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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残香冷

嘶吼声回荡在魄临城的长街中,这一刻,苍月都染上了绯红色。

这一夜,是失狐拼死为司月和忆命杀出了一条血路。然而,当司月回头时,看着失狐站在城门前看着他。司月第一次看的他脸上的笑,是那么开心,可是却一点一点被人群埋没……

不见。

司月咬着牙,他知道,即使杀回去也毫无意义,只会把忆命和他的性命留在那里,一切都会结束。

通往雪国的最后一条路

寒冷的空气弥漫在这郊外,当他回过神时,已经天亮了,隐约可以看到那雪山上的轮毂,是雪国。

“你该怎么做?”她问。

“失狐死了,而我现在也不再是杀手。所以,杀你的任务也没有了,我会护送你回雪国。”

忆命点了点头,转身朝山上走去,失狐的死,她依然保持冷漠。

司月看着她转身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落在地上,绽开融化。

她很想哭,却继续续冻结着自己的心。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哭出来,就代表会失去一切。

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也许失狐的死让病情提前复发了。她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就连咳嗽都会伴着点点嫣红。

在漫天的雪中,他背着她,踏在埋过小腿深的雪中,一步一步的朝山上走去。

寺庙。

在去往雪国的途中,那立于风雪中的寺庙,让他和她得以避一下风雪。否则,他们在抵达雪国前,便会被冻死。

寺庙中只有一位老僧,得知是他和忆命,并没有多言,只是让他们赶快进来暖暖身子。

她躺下,盖上了被子。

而司月却独自坐在屋外看着漫天的雪。

老僧为他端过一杯热茶,陪同他一起坐下。

“施主,何必为这风雪而伤神?”

他轻声问“您认为,这世间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僧的白眉随着风轻摇“这世间本没错,错只是在人的心中。而究竟谁错谁对,这世间又岂能说清呢。”

他又问“那何为缘?”

老僧轻叹一声“虽然贫僧早已遁入佛门,但却依然明白,红尘本是为有缘人所开。既然施主已和她无缘,何苦还为红尘而困惑,回头是岸。”

司月看向那飘落在指间的雪,轻笑,像是嘲笑自己“呵,我还有回头的余地么?”

“如果你送她去雪国,你便会死。如果你不送她,她便会死。其实答案,早已在施主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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