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终于不再是个只会拖累人的废人了!
老头看着自己的徒儿短时间内便靠着寒玉中吸收的武气进入了初级武者的阶段欣慰地连连点头,说道:“你确实天赋极高,假以时日必将成为这大陆上的强者,甚至说超过我,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江远谦虚道,“那一定不只是徒儿本身的天赋,定是有师父指导有方为原因的。”
老头的儿子风韵大叔说道,“你不必谦虚,以你的资质就算没有我父亲也一样能成大器,你们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慕青犹豫了一下,她原本就做好小远恢复武体便收拾包袱滚蛋的准备,但现在小远在这里拜了师父,师父还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相当于开启了隐藏剧情,想想,哪有人品大爆发开启隐藏剧情后又将之放弃的?
慕青答道,“大约还是留在这里,但李府是不能回去了,华夫人既然能察觉到小远被废了武体,就必然也能够知道他已然恢复,若是我们冒冒然回去,恐怕会因此丢了性命。”
索性不久前他们刚领了工资,倒也没什么好额外担心的。只可惜小胖山不明不白地就再也等不到她二人回去了。
老头说道:“你这样想也不无道理,只是修武之路向来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我们医馆随时欢迎你们来住。”
慕青大喜,忙谢道,“多谢师父!”
老头啧了一声,“我早说过……”
慕青打断他说道:“我造我造,你还没收我为徒嘛,那我替小远说了。”
这丫头脸皮厚得让人不能理解啊!
被代替的小远也无语。
每次都会被阿青毫不犹豫拿来当借口肿么破?急,在线等。
为避免夜长梦多,小远刚一调息完两人便偷偷回了李府,这才发现在两人老往外跑不关注府内事务的时候,府里早已风云突变。
慕青随便拉住一个急急忙忙跑过的丫头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丫头一脸着急,说道:“莹夫人病重,老爷让府里所有的丫头下人过去,你们也快些吧!”
江远好奇道,“莹夫人病重为何要所有人都过去?”
丫头一跺脚,左右看了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傻呀!大夫说莹夫人这是中毒了!”
说完不待慕青反应,就又跑开了。
慕青紧张地团团转,“坏了坏了,这府里和莹夫人明显有过节的除了我还能有谁,这下肯定要被怀疑了,小远,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就去师父的医馆躲着!”
江远忙拉住她,“现在离开更加会引人怀疑,以李家的财力,想把我们找出来并非难事,还是坦坦荡荡地过去以表明我们的清白为好。”
“我真是急昏了,竟没想到这层关系,”慕青一拍脑袋说道,“那我们现在便赶去莹夫人院里,若是晚了指不定还是会被怀疑。”
说罢便和那丫头一样急急忙忙往莹夫人院子里赶了。
慕青想得没错,她确实是被怀疑了,而且紧赶慢赶两人还是来晚了,在二百多号人的目光下走进人群,芒刺在背的感觉让人有种当年上学迟到被老师同学一起注视的即视感。
“怎么不跑?”略带讽刺的声音从上位传来,慕青往那边一看,可不正是当初害她几天不能坐的李家家主么。
慕青冷静说道:“我为何要跑。”
江远根据二人的对话和半个月前慕青身上的伤,便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不免有些赌气,他只知道阿青是被莹夫人打的,她当时也并没有否认,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并非如此。
“莹儿中毒之事你可知道?”男人问。
知道了男人和华夫人的过往,慕青对他的恐惧一下子消失殆尽,从平等的语气上就能看出慕青现在并不怕他。然而慕青是九岁的壳子二十三的魂,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平等说话怎么看怎么怪异。
男人微微挑眉,很好奇为何短短半个月内,一个因他的命令而被打成重伤的丫头不但没有更加怕他反而没有了一丝恐惧了。
慕青说道:“刚知道,所以急急忙忙赶来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没看出一朵花来,轻笑了声,“你如何得知?这里所有的人都只知道莹儿病重罢了,知道她是中毒的人却不超过三个。”
慕青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个丫头诓了,要不然一个那么匆忙赶路的丫头怎么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询问就停下脚步还跟他们说了这么多!
可恨啊可恨!只怪她当时太蠢完全没想到这方面,只以为是这丫头心善,现在想想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还是江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说谎的丫头,指着她道,“是这个人告诉我们的,她故意急匆匆从我们面前跑过,引得我们好奇去问,结果我们都中了圈套!”
所有人往那丫头那里看去,她一下子急了,道,“你别一被说中就拉个垫背的,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们!”
她旁边的几个丫头大约都是自己人,也纷纷点头,小声议论道:
“对啊小环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的。”
“我们一听到事情就跑过来了根本不曾和任何人说过话。”
“我们都以为夫人只是病重,老爷叫我们都过来搭把手呢!”
“对啊对啊,那丫头说谎也不看看清楚。”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当事的几个人都听清了。
呵呵,慕青冷笑,这下算是明白了,一群人整了个套等着他们跳呢,还特么人多势众,你跟他们解释有什么用呢?人家有一大堆人证呢!
真不知道劳资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男人稍微思索了下,垂眼看向他们,说道:“先关进知礼院,等莹儿醒过来再说,其他人接着审问。”
现场有这么多人,区区两个孩子恐怕逃不出去,但一旦被确认了嫌疑人的身份被关起来,恐怕会更加被动。
慕青急了,只觉百口莫辩,明白了冤屈的滋味,尽管知道没有用还是忍不住去辩解,去问为什么,去说她是冤枉的。
然而上位的那个人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没有表示,下面的一干人等更不敢有什么表情,慕青顿时心寒如冰,不再做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