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王后?醒了吗?”
“我醒了。”
“您已经错过午饭和下午茶了,而且晚饭时间也快到了,不如您先吃些糕点?”
“哦,真是谢谢你们啊。其实你把斗篷摘掉挺好看的,你是个漂亮的姑娘,瓦伦丁。我没记错吧?”
“没有,谢谢。我们在外人面前必须带着斗篷遮住面容,这是异界的旨意。您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问阿尔杰,我得去给您拿糕点了。想吃什么糕点?”
“栀子花茶和玫瑰松糕有吗?”
“有。栀子花茶加蜂蜜加糖吗?”
“三块方糖。”
“还要什么吗?”
“四片可可牛奶吐司。麻烦你了。”
“哦,没什么的。我们遇到过的麻烦人可比您要挑剔多了。”
“阿尔杰?”王后坐起身来问道。
“在,王后。”一旁小舟上的男孩回答道。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们神使是为神界服务的吗?”
“算是吧。”
“算是?”
“虽然神使的意思大多数人会理解为神界使者,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神使的真正含义为拥有部分神力的异界使者。”
“异界?”
“异界就是第三世界。一切生命死后长眠的地方,那里也居住着一些真正意义上非生命却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的人。他们每个人都代表着世界上的一种精神,一种品质,一种现象,或是一种传承了很久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好像有些也没有传承,更别说很久……好吧我说不清楚……”
“比如文明?”
“是啊,加妮特就是那些人中代表着文明的人。您能见到异界之人可真是件荣幸万分的事呢。要知道,真正见过异界之人的没几个。”
“第三世界,或者说异界既然是逝者长眠的地方,那你说的那些人住在哪呢?异界又在哪呢?”
“他们居住在那个维度的一座古堡里。异界……这不是普通神使能够知道的。”
“那瓦伦丁呢?”
“别逗了,她也是普通神使。”
“小伙子,你在说谎。”
“好吧,确实,她的地位比我们高一些,她是我们这个团队的队长,每个团队都有一个队长,执行任务都是按照团队执行的。但是这种机密的事情,我想一个队长也不可能知道。因为你要知道,一旦心怀不轨的人闯入异界,这个世界就完了。”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们似乎提到我了?”
“没什么。”阿尔杰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王后打断了。
“您的糕点,王后。”
“非常感谢。”
“你们刚才聊到哪了?”瓦伦丁问道。
阿尔杰回答了她:“异界。”
啊,我去过那呢。瓦伦丁这么想着,却说道:“这个话题,还是不要谈论为好。”
“你们所说的神界,又是什么地方,与你们神使有何关联?”王后问道。
“神界,是神居住的地方。神拥有着超凡的力量,保佑着一方水土,却无法改变过多的事情。神使有时也为神界办事,但是我们是索要报酬的。”
“神会死吗?”
“不,他们永生不死。”
“神使只为异界或神界办事吗?”
“不,我们也赚点外快,接一些不违背异界之人意愿的活儿。”阿尔杰顽皮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王后吃完了糕点,瓦伦丁就拿着盘子碟子去忙碌了:“恕我失陪,殿下。我得去洗碗做晚饭了。”
不过也奇怪,瓦伦丁走了,船没有人划却也自己能行驶。
“瓦伦丁去哪了?”王后看着瓦伦丁踩着一直有一只小船向后走去,便问阿尔杰。
“她去最后一条船了。那条船也是没有人划就能行驶的船,那上面有个厨房和许多食材。”
“还有糕点。”王后补充道。
“对,那是瓦伦丁前天烤的点心,用魔法保险储存在那里。”
“瓦伦丁……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比我们都大一些,却比我们早很多成为神使。”
“成为神使?”
“咳,神使并不是出生就是神使的。神使中有人、精灵、山妖、矮人,甚至是鲛人,只要经过了异界的考验,就能成为神使。像我们这样一个团队都是人类的很少,这也是派我们来接应你的其中一个原因。呃,那我继续了?”
“好的。”
“她很有主见,很坚强,轻易不会流泪。在一次战役中,她受伤最重。麦格斯受伤严重仅次于她,我们看着麦格斯浑身的伤口都触目惊心,更别说她了。麦格斯疼得溢出了几滴泪花,后来也忍了回去,我们也不觉得麦格斯是个懦夫,然而瓦伦丁却把麦格斯大骂了一遍,她自己没流一滴泪,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她像一个男孩子一样有着冒险精神,却比男孩子细腻很多,会做很多美味食物,做事也比我们想得周全。
“但是她也很让人摸不透,她时常会盯着一串项链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那串项链她从来不戴。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寻找的究竟是什么。她有时望着远方,眼神中满是迷茫,但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迷茫。
“她的过去谁也不知道,好像她自己也忘了。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变成了这样。”
“她有男朋友吗?”
“没有。我们看到神使中很多男孩子向她表白,但是她每次都只是轻轻摇摇头。”
“她……”
“不要再说了。”阿尔杰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后,“她不喜欢别人评论她。”
我想大家又要做一次长途旅行了,第三世界出了点变故。
什么?变故?那群老不死能有什么变故?
哦天哪,那群老不死可会折腾了。
上次舞会结束之后,大家都回屋睡了,可是艾伦?希伯来,没错,就是野心,他可没消停。他和别人一起上了三楼(那群老不死个人的卧室就在三楼),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待走廊里人都走光了,四周看不到一个人之后,他掏出了钥匙——(哦上帝,他哪来的钥匙)
“咔擦——”锁开了,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进来,屋里的人正打着鼾,睡得香甜呢!
他走到床头,注视着熟睡的孩子,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忽然,他伸出了双手,猛地袭击了孩子的脖颈,他要掐死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梦中感受到了威胁,痛苦地压抑地叫喊着,但这并不能阻止这残忍的杀人犯完成他的计划。
无声无息的。一把蓝色的利刃抵在了艾伦的后颈上。
它漂亮极了,刀柄上刻着蓝色的玫瑰,在黑暗中闪着蓝色的幽光。
“你是谁?”艾伦轻声问道,手下不禁放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