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扣下机关的那一瞬
“砰”
本该缓缓开启的大门突然像被炸开一样,门面重重的砸在两边的墙上,引得决绝楼的地底震动许久。
公孙谨惊讶的看着大门的另一端,只见一道黑光闪过,公孙谨微愣地看着像垃圾一样被丢出来的竹雷,不知所以。
竹雷双目紧闭,公孙谨试着叫唤也没有丝毫反应,用手指往鼻尖附近试探,也放心了一点,还好,还有呼吸,看来只是昏迷了。
把竹雷扔了出来,大门似乎完成了使命,又是“砰”的发出一大声响,关上了。继而,任凭公孙谨怎么启动机关也没有反应,刚呼出一口郁气,现在又有更浓的忧愁堵在心头,无奈下,公孙谨只好先把管叔唤来,带竹雷下去休息。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进去。公孙谨现在是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这么头脑发热,一时兴起就怕酿成大祸。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箭步向前,从空间戒子中取出一把长剑,打了个剑花,凝聚武力直直地打向坚固而庞大的石门。一击下去,门面一丝痕迹都没,公孙谨也不气馁,退后几步,再来一次。
每一个炸弹都有一条或长或短的导火线,当它被看似微小而炙热的火星触碰到后,在最后的一丝联系燃烧殆尽时,所有与之相关的东西都会一触即发而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现在一样,那股黑雾犹如隐藏的导火线,而楚狂音成了点燃它的火星,两者相撞,唤醒了暗道一直以来沉睡的诡异。
公孙谨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的攻击对大门来说没有任何作用,自己在大陆上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现在却对一死物束手无策,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
自决绝楼在泽露国扎根以来,暗道就一直存在,他进进出出好几次,从没碰到这样的情况,他每一次的进攻都像打在棉花上,凝聚的剑气打过去都会无故消失,就像……就像被大门吸收了一样。
正当公孙谨烦恼无奈时,又有一个麻烦找上门来。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管叔突然急匆匆的跑回来,
“怎么了?”
“整个南园被下了结界,我们现在是出不去也进不来了。”
结界?什么东西?谁下的?
“该死的!”公孙谨低声咒骂一句,太多的事涌来,却一件的解决不了,犹是温润如玉,斯文儒雅的他也急了。连忙跟着管叔出去看看什么情况。而他一出去也再次惊讶了。
决绝楼分东西南北四园,为了保护决绝楼并且隐藏暗道,决绝楼只以东园示人,其他地方设置各种阵法,将暗道隐藏在黑暗之中,如今,所有阵法消失了,一到暗紫色透明的屏障将决绝楼东园以外的地方全部包围住,月光透过屏障照进来,将整个决绝楼在空气中完整显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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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音随意选了一条路,就直接走了进去,这里也不知道是谁的地盘,不知道公孙谨有没有到过这里,不过这里的墙上也有自动点燃的烛台,不错,她很满意,这很方便。
楚狂音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心里只希望竹雷不要有事就好。
这是什么?
一路沿着通道的方向前进,楚狂音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圆形空地,地方比较宽阔,空地的四周都是岔路口,而每一个路口前都有一个水晶烛台,天蓝色的水晶被雕刻成彼岸花的模样,楚狂音有点惊讶,来到异世,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种花儿。
奇怪了,难道异世里也有曼珠沙华吗?
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也有人称作地狱花,死人花,或者是冥花,忘情花。
彼岸开,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它有各色各样的名字,有各色各样的传说,有的人说它悲凉哀愁,有的人说它单纯美好,有的人避如蛇蝎,也有的人对它疯了地着迷。毕竟它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人类发展至今,就是本能对未知的探索和猎奇的心理,这种充满神秘感的东西的确会让人欲罢不能。
在现代21世纪里,其实很多人喜欢并关注这种花儿,但是否真心就不得而知了,楚狂音蹲下来琢磨的看着,她作为Z的时候没少接触它或是听说它,有些非主流的小姑娘会吹嘘它,有些邪教奉它为信仰,有些科学家深究它。反正她就从来没有信过这些东西,所谓的传说,不过是人类幻想的美好产物,花语更是根据传说和个人喜好而定。
不过她不讨厌彼岸花,她还记得,老祖先的房子后面有一大片彼岸花田呢,于她而言,它是她宁静祥和的美好回忆。
老祖先曾说过:“一个人生活下去的意义在于,他对生活的希望,不屈和勇气;如果他因为遭遇的困难,挫折和不幸而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不屈的精神和勇气的话,等待他的就只能是痛苦,绝望和颓废。”结果并不是结束,有了希望和勇气就如彼岸依然会盛放的花朵。
呵呵,也不知道那老头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楚狂音菱唇上场,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略带惋惜的笑容,要是这里也有这种花也不错,毕竟,它的药用价值很高。能杀人也能救人。
好了,该集中精神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回过神来的楚狂音站起来,绕过烛台走向空地的中央,柳眉微蹙。
又要选路吗?
稍稍估计了一下,这回至少有六七个岔路口,该怎么选啊?赌运气的行为太被动了……
虽然她运气本来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