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胡了”李老头推倒面前的一列麻将牌,一脸奸笑的看着左颂飞。
“靠!”左颂飞哼了一声:“老头子,你是不是又出千啊!”
左颂飞心中很是不满,心道,这三个老头子,明显是合起火来克扣他的生活费嘛!刚刚开始,自己才打了一张牌,这老头子居然神奇的地胡了。
“小子,愿赌服输!”李老头子拿过左颂飞门前的一张红色的票子,心中有些不快,又转头对着一旁的陈老头说道:“你个老东西,是怎么教徒弟的,连牌品都没有了!”
陈老头子一听,顿时就火冒三丈,明明是三个人的徒弟,虽然他是负责教文化课的,也不能一不满就推卸到他的身上啊!
“我说李老头,明明是你自己没教好,这牌桌上的事可不归我管!”陈老头厉声喝道。
左颂飞眼看着自己门前又是空空如也了,眼泪都快下来了!今天可是月初啊,他还准备拿着这笔生活费去山下沈奶奶的小卖店好好挥霍一把呢!可没想到这三个老头子这么狠,又被他们坑了!
左颂飞现在心里说不出来的想骂街,偷瞄了三个老头子一眼,又立刻放下了这个念头,这三个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从五岁起被送到这兴化山上,好赖也是被这三个老头子拉车长大的。
李老头子赌输超群,每天上午都要逼着左颂飞陪着他堵上两手,不过不管是麻将、牌九、骰子、还是扑克,左颂飞竟然奇迹般的一把都没有赢过。当然,李老头也不会那么好心的白和他玩,每个月左父送来的生活费,基本上第一天就所剩无几了,有时候李老头玩到兴头上,还会让左颂飞写欠条,如今算下来也有几百万了吧!不过左颂飞倒也是蚊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了。
再说陈老头,在左颂飞看来,他活脱就是个老顽固,每天之乎者也的,熟读四书五经仁义道德,可这三个老头子之中就他的坏主意最多,每次整完左颂飞也就属他笑的最欢。
最后一个,马老头子,这家伙可谓是左颂飞的催命符,每次左颂飞想要反抗的时候,不管是跑还是打,总会被他擒住,然后再绑的严严实实的三个老头子一起打,当然这马老头子武功最高也下手最黑。
左颂飞哀叹了一口气,敢怒不敢言,转身就想要下山去。
心想只能跟沈奶奶说说,看看能不能打个欠条了。
“喂!小子”陈老头拦住刚要离开的左颂飞:“小子,该做饭了!”
“又是我?”左颂飞很是郁闷,这三个老头子每天懒得要命,一日三餐都是由他操持的。
“不是你还是我啊!”陈老头皱了皱眉头:“你小子,小时候还不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现在做个饭还不行啦!。
“……”左颂飞无语,每次陈老头总会拿一些陈年旧事来说,不过左颂飞也知道,要是自己不做,这三个老头子肯定也就有了借口收拾他,到时候可就惨了!
他们打起人来可不会留手,肯定往死里打他。看来也只能等伺候完这三个老头子再考虑下山了。
左颂飞翻了翻白眼,转头又向着厨房走去,不过刚迈了两步又听到了马老头的声音。
“等等!”马老头从桌上拿起一张麻将,是左颂飞刚才点炮的九万,随手一挥朝着左颂飞扔去:“这张麻将旧了,处理掉,然后再换张新的!”
左颂飞头也不回的将麻将接到了手里,放在手心轻轻一用力,再张开手时麻将已经变成了一堆木屑了。
“我知道了!”左颂飞不情愿地说道。
兴化山地势险要,几个老头的房子位于山顶的位置,而厨房则位于另一座山的山顶,两座山犹如被什么强行劈开了一样,中间峭壁万丈,只有一条手腕那么粗的铁索连接两端。
这要是放在常人,恐怕光是看一眼都会吓晕过去。
左颂飞双手插在裤兜内,毫不犹豫的迈上了铁索,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十五年了,就算闭着眼睛走也不会怎么样。
一阵微风吹过,左颂飞的身体稍稍倾了倾,可又很快恢复了平衡,旁边几个老头子看也不看他一眼依旧在牌桌前嘻哈着。
来到厨房,左颂飞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其实就是一堆干稻草,这里虽说是厨房,但也是他的卧室,几个老头子说没有空的房子给他住,让他就先暂时住在厨房里,被子和床也来不及置办,所以也暂时用这些简易的东西代替了。
不过,这暂时,一暂就是十五年啊!现在倒还好,小的时候一到冬天就被冻得瑟瑟发抖,况且身上只有一件单衣,那时候左颂飞常常会在心里暗骂几个老头子没人性!
将稻草打成捆,准备晚上时候再打开用,左颂飞又看了看满是灰尘的灶台,旁边堆放着一堆长短几乎一样的木柴,这些都是左颂飞平时去山上砍来的,还有很多,至少够几天用的了。
左颂飞随手拿了一根木柴,又拿起了菜刀。
将木柴随手向天上一丢,手指带动菜刀旋转了几圈,随后又冲着木柴挥舞了几下。
几下“咔咔”的声音传来,木柴顿时在空中断裂成了几段,除去散落没用的边角料外,最后落到左颂飞手中的也就麻将大小四四方方的一个木块而已。
左颂飞把菜刀放回了原位,冲着木块轻吹了一口气。
“呼!”细小的木屑飞了起来,漏出了原本掩盖住的娟娟小字。
左颂飞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中间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刻完之后才轻舒了一口气,这三个老头子,最会给自己找麻烦了。
这已经是他刻得第五万三千二百八十一张麻将牌了,每次打完牌,这马老头子总会故意捏碎几张,然后让他刻。
给他准备的也就只有这把老旧的满是铁锈的菜刀而已。
左颂飞将刚刚刻好的麻将放在了灶台上,随手又拿起了一旁的一棵白菜。
做饭对于左颂飞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从小便得了陈老头的真传,那老头子的手艺,可谓是大厨都比不上的,只不过在左颂飞学会了之后他就很少下厨了。
做好饭之后,左颂飞又弄了些米饭,一起端着出了厨房门,穿过铁索桥时,对面的三个老头子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吃吧!”左颂飞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见三个老头子嘴角那一抹坏笑,心道这三个老家伙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整自己了!
“小子!我们几个老头子商量过了!”陈老头见左颂飞来了,也收起了一副坏笑,随手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我们一致认为,要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任务?”左颂飞一愣:“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