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巴一听禹邱说哥哥在身后,他猛然转身,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在他面前只有空气,平巴挤出笑容的对凌薇说道:“凌薇姐姐,你在逗我对不对?我身后什么也没有啊,并且我哥只是失踪了而已,他又不会隐身,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真的。”
平巴极力否认,但是凌薇跟禹邱的表情还有眼神,让平巴越来越觉得心里发毛,因为平巴从眼神里看的出来,凌薇跟禹邱并不是在开玩笑,难道自己的哥哥真的就在自己面前?难道变成鬼了?这个念头平巴并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每次想到这,都会本能的否认了这种结果,可是如今这种念头又涌了上来,以至于平巴心里开始宁愿相信自己哥哥跟别的女人跑了,平巴慌张的说道:“别人都说我哥哥跟别的女人跑了,他不可能死了啊,我身后什么都没有,禹大哥,凌薇姐,你们别吓唬我了行吗?如果你们不想帮我,我自己找,我自己去找我哥哥,我哥哥不可能死了。”
平巴转身就要走,但是突然间在他面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非常多的小飞虫,小飞虫越聚越多,禹邱不知道什么情况,怕飞虫对平巴不利就要出手,但是凌薇拉住了禹邱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他的哥哥。”
飞虫开始慢慢聚集,平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眼前无数飞虫凝聚,最后飞虫凝聚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伸出右手,作势想要把手搭在平巴的肩膀上,虽然只是个大概的人的模样,也看不清面目,但是平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特别安静,没有动就这样看着飞虫凝聚的手拍在自己肩膀,啪~啪~啪拍了三下,拍完之后这个人就~哗~的一声消散了,飞虫们也都各自飞去了,平巴低下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禹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之前都是凌薇可以看到自己看不到,没想到飞虫也可以凝聚成人形。
禹邱被震撼的同时,凌薇来到平巴的身边,她没有说话,只是蹲在平巴的身边轻拍着他的背,平巴扭过脸带着哭腔说道:“我相信你们了,刚才就是我哥哥。”
禹邱跟凌薇不知道,为什么飞虫凝聚的人形拍平巴几下肩膀,平巴就相信他哥哥已经死了并且变成了鬼,但是平巴自己心里清楚,因为刚才拍他肩膀的几下,蕴含着一个只有平巴跟他哥哥才知道的密语,说起这个密语,就要说到平巴跟平达小的时候,当年平巴四五岁,平达也才十七八岁,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就在一次意外中死了,当时为了生存,十几岁的平达担负起了家长的责任,他出外打工赚钱,养活自己还有弟弟,但是由于平巴当时年纪太小,根本不敢自己一个人在家,不管平达怎么哄,只要平达一离开,平巴就会在屋里感到害怕,最后哭嚎连天,好几次平达回来后,平巴的嗓子都喊哑了。
这个时候平达很苦恼,为了生存出去打工是必须的,但是眼看弟弟哭喊的要死要活,自己又心疼,最后平达苦思冥想,究竟怎么才能让自己打工,而弟弟不再哭闹呢,突然平达想起了一个方法,这个方法起源矿井勘探的时候,会有一根管子伸到下面,当井下没有信号无法联系井上的时候,就会敲击管子,以表达一些指令,想到这里,平达把这一套密语改编了一下,变成了平时哄平巴时做的游戏,平巴平达二兄弟,没事在家时,总会玩一个间谍接头的游戏,互相会出暗号让对方猜,而这次平达把接头的暗号改为互拍肩膀,在拍对方肩膀时,食指,中指,无名指这三个手指的变化,或曲或伸或移动位置,都代表着不同的信息,果然平达临走时拍了拍平巴肩膀几下,让平巴思考自己的暗语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平巴不哭了,平达回家时,平巴都在猜谜,而这个游戏一直玩到他们两个长大成人,这种拍肩膀的暗号,也只有平巴跟平达知道。
刚才飞虫凝聚在一起拍了几下平巴的肩膀,正是平达平巴哥俩平时的暗号,意思是“相信我,跟我来。”
平巴对凌薇说道:“我大哥说让我们跟着他走,你能看到我哥哥吗?”
凌薇转头看向身边漂浮的黑雾点了点头,平巴站了起来喊道:“大哥~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相信了,”平巴说完举起右手,右手的食指弯曲,中指弯成九十度直角,最后平巴在举着手转了一圈,然后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平达的鬼魂似乎可以理解平巴的手势,随后缓缓的朝一个方向飘去。
凌薇说道:“平巴,你哥哥有反应了,来~我们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告诉我们些什么。”
禹邱等人一直跟着平达的鬼魂走着,好在禹邱跟凌薇下到了矿井好几次,对于矿井里面的矿道有一定的了解,否则还真就跟不上平达的速度,平达的鬼魂在井下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一个地势较低的矿道,这个矿道禹邱跟凌薇曾经路过过,由于矿道有标志表明了此处以塌方很危险,所以禹邱跟凌薇也就没再继续前进,这次平达的鬼魂飘然进去后,禹邱跟凌薇还有平巴跟着鬼魂走进了标识危险的矿道。
这个矿道是一个深入地下的矿道,禹邱看了看臂铠上面显示水平高度的参数,现在已经深入到地下三百多米了,并且越往下走,温度就越高,禹邱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由于矿道太深,通风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这什么时候能到啊,难不成要走到地心里?禹邱正瞎想,凌薇停下了脚步,禹邱问道:“怎么了?凌薇,怎么停下了?”
凌薇说道:“它消失了,”凌薇举起胳膊拿臂铠照明朝前面一看,是一条死路,似乎是由于塌方,矿道整个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