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缪都城的街道酒肆林立热闹非凡,而夏缪人皆知这夏缪最好的饭阁酒庄便是那皇城门口的富贵楼,那富贵楼四方高层差小半便有那皇城的城墙高。
那富贵楼却又部分人群高低,只是楼内没有大厅仅分四方厢,传说是那富贵楼主喜香,所以每一方都有一种上好的香接待不同的客人,年轻未出阁的少女便在那西厢,西厢用的便是那蝴蝶香,传说春天在花园中焚熏此香,会招引蝴蝶飞来。
而未成亲的青年才俊文人雅士们便是在那南厢,南厢用的是醍醐香。已成亲的男女或者接待友人的则都被安排在那北厢,北厢用的是瑞和香
至于东厢则是不曾有客人进出过,所以坊间也不知那东厢用的什么香。其实这富贵楼也是分了三层一楼是普通人家二楼是达官贵人三楼是皇家贵族。
只是从未有客人感觉出什么差别来,一楼有一楼的门二楼有二楼的梯三楼更是有一个人力的上下椅。上下也都是隔断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一样。
唯一新鲜的便是这富贵楼在夏缪,才开了半月不到便是如此境界。
不过今日大早这富贵楼竟是楼内外都人满为患,听闻原因竟是那从未开门迎客的东厢今日迎了一位美男子,还直上三楼。不少听闻的少女和喜庆的媒婆都赶忙到那东厢楼下,盼能从窗外望上一眼。
也有各家的婆姨像那富贵楼中的小二打听男子身份,只是楼中小二一律只说那是楼主,其余便是答不知。
而此时,还在床上的季大小姐刚刚醒过来,只见床幔外站了一个鹅黄色的声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派来服侍自己的。虽说上船还不到两日,但是这让人服侍的习惯可真是越来越顺了。
这刚起身坐起来,床幔便被一双看似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给撩开,单着这一眼,季四月也能断定这定是位美人。
果真,这床幔完全撩起,便见到一位梳着朝云近香髻的少女发间一支蜜花色水晶发钗很是亮眼,看起来比自己略微大上一两岁,却是穿着粉嫩的鹅黄色描花长裙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皓齿蛾眉,真是一个美人。
见她一边挽上两旁的幔帐一边又开口“这几天我便是郡主在船上的服侍,我叫阿曳平日郡主有事便可吩咐。”也无多话声音清冷,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季四月有注意到她自称为‘我’并非头一日那两个丫鬟的‘奴婢’想来也是有些身份的,连穿着也与船上的大半人穿的不一样。只是多少有些不明白,别扭的觉得一身鹅黄,实在与这气质不配。
虽是如此,季四月也并不想与这样的女子有太多交谈。仅是一眼。
“阿曳你先为我梳妆,完了再去帮我把那玉子方寻来。”说完便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对镜坐在了一张喜鹊石榴纹的檀木椅上。
季四月望着镜中的自己,除了依旧赞叹自己这貌美的皮囊也在暗暗提醒,等会玉子方来了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到夏缪。毕竟自己现在还是用的长乐郡主的身份,自然是要好好的为将军府一家好好处理后事,这种事越拖越不好。
想必这再过两日,那府中的黑心管家怕连丧事都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