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寂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慌乱,只是在不经意间,她早已占据了他的心田。
看着竹屋外的二人,地面鲜血蔓延,飘星机关算尽一辈子,怕是都没想到,会被人断手,如今她俨然就是一个废物,看着流遍蔓延的血,血腥味弥漫空气中,霍霍皱眉,霍霍只是没想过他可以这么残忍,作为神,是不能随便残害生灵,他这么做就不怕受天罚吗?
恨寂眼神殷红,瞳孔里隐隐血丝带着嗜血,恨寂觉得自己心里怒浪翻腾,他一个箭步到,白玉无瑕的青葱指骤然以掐住她的脖颈,噙着笑:“说!欢歌在哪儿!!”他的话语不疾不徐,不愠不火,带着蛊惑人心。
然而飘星心里含恨,咬着嘴唇,“休想!”
恨寂一甩袖,她被狠狠甩落在地,单手撑着地面,嘴边溢出一丝血,脸色苍白如纸。
恨寂双手负于身后,轻笑嘲讽道:“本尊向来不喜杀女人,你这次算是让本尊第一次破例,你说,本尊是不是应该~”不杂一丝情感,语毕间,手中青刃一现,飞旋而过,只听飘星啊——惨叫声响彻云霄。
飘星看着落地,鲜血当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如今她被废一手一脚,变得连废物都不如,她毅然决然的闭上眼,咬牙道:“杀啦我啊,你不很大能耐嘛!如今我连废人都不如,倒不如一死了之。”
恨寂挑眉,不以为意轻轻然道:“要死可就便宜你了,你只要告诉本尊欢歌的下落,尚且留你一条狗命,如若不然——。”
霍霍动不了身,呆若木鸡站着,却是不忍心到:“帝尊,且先留下她的命,至少可以有个筹码。”
飘星脸色嗖的惨白,心下想着,自己为何要那么执着不肯说出口,还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初恒那里一切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既然这样,让他们有来无回不是更好?
飘星垂眸,泪水盈盈,沙哑着嗓子道:“我怕是再不说帝尊可能会要了我的命,既然如此,我就说了,欢歌在十里之外凌风山之上,”
霍霍眼神的余光扫过去,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
恨寂蹲下身,手中的白玉骨作柄的折扇惬意的摇着。“刚还不是一副大义凌然不怕死的样子?怎么现在怕了?”
她抬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啜泣道:“凡人尚且怕死,作为妖的我,怎能不怕?”
恨寂呵呵轻笑起身,语气中带着警告。“最好别再刷什么花样,否则本尊一定说道做到。”
一甩广袍,转身离去,如瀑披散在身后的青丝随身晃动。
***
恨寂离去时候交代霍霍务必看好飘星,又在竹屋范围之内留下结界就是防止巫族前来救人。
凌风山巅之上,一身着黑衣虎皮男子,悠悠然看着靠在巨石昏迷的女子。
欢歌感觉耳畔烈风呼啸而过,慢慢阖开眼眸,翘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迷蒙初醒的眼眸,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陡然发现自己浑身被铁链捆绑,扭动身子,然而越捆越紧,眼神触及见一双乌黑长靴,抬头一张刻薄阴诡的脸,眼神里充满着危险和阴谋。
初恒嘴角噙着笑,随即开口道:“在这山上已经一夜了,渴不渴?”手里拿着一个水袋。
欢歌眼神警惕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帝尊呢?霍霍呢,还有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初恒哈哈哈轻蔑笑着,扔掉水袋,“应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傻?”初恒蹲下,单只手放在撑在膝盖上,薄唇缓缓道:”只因青鸾镜,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