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泽帝一噎,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笑说:“也好,也好。”
宴会的举办一是为了迎接涎露祁回国,二是践行百里渊的,这是满朝堂都心知肚明的事,可从开始到现在,泽帝都没有提起这件事,若不是正主来了主动说起,泽帝就真打算装个糊涂混过去。
宫中的乐师又弹奏了几曲,舞者再舞了半响,泽帝便中止提前宣告散场了,离开的时候没有看任何人,大步流星径直地走了。
人们纷纷散场,富丽堂皇的皇宫从寂静变得热闹非凡,又从热闹喧哗中,回归寂寥,黑暗再次降临,遮盖住的是一番金色的辉煌还是另一番墨色的深渊。
夜深了,空荡荡的大街上还有一个人影,楚狂音一边喝着酒,一边慢慢的走着,因为楚云,苏云烟和楚颖带着她先走一步了,剩下的一辆马车,在楚孝仁听到宝贝女儿出事后也急匆匆的带走了,根本没打算等她,连句招呼也没打。
街道十分安静,偶尔传来打更的声音犹如惊雷一道。
不得不说,楚云这回是彻底把她得罪了,这具身体最大不超十五岁,发育才开始不久,这样的孩童也下的了手送给男人糟蹋吗?若是中计了,一不小心怀孕了,什么习俗什么借口也掩盖不了其中的伤害有多大。更别提她是太子储妃,婚前失贞可是死罪。
在楚云眼里,她是楚狂音,不是Z,而是她的亲妹妹啊。
转念一想,心里又莫名有种悲凉,拎着酒壶又是一口。
或许是来自原主的,也或许是来自她本身的吧,不管是哪个灵魂,都不知道家为何物,她们的童年既没有关怀备至的温馨,也没有训斥教导的责骂。
楚云刚刚及笄,也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呵呵,便宜她了,只是断了她进宫的好路子。
在畔心湖时她就已经喝了不少酒,如今一路上一直喝,一口接着一口,少女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深,走路的步伐渐渐紊乱,一晃一颠。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楚狂音猛然抬头,正好发现百里渊坐在一户人家的屋脊上直直地看着她。他的身上还是宫里的那套华服,还是那张面具。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狂音下意识发问道。
百里渊飞身下来,站在楚狂音身旁。
“楚孝仁死哪去了?!竟然敢留你一个人就离开。”百里渊眉头紧蹙,声音里就带着些微怒。
“呵呵,他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百里皇子。”楚狂音笑着讽刺道。突然一个转身,肉嘟嘟的小手指着百里渊,对着他的鼻尖,柳眉微挑,逼近着说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出宫办些事情,回来,没想到却看见你。”百里渊惊了惊,扬起一抹笑,向女子靠近。
“很晚了,你该回去坐轮椅了。被发现传闻中羸弱的百里皇子原来这么精神可不好吧?”楚狂音瘪嘴,很是不满,身子往后靠,便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百里渊倒也有耐心,不由得心里感觉暖暖的,有点怀念,目光变得柔软,汇聚在那个小小的背影,默默地跟着她。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楚狂音跌跌撞撞的走在前,百里渊小心翼翼的照看着。
“你怎么喝得这样醉?”百里渊发现有些不对劲,小家伙按道理不是个会宿醉的人,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还没有这等放松的时刻,她的机灵又怎么不知。
楚狂音没有搭理他,举起酒壶又是一口。
百里渊上前捉住她的手,拿走她的酒壶子直接砸在地上,“别喝了,可别忘了你还得回楚府,醉成这样还怎么对付那些魑魅魍魉?”
“那就不对付,直接一把药毒死算了,看着就闹心。”她用力转动手腕,想甩开他,奈何对方越抓越紧,最后连空隙都没了。
挣扎了几次,好吧,她累了,抓着就抓着吧,又没少几块肉……
“你真能一把药毒死吗?”百里渊一脸严肃的问道。
“……”她回答不出来,她心里知道,下药?毒死几个小蚂蚱还行,楚孝仁?呵呵,那老狐狸哪那么容易死,还有她的娘亲啊,她还得搞清楚自己有什么秘密呐……
“你就偏要这时候戳穿我吗?”楚狂音不满道。
“死鸭子嘴硬。”他心里暗自叹口气,用手往她额头就是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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