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悬空,加上是被人从后面拎着领子,霍晓萌四肢使不上力,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嚷嚷着,“风钰渊,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风钰渊随手一丢,霍晓萌准确无误的滚落在床上,冷不丁后背撞上硬梆梆的床板,生疼生疼的,霍晓萌哎哟了一声,眼角余光瞥到风钰渊不怀好意的往这边走来,顾不得疼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就往外走。
脚还没挨着地呢,眼前一阵冷风刮过,霍晓萌发现自己被某人牢牢压制住连半分都动弹不得。
那张妖孽般的脸庞上尽是戏谑,琉璃般的黑眸眨啊眨的,不停朝着霍晓萌放电。
那麻酥酥的眼神,看的霍晓萌小心肝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不由吞了吞口水,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支支吾吾,“风钰渊啊,你能不能……能不能离我远点?”
挨得这么近,霍晓萌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唇对着唇,他呼出的二氧化碳都被她给吸进去了,不然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胸腔氧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困难?
压在身下的人儿,略带稚嫩的脸庞此刻红的宛若夕阳点缀的晚霞一般,乌黑澄澈的眸子装满了局促和不安,同时也慢慢装着他的身影。
有那么一刻,风钰渊一直波澜不惊的心湖微动,荡起一层层涟漪。
对于这种陌生的感觉,风钰渊魅惑的眸中有微微的诧异,很快,那层涟漪便四散开来,又恢复平静。
风钰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起身,两人维持着暧昧的姿势,时光好似停止了流动一般。
霍晓萌一张脸憋得通红,像是羞涩,又带着别样的抗拒情绪。
在现代,她除了好基友蒋小兰基本没别的朋友,更别说异性朋友了,还离得如此近。
一双眼瞄来瞄去就是不敢直视风钰渊那张绝色的脸,她怕她自己经不住诱惑把风钰渊给办了。
要不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她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她早就忍不住了。
风钰渊唇贴着霍晓萌的唇,呵气如兰,满意的看到霍晓萌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声音魅惑而又不失磁性,“王妃,你就这么怕本王?”
霍晓萌仍旧不看他也不吱声,风钰渊敛了敛眉,唇角笑意更深,语调也跟家柔和,“来,看着本王。”
那声音,好似能勾走人的魂魄一般,又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凛然。
没经过情场的霍晓萌哪里是风钰渊的对手,微微合着的眼皮缓缓掀开怔怔看着他。
如玉似的容颜,魅惑望不到底的眸,唇角优美的弧度,如墨的发丝被发冠固定在脑后,有几缕垂了下来,落在他白皙光滑的肌肤上,黑与白,鲜明极致的对比,每一样都足以迷惑一个人的心智,尤其是女人。
纯,看着身下那张晕染红霞的脸,风钰渊脑中闪现过一个字。
她就好像一张纯白的纸,不掺杂一丝杂质,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在那纯白的纸上划出属于他的痕迹。
好歹也在王府呆了几年,想法还是如此的单纯,没有学会那些阴暗角落里的东西,真是难得。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霍晓萌瞳孔急剧收缩再放大,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敢置信。
“唔……”与此同时,心脏处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不过片刻功夫,便蔓延到四肢百骸。
刹那间,霍晓萌原本布满红霞的脸变得煞白,疼痛席卷全身,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可偏偏风钰渊还压在她身上。
痛楚一波一波袭来,被风钰渊捏着的双手,疼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光滑白皙如丝绸的肌肤,琉璃般魅惑的眸,正一顺不顺的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投下两道优美的扇形,大红衣衫衬得他容颜绝色,风华绝代。
本来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可霍晓萌不知为何,从心底升起一丝厌恶。
她明明是喜欢美男的,可心底的厌恶又是怎么回事?
风钰渊的唇依旧覆盖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着,将滚烫的温度传递给她,她根本就开不了口说话。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霍晓萌脸上,风钰渊下身动了动,声音沙哑带着诱人的磁性,“本王,举还是不举,嗯?”尾音上挑,带着潺潺的魅惑之意。
心脏好似被无数道细线密密缠绕着,勒的她透不过气来,全部精力都在对抗心尖涌起的疼,霍晓萌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什么。
瞳孔剧烈收缩着,虚无的看着屋顶。
风钰渊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瞥到霍晓萌眸中的厌恶,脸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本就完美无可挑剔的容颜此刻布满阴云。
刷的起身,原本炙热的温度,此刻变得冰冷。
“就这么不想嫁给本王?”风钰渊掐住霍晓萌的下巴迫使直视着他。
风钰渊一起身,霍晓萌好似得到救赎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那双因为疼痛而迷蒙的墨眸才恢复清明,落在风钰渊脸上。
艰难的点了点头,“你就这么想娶我?”
风钰渊大力甩开霍晓萌的脸,使劲擦了擦手,好像霍晓萌是极为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嘴角凝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看着霍晓萌,那姿态,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是,你本王是娶定了。”
话落,一股冷风刮过,风钰渊已不见踪影。
人一走,霍晓萌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往后倒去,重重摔在床上,脑子却在迅速转着。
刚刚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究竟是怎么回事?
短短一天之内就疼了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和风钰渊有亲密接触才会疼,那种由心生出的抗拒和排斥并不是她的本意。
难道说,这幅身体里,还装着霍卿卿的灵魂?
想到这儿,霍晓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身体装着两个灵魂,霍晓萌还是生平头一次听说,而且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喂,霍卿卿?”愣了会儿,霍晓萌对着虚无的空气开口。
等了许久,也感觉不到身体有丝毫异样。
奇怪,难道是她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