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得了这么多赏赐,一时也不会用到的,放在你娘那里还不定能不能给到你,不如放在祖母身边,祖母帮你保管着,待到你日后成亲时当做嫁妆可好?”老夫人看过了新奇的圣旨后,便开始将注意打到这满屋子的赏赐上,刚刚她匆匆看过一眼,那黄金真是纯啊,她喜欢的不得了,还有那配饰有很多她都可以赏给婷儿和荷儿的。
“祖母,这您就不必担心了,爹和娘已经答应云儿将这些赏赐都放到云儿的偏院呢,毕竟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云儿的不是,而且还是作为云儿即将成为王妃的贺礼呢。”叶涵云满含春色的眼眸中眨着盈盈的期盼。
“这怎么合规矩,怎么能放到你的偏院去,万一丢了一件怎么办?”老夫人蓊郁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戾气,她看好的东西都是她的,万一要是少了一件,她会心疼死的。
“祖母,皇上御赐给云儿的,而且是作为谢礼和贺礼赏的,云儿自然要尽心保管,不可以丢失一件,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云儿怕会连累到整个相府的安危啊。”将此事升格到影响整个相府的安危,谁要是敢动,就是和皇上作对,她倒要看看老夫人是否真的目中无人到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这,皇上既然是赏赐给你的,自然都是你的东西了,祖母替你好好保管也是应当的。”脸上的皱纹因着老夫人激动的神色更加沟壑纵深,连带那一身深蓝的锦缎绣袍都遮不住她腾腾的怒气。
“娘,你跟她费什么话,咱们带了家丁来的,直接将这些都安置在您的房间,看谁敢说什么。”叶鸿宇看也不看叶涵云一鸣惊人的道。
“叔叔,这里是相府,不是你叶府,请您注意分寸。”叶熙翔实在忍不过,便插嘴到,他们相府的地盘岂容这些无知小丑放肆。
“熙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学的礼仪都喂狗了吗,谁教给你这么与你叔叔说话的。”老夫人见不得小儿子受一点点委屈,疾言厉色的训诫叶熙翔到。
“祖母,请您息怒,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叶熙翔头偏向一边,不再与老夫人理论,老夫人那没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可真是很配那句古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谅你也不敢,你、你、恩,不行了,我要解手。”本来打算恨恨教训人的叶鸿宇被自己肚子那拧着劲的疼给打断了,连忙火急火燎的向茅房冲。
叶涵云眉目镇定,只是憋得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好看,在相府众人的傻眼中,刚刚急匆匆而来的二爷一家包括颤颤巍巍的老夫人,一时间全都急匆匆的向茅房报道了,而且许久都不见回来,他们都怀疑这一家今个儿怎么就遭了报应呢,还真是老天开眼呐。
“来人,将御赐的封赏全都安置到云儿的偏院去。”叶鸿安这下不再迟疑,也不顾苏氏对他频频使眼色,他直接随了云儿的心意,这次他可不再范同样的错误了。
“谢谢爹,那云儿也先回去准备一下了。”叶涵云将圣旨和礼单拿着,恭敬的告退。
便宜爹怕老夫人很快就回来,于是派了很多人,一次就将东西全都搬了过来,叶涵云指挥他们全部安置在西厢房后,另香玲分别都了赏钱才打发走,然后她们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好家伙哉,这些宝贝差点就又羊入虎口了。
累了大半天的叶涵云想好好歇一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吩咐石悦和香玲扶着梯子,她在墙头上捣鼓了半天,下来后又命她们将一些灰色粉末洒在墙角,和门边和西厢房的门窗上。在她们忙着倒腾的时候,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远远的盯了半天,直到院子的人停下忙碌的双手,他才消失,不过片刻后又重新折了回来,这次他依旧未踏入偏院一步,只是将带着纸团的飞镖射入叶涵云的房门上。
“呀,三小姐,这、这好像有什么东西。”惊吓到的香玲语无伦次的喊道。
“什么啊?”叶涵云也石悦也冲了出来,叶涵云还以为是这么快就人中招了,没想到却一个冷冰冰吓死人的飞镖。
“三小姐,纸上有字。”石悦大胆将飞镖小心翼翼的取下,也一并取下了被飞镖盯着的纸上。
“三小姐,上面写的什么啊?”两个丫鬟齐齐的问到,她们眼中既有惊吓又有好奇,满含希冀的目光望向叶涵云。
“咳,午时一刻,相府花园假山见,定北王。”叶涵云悠悠的念出,然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定北王三个字上,靠,这是要约会啊,不过搞这么神秘做什么?怎么不整到午时三刻,那个时间多好记。
远远瞭望这一切的黑衣人看到这里才闪身消失,但是他错过了叶涵云脸上那多变的神色和心中的算计。
当叶涵云按预定的时间来到花园假山时便见到了稳坐于轮椅上的定北王,稍远时只是注意到他身着黑色锦袍,身后还站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神色肃然的侍卫。待到走近后,叶涵云首次近距离注视那俊美绝伦的容颜,浓而密的眉,大大的凤眼,却极不相配的带着浓浓的寒气,高挺的鼻梁,干裂苍白的嘴唇,这才注意到今日他的脸色比前两次远远相望都要苍白许多。
“叶小姐,我是轩辕澈,我可以叫你云儿吗?”低沉黯哑的嗓音中除却了往日的冰冷,带上了丝丝柔情,轩辕澈目光卓然的凝视着近在眼前的叶涵云,今日的她没有像昨日出席太后寿宴那般华服珠配,浓妆艳丽,仅是略施粉黛,发饰上更是精简到只有一枚银质蝴蝶发簪,但是那弯弯的柳叶眉,充满着灵动色彩的双眸,秀气的樱桃小嘴,煞是惹人怜爱。
“可以,王爷,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是?”叶涵云被他过于热切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才不落痕迹的收回打量的目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