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回来了!”韩当,祖茂,程普等人一身血气返回孙坚大营,满脸喜气。
“义公,德谋,演冲,如何?”孙坚在军寨中久侯,来回走动,听到三位心腹返回,激动地迎出寨外。
“主公鸿福齐天,已尽收张咨部众一万两千余人,另有千余级被斩首示众。”韩当杀气腾腾地说道。
“尔等辛苦了,且下去休息,此番尽得南阳兵马,尔等大功一件,只是可惜恶了谯郡陈琼。”孙坚一听大喜,收了张咨的军马,杀千把个人在这乱世来说,算不得什么。当初他征剿黄巾,在长沙平叛时,杀的人多了去了。
“主公,大丈夫立世,生杀予夺,此番尽得南阳兵马,主公实力大增,那陈琼心中纵有不快,又如之奈何?”黄盖爽朗一笑道,此时兼并了张咨的部众之后,孙坚的兵力已经接近两万五千余人,除了粮草仍然不足之外,已经是各路反董诸侯中最有实力的几支之一了。
“下官陈琼,见过后将军!”宛城现在已经变成了孙坚的地盘,孙坚刚得到张咨的军队,还要休整两天,陈琼懒得再在宛城呆下去,便直接起兵前往山阳来见袁术。孙坚已经在南阳抢了先手,如果再让他在袁术这里先入为主,搞不好他就彻底被边缘化了,至于徐荣的威胁,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原来是陈太守,果然少年英雄。得陈太守相助,何愁董卓不灭。”袁术在南阳招兵一段时间,受张咨排挤,对于他这个官二代来说,招兵太慢了,现在陡然得了陈琼这么个强援,顿时喜出望外。
世人都对他的兄长袁绍那个庶出多有看好,反而是他这个袁家嫡子旁落。此时袁术已经是北方讨董的最大一股势力,拥兵近三万,被公推为联军盟主。而他却还在南阳小打小闹,连张咨那厮竟然也敢排挤他。陈琼带兵一万多,投到他的帐下,袁术心里平衡了不少,看来老子这个嫡子总归还是有些作用的。不比袁绍那个出身低微的人差。袁绍现在是有近三万人,可他现在有了陈琼的投靠,实力也大幅飙升,可以在众联军中拥有一席之地了。
“陈太守忠勇可嘉,平息豫州黄巾,破贼数十万,功德无量,吾可上表陈太守为破虏将军兼任豫州刺史!”
“多谢后将军!后将军旦有所命,琼手下万余健儿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琼闻言心中大喜,尼妹的,这便是在三国时代名气带来的差距,若是他自封一个豫州刺史,破虏将军。只会惹人笑话,可是有了袁术的举荐之后,只要实力不差,这职务便坐实了。幸亏比孙坚早一点来见袁术,否则要是被孙坚得了豫州刺史的官号,他后面在豫州的工作就不好做了。至于一个破虏将军叫出去比校尉也好听多了。三国时期可不是谁都能官拜将军的。
大喜之后,陈琼也感觉这袁术也够绝情的。他跟袁绍那两兄弟一个逃到渤海,一个逃到南阳,各自起兵讨伐董卓。可怜袁隗在京一家五十余口被董卓杀了个干净,从袁术脸上也看不到有任何悲伤的样子。照样活得龙精虎猛,红光满面。再想到孙坚前几天杀掉张咨,斩了一千多首级,杀得宛城人头滚滚。这乱世,果然得够狠,对敌人,家人都是如此。人不狠,站不稳。陈琼自忖该杀时也不手软,可难以做到以孙坚,袁术这般面不改色,视亲情如无物。
“这袁术好大喜功,平时喜食蜜水,主公身无长物,不妨遣人回去让裴元绍收集蜜水送与袁术。若使其欢心,日后粮草无忧矣。”从袁术处返回时,荀攸建议道,然后又说,“另外董卓视袁家如仇寇,欲除之而后快。其手下大将徐荣在铲除李旻与孔轴之后,必来攻打袁术,主公既然得了袁术的好处,若想日后粮道稳固,这一仗是必不可少的。”
“此番讨伐董卓而来,岂能畏战。吾也看看这徐荣到底何许人也,先去试探一下深浅也无妨。”陈琼点头一笑。
“主公切勿轻心,吾幼时曾随家父自并州避难而入豫州。并州地接塞北,民风彪悍。骑兵锋锐无双,与黄巾乱军有天壤云泥之别。”素来话少的陈到开口说道。
“吾省得,必然不会对徐荣有任何轻视之心。”陈琼点头,陈到虽然平时话少,不过通过直指要害,在战场上轻视敌人无异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更何况徐荣还是个极其残忍嗜杀的将领。
在袁术处补给了一批粮草,陈琼领军北上。前往酸枣与北面联军汇合,一起攻打虎牢关。一路将行军斥候洒出去。
人过一万,无边无岸。大军逶迤而行甚是壮观。
得得得……
一骑快马而来,那什长几乎已经趴伏在马背上,眼睛好使的已经能看到士兵背上插着几支利箭,鲜血淌到了马背上。
只听那什长声音不甚大地说道,“报大人,西,西凉骑兵已至!”
说完,什长翻落马下,伤重而死。
“主公,末将认得此人,是骑兵什长赵粟,斥侯一什已尽没。”陈到皱眉说道。
陈琼吸了口气,能被派出去作为斥候的都是骑兵中的精锐,可是一什十人在与西凉骑兵的初次交锋下,竟然全军覆没,连什长也只能撑着一口气逃回来,难道西凉铁骑真的如此可怕?
“就地安营扎寨,尔带骑兵护住大军侧翼,直娘贼,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难不成豫州兵便怕了西凉蛮夷!”陈琼杀气腾腾地道。
“喏!”陈到领命而去。
董卓在北方以骑兵起家,虽说不是口号中的二十万西凉铁骑那么夸张,但比起少马的南方而言情况是要好上许多的。步兵对付骑兵,最好的情况便是据在而守,眼下没有城池,迅速建立起一个简易的营寨,依托营寨防御是十分必要的。
当下一部分士兵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土丘附近列队结阵。另外的部分士兵则依托小土丘,在军官的指挥下将拒马,鹿砦,木蒺藜,铁蒺藜,木桩等障碍物搬下来,设于军阵前面。两端削尖的木桩深深地钉入泥土中作为一排护栏,护栏每隔近百米还有一道留出来的缺口作门。缺口处有木车为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