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顽,桃李的的李,顽皮的顽,也有人叫我小顽子。我目前还在南昌读书,是个苦逼的工科生。我们学校名不见经传,不过这样我才可以心安理得地消磨着我屈指可数的青春时光。
说到大男孩,很多人会想到阳光少年或是运动男生之类的词,而我,和这些完全搭不上边。事实上我也并不是一个多么斯文的人,我只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发呆。很多熟悉我的人都觉得我很文静,活像个“小娘子”,一天到晚关在自己房里做“大家闺秀”。从来都没有人发现,其实我是一个极有冒险精神和不安于平凡的人。只不过,太懒了。懒得去冒险,懒得去不平凡。但是在我心里还是住着一只精神上的狰狞怪兽,它在撕咬这这一方水土。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一看,是大航发来的短信。大航原名张远航,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当初填高考志愿我们一起填了南昌,不过他去了隔壁的211学校。据他自己说,他可是他们学校医学院的高材生。他给我发来的短信上写着:
出来,带你去玩儿。
玩?张远航是个比较浮夸的人,其实我很怀疑他这么浮夸以后能不能当好一个医生,就算他当场把一个病人吓晕,我也不会奇怪。他说带我去玩,这么大晚上的有什么好玩的,总不能去夜总会吧,要么就是去他们医学院玩灵异探险。我回了一个“不去”,然后继续看我的电影了。我电影看得好好的,我也懒得起身,还是看完电影然后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的好。
电话铃一响,我瞥了一下,是大航打来的。于是我大脑高速运转,心里盘算着几个不出门的借口,诸如我要整点登录领取游戏装备,又或者是我同学叫我帮忙刷火车票离不开之类的。接了电话,我还来不及开口,电话那头就来了一句:“快下来,我在你寝室门口。”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头就挂断了。
我心想,这小子还真是出息了,还学会了挂电话。
下楼一块,人呢,怎么没看见。我刚想骂大航这小子唬人,我左前方一辆小轿车的灯就闪了一下,我疑惑着走过去一看,还真是这家伙,坐在驾驶座上一副欠扁的样子。
“呦,航哥,什么时候弄的小轿车啊。”我说。
大航扬了扬手上的小本子:“上星期拿的证,走吧,带你去兜风。”
“兜风,好吧,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拿了驾照要带我去兜风。”我说。
“那是,我这么重哥们,重义气,哪能忘得了你啊。”
虽然我心惊胆战的脑补了一下大航开着车一路狂飙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做羞羞的事情的场面,但我还是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他说着,然后发动了车。
果然,他不仅仅是带我出来兜风这么简单。果然,我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我和大航两人都不是南昌本地人,如果不是因为要来南昌读书,我们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到这个城市来。但是问题就在这里。大航说他上星期才拿到的驾照,好吧,这一点我相信,因为他开车的时候很谨慎,而且开的不快,看起来就感觉是个新手。不过,他对这条路似乎特别的熟悉。跑了一个多小时,全程不用GPS导航,也不用停下来看路,就这样带着我开过城市的车水马龙,开进郊区,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就像他闭着眼睛就能把车开到这里一样。
难道他仅仅拿到驾照一个礼拜就能把一段这么长的路程开得这么熟悉?还是说他拿到驾照以前经常有人带他来这里?
大航先下了车,我跟着也下了车。他从车后备箱里取出一支强光手电,还拿了一个背包背在身上。难道他要在这里露营吗?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露营的好地方。这里看起来像是在一个林场里,只有一条可供车行驶从外面进来的路,还是一条黄泥土路。路两边杂草从生,而且还有很多很高的毛毛草草。这个周围好像并没有人家居住的样子,我只是在车灯能照得到的不远处能看到一栋大一点房子,但是没亮一点灯,隐约感觉有点破败。
现在的气候不热不凉,我还是挺担心杂草从里会有蛇虫鼠蚁什么的。而且,虽然这里说不上是荒郊野岭,但还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特别是那栋房子本身又有点破败,在这大晚上的,给人一种不干净的感觉。大航把手电打开,说了句:“跟我来。”他向那栋房子走去。我”哦“了一声,也打开手机的手电,但光的强度比他的弱很多。我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这房子的前面有三阶长长地台阶,都是木头做的,不过第二阶已经坏了。走近了才发现,这屋子更像是一个厂房,不过是比较小型的那种。房子的左后方有一块长满了草的空地,上面还推了几块木材。我想这栋房子大概一起是一个小型的木材加工厂吧。
“大航,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问。他带我来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总不至于真是要跟我在这里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吧。
“我来搬一个东西。”大航说,“你得和我一起搬。”
“搬东西?”我有点不悦的说,“你只是说带我出来兜风,可没说要我来给你做苦力的啊。”况且这种烂房子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可搬的。
大航抿抿嘴,说:“你先跟我进来,就知道是什么了。”说着他就推开了门。
这个房子的门比较大,还是双开的,不过没上锁,大航只是轻轻的一推,门就打开了。说实话,我这个人其实是比较胆小的,而且我的脑洞比较大,在面对这种阴森的场景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脑补自己被各种可怕的东西折磨的场景,不由得觉得浑身一凉。虽然大航就在我的前面,但我踏进这房子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地方真脏啊。”我说。其实我是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心中的紧张。
“嗯,这里很久都没人来打理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啊,大航。”
“以前有个朋友带我来过几次。”
“是什么朋友啊,还带你来这个这么适合打野战的地方。”我脑抽着开个玩笑,大航也没回我。
我晃着手机的光四处看。说起来这个房子里虽然脏了点,是有很多灰尘,但是却不乱,应该说比较简陋。前屋比较小,只有进门的地方有两个矮柜,大概一米高,全是木制的,有一个矮柜上面还放了几把锤子、锯子之类的生了锈的工具,上面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看来以前这里确实做过木材加工之类的场地。
屋子正中间有两个高木架,其中一个已经坏倒在地了,另外一个,在一个楼梯的旁边。原来这房子是有两层的,这里还有一个宽楼梯。
大航把手电顺着楼梯一路照上去,说:“我们要搬到东西就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