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声稚嫩而响亮的啼哭声划破被夕阳染红的天际。一间破木屋里,新的生命诞生。屋里的的女子看着窗外雨雪纷纷,地面好一片粉妆玉砌,天边却仍挂着一抹残阳的景况。
“呵,在这样的暮日里有这样的雪可真难得。”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就叫暮雪吧。”
下了雪的冬日总归是冷的。
“娘亲!快来,这儿有梅花,好香呢!”一个着粉红长袄的女孩高声喊道,回音不绝于耳。
一位女子提着蓝白长裙,优雅地走来。轻轻地抚摸暮雪的头发,微微一笑。眼眸中充满了了慈爱,却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忧伤。
女孩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梅花,微笑着捧给娘亲,“娘,你说,香么?”
女子轻轻俯下身子,垂下眼敛,修长而浓密的睫毛搭下来,犹如杨柳般秀气。
“香,可我的雪儿更香。”说着,轻轻地撩开暮雪额前的碎发,很温暖地笑着。
暮雪从小就知道娘亲生得美丽动人,身姿优雅。在她心里,天下就没有比娘亲更美的人了。然而,她不懂的是,自小家里就贫寒,娘亲却有一种贵族小姐的优雅从容,这会否与她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关系呢?
暮雪想到这里,不禁泪湿眼眶一父亲这个词,她从未感受过,有时在梦里梦见父亲俊朗的身影,想去抱住,梦醒了,却发现只有她一人。
每一次提及父亲,娘亲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又转过脸来严肃地训斥暮雪:“不准再提起此人!”暮雪吓得不敢出声。却从娘亲眼底看到了一丝留恋和伤痛。
从此暮雪再没有说起父亲。他能够使波澜不惊的娘亲如此这般,就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痛她和娘亲脆弱的灵魂,让她们猝不及防;像一个伤疤,在她们的心灵上留下创伤,无可修复。
暮雪停止了回忆,吸了吸鼻子,才不要被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而破坏心情呢!
暮雪收拾好心情,继续欣赏雪景。
远山的雪还未融化,被薄雾笼罩着,看起来神秘极了。暮雪想起过去看看,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团米白色的东西。好奇心的趋使下,她走过去看了一下。
结果让她又惊又喜——是一条可爱的小猫。好像才出生不久,毛都乱糟糟的。
咦,它的妈妈呢?暮雪心想。一丝怜悯涌上心头,暮雪把它抱起来,低下头道:“原来你也同我一样被人抛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