂花糕?”
柔千双有些疑惑,安若灿来之前,她也曾提议去做些桂花糕来食用,只是被他拒绝了,可现在皇上却吩咐要食用,是为了只开她吗?
但她毕竟拒绝不得:“是。”
接着又对安若灿和那个掌事宫女说:“你们还不快下去。”
她们俩正想退下,然而皇上并不给她们这个机会:“不用了,让她们留在这里便罢。”
柔千双担忧地看了看安若灿一眼,只得退下去。
正殿里只剩下皇上、安若灿、和那个掌事宫女。
“这茶凉了,你去重泡一壶吧。”接着,皇上对那个掌事宫女吩咐道。
“是。”
直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才冷冷地开了口:“刺杀失败了,不想呆在凉菀宫?想逃出去?所以才如此费劲心机来到柔美人的宫里?”
他还是怀疑她是刺客?“我没有。”
他冷笑一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告诉你,在事情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你休想逃出去。”
又狠狠地甩开手。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如此地不相信自己,她不免有些生气。虽然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慕言,但是他好歹也长了一张和慕言一模一样的脸,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行得正坐得端,皇上怎么看我怎么想我都是你们的事,但我既然没有做错事,皇上就没有资格胡乱猜疑。您刚刚也说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真相,那您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不是被冤枉的呢?难不成皇上只是害怕是您做错了?”话说完之后,连安若灿都觉得自己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