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墨跑去跟白少宸谈事情,在优纪的搀扶下,我偷偷摸摸的来到樱墅比较偏僻的后院,在优纪再三确认没有人时,我才偷偷把脑袋伸出来,望了一眼周围,确定真的没有人,我才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你慢点,李先生他就在那!
轻轻扶着我走出来,优纪兴奋地指着远处站在树下的富良。
我抬起头,望向富良那边。
他背着光,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他身姿欣长,就站在一棵已经枯萎的樱树下,抬头望着,侧面有点伤感有点忧伤。
我愣愣站在原地,出神地看向他伤感的侧面。
恍惚间似乎看到十年前高中生的他。
优纪疑惑地来回看我和富良,发现我没再动,轻轻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少夫人?不过去吗?”
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旁边的优纪,再看向富良,他已经缓缓向我这边走来,我微愕,呆呆地看他渐渐清晰的脸庞。
他依然温柔地笑着看我,暖暖的。
他走近,柔柔笑着低下头看我发愣的样子,我就这样呆呆地抬着头望他。
优纪好笑地来回瞄了我们一眼,重重咳嗽了一下。
“咳咳!”
恍如梦醒般,我回过神来,尴尬地移开视线。
“李先生,少夫人就交给你啦,我待会再过来接她。”
向富良交待几声,优纪心情大好的拍拍屁股识相地闪人。
“我扶你过去那边吧,那边有太阳。”富良绅士地伸出手轻轻扶住我。
“好。”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走得很慢,富良也很有耐心地放慢脚步陪着我慢慢踱步。
来到树下,阳光透过枝叶零零散散地披在我们身上,树下有张破旧的石椅,上面铺满枯叶和青苔,富良掏出手帕铺在上面,对着我笑笑。
“你坐吧。”
“那你呢?”
“我随意,没事。”
“嗯。”
我坐下后,富良也是很随意的坐在我旁边,也不怕石椅上的青苔会弄脏他昂贵的裤子。
我们两个人并肩坐着,气氛也很轻松,富良咧嘴一笑,两手撑在后面,望着天边的夕阳。
我也学着他,轻松一笑,同样望着天边的夕阳。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读书的日子。
“我们像不像在樱园一样,同样坐在树下看夕阳。”富良侧过头对我淘气一笑。
对哦,富良的别墅同样也有一个樱园,那时候的我们也像现在这样,坐在樱花树下,望着天边的夕阳,那时候的樱花正开得灿烂,落英缤纷,而这里,一片枯荣。
“你不怕我老公听到你这么说找你算账吗?”我也淘气地回以一笑。
“别啊,干起架来我可打不赢他,要是他气不过掏出手枪那我还得了。”富良故意夸张地直摆手,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他搞怪夸张的样子逗得我哈哈大笑。
“白小虎才不会随便拿枪出来呢!”谈起他,我骄傲地仰起下巴。
“是是是,他是全球最厉害的人,我惹不起,你老公很了不起。”
“那是肯定的。”听他这么赞美墨,我很开心。
“你也很厉害,嫁给全球最厉害没人敢惹的人。”富良宠溺地笑看我的笑靥。
她开心幸福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你也很厉害呀,年纪轻轻的当上总裁,帅气又多金,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富良苦笑了一下,知道她在挖苦他。
“唉,我的心死了,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了。”说完,他捧着自己受伤的心脏。
“嘿嘿,待会我老公听到了,你就惨了。”我凉凉地戳了戳他肩膀。
相视一眼,我们都笑开了,两人各自抱着肚子大笑。
“啊,他们动了!”我惊讶地大叫一声,两只眼睛直瞪着肚皮。
“是吗?我听听。”富良也很惊讶,好奇地趴在我的肚子上,认真地听着。
一秒,两秒,三秒……
扑通一声……
“他动了!”
富良傻眼地看我,嘴巴因为惊讶微张。
看他傻傻的样子,我就想起白小虎第一次听到胎动时那傻愣的样子,我笑得更加大声。
“怎么样?我的两个宝宝很好动吧?我怀的可是龙凤胎哦!”抚摸着肚子,我骄傲地笑睨他。
龙凤胎……
富良有点难过地笑着,眼中有泪花。
如果她和他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都好几岁了,和她也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耳边没听到富良的声音,我奇怪地看向他,发现他伤感地看着我的肚子,心想他肯定又想起几年前的事了。
“富良……”
我轻轻呼唤他,自信地笑看他。
“我现在过得很好,他对我真的很好。多亏了他,我才能活到现在。”
“他明知道你不能怀孕,可是他……”
“是我强要的。”我打断富良的话,不想有人误会墨。“他不想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他尊重我的意见,我想为他生个孩子,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想起墨,我又幸福地笑了。
沉默了一下,富良抬起头看我,严肃地对我说。
“看得出,他比你还痛苦,但是这一点我输了,他能做到我不能做到的,那就是他能拼尽全部护下你,即使护不下你,我相信他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
听到富良这么一说,我开心歪着头咧嘴一笑。
“所以我爱他,不是吗?”
“呵呵。”富良干涩地笑了笑,点点头。“当着一个那么爱你的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表白,你太狠了,落樱。”
“无论怎样,你放心了不是吗?”我自信一笑。
“对付对……”
富良连连点头,不得不承认,唯一能保住她的,只有白小虎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谈开之后,我开始唠叨起他的终身大事。
“再说吧,我的情伤还没复原呢!”富良故作受伤的捧着胸口。
“我不信,我看看。”
“那……你看吧你看吧!”
富良心情大好的拉开外套,凑上前让我看。
“没有心呀,哪来的伤啊?”我看了一眼,故意坏坏地说着。
富良当场被我气得不想说话,傲娇地把头撇到另外一边,任我怎么说就不肯理会。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许心里唯一的牵挂说开了之后,我的精神好了很多,也没有感觉到疲倦,一整个下午跟富良坐下树下打打闹闹,我们没有再提起怀孕的事,都敏感地避开这个话题。
与他,多了一份感情,那就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