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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灰色的记忆,留恋!

“噔噔!(敲门声)梦儿,我可以进来吗?”

“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孩子?”

“朴(刘梦扑进母亲怀里)”

“我……我真的错了……呜,呜呜……我好想墨想啊……(抹了一把眼泪)过去竟然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哼(吸了下鼻涕),但他从未都责怪过我……呜呜……我真傻……真是个大傻瓜……”

强忍了一夜又一个上午,都不敢哭出声来,现在母亲怀中才终于敢表达出真正的想法。第一次为了相识不久的人而哭,却也是最后一次,那种破碎感让她撕心裂肺地喊出声来。

房外,默默站立着刘董,以及仆人们,管家先生对墨想有些歧视,但在此时,却也低下高傲的头,整个宅院里都是一片死寂,别墅外满满地伫立着同学们,刘梦的好姐妹们也都来了。

“梦儿,好啦好啦,不要哭了,你哭妈妈也跟着难过……呜呜……墨想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可惜老天爷不长眼,把那么好的孩子给带走了……你爸爸也很难过,那个肇事者,你爸爸已经派人去搜捕了,放心吧,不久之后肯定就可以把那个可恶的凶手绳之以法。”

刘太太轻声地安慰着女儿,自刘梦出世至今,刘太太还是首次看到女儿这般痛心。

“梦断人魂,独守闺房?呵,呵呵,妈妈,您能让我自己静静吗?”

“好吧。”

刘太太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紧。

“老婆,梦儿没事吧?出了那么大的事。”

“不要再讲了……呜呜,再说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你们都退下吧,葬礼的事情,尽快办理好,还有那个凶手,无论采用什么手段,都必须给我抓到!”

“是!”

房外的确一下子鸦雀无声,连人的气息也消散掉了。

刘梦失魂落魄般地坐在地上,憔悴的一张哭容,连妆都花掉了。

静坐时,她不禁回忆起过去墨想曾讲过的一个名为归夫的故事。

女子与参军的丈夫分离八年又六个月,父母让自己重新嫁人,她被迫离开家门,背井离乡地生活着,受尽风吹雨打,寒窗中过着苦日子,吃的是野菜番薯,睡的是破庙,到头来苦苦等待,等到的却是丈夫战死沙场的消息。凯旋而归的军友们,通过张贴公告的方式把骨灰递到她的手中。她一直都垂着头,不哭却也不说话,谁都可以看得出她肝肠寸断的心情。

刘梦曾经取笑那个女子不是痴情,而是犯傻,等了那么久,本来的花容月貌想必也成黄脸婆了。

“大小姐。大小姐!”

“想?是你吗?”

刘梦激动地向四周望去,却空无一人,是啊,墨想已经亡故了。如今他与刘梦是阴阳两隔,又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呢?

是的,那是刘梦的幻听,她实在是太难接受突然袭来的事实了。

“呵呵,多有意思啊,镜子里有个神经病,你瞧,想,你瞧,她居然敢笑话本小姐,胆子真大啊。诶?想,你要去哪里了吗?诶,可以带上我吗?咦,你是不是躲进了衣柜啊?嗯,怎么没有啊?哦,我知道了,是在门后面吧。奇怪,竟然也没有。再不出来,我可就真生气了,嘻嘻,肯定是在床底下(掀开床单),呀,我找到了!”

“嘭——”

伴着一声巨响,屋外的人也被惊动了,下人们连忙进来,却看到刘大小姐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体不时微微颤抖一下,怪吓人的,而且头部被床底部边缘撞伤了,血流了不少,边缘处也染上了不少血痕。

“快去找方医生来!”

刘董张大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喊着。

“是,找方医生,快点啊。”

上万平方米的巨室内,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乱成一团。

……

“大小姐,这是几啊?”

方医生帮刘梦包扎好伤口,但脑部受到重创,为了判断是否需要进行大手术,他特地将手比了比。

“喂,我又不傻,那是四,还有,你们大家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有点头晕而已啊?呀,怎么绑上绷带了?”

“乖,梦儿,不要再动了。”

刘董心疼地说道。

“看样子,大小姐精神应该是恢复正常了。不过,为了避免复发病情,还是去医院进行检查一下比较好。还有一件事,董事长,夫人,希望你们能跟我出来一下。”

“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小姐需要休息,小丽,你负责照顾她。”

“是的,刘伯。说实话,看到梦儿这样,我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方医生他们都出去了,在外面嘀咕着,室内也能够听到些微响声,但是内容还是没法听清。

【此处由小恋进行转播,他们的说话内容为此:

方:董事长,大小姐这种情况有点罕见啊。

刘:没事的,小方,你就尽管说,反正这里没有外人。

刘太:是啊,赶紧说吧,这样断断续续的,不是让我难受吗?梦儿这次打击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啊?

方: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大小姐貌似有癌病缠身,而且很有可能是脑癌,是不是经常发生贫血晕阙的状况呢?尤其是清晨起床很容易头晕,视力也觉得越来越差呢?

刘:脑癌?应该不会吧。梦儿一直都很正常啊,每年也都有检查。

刘太:是啊,梦儿确实有你所说的现象,但是癌症应该是不会啊。

方:这就是我所说的怪异之处。我从医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脑细胞恶化导致的癌症初期征兆,大小姐必须去进行专业治疗,否则,可能寿命不会超过二十多岁。

刘:我明白了,那好吧,你帮我尽快安排医生吧,方院长。】

“梦儿,你现在是病员,要格外小心啊,要是渴了饿了,就跟我说一声,姐姐会照顾好你的,放心吧。”

徐丽轻声地吩咐着,与其说是吩咐,倒不如说是呵护。

“难道我的命运又恢复了吗?但是,这并不是死亡的节奏,反而更像是新生活。墨想?回来吧,我需要你保护我,呜呜,求求你了,我向你道歉,回来吧。我愿意让你当我的男朋友了,回来吧!一百个拜托了,你一半我一半,你自己也答应了,那就回来吧。”

刘梦想起墨想熟悉的面庞,还是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

“真是不讲理啊,不过,墨想,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好好守护好梦儿吧,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爱你呢。”

徐丽也伸出手,虔诚地祈祷着。

屋外的星空,繁星闪烁,众星与月共眠,皓月皎洁圆满,但是刘梦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回忆起几天前和墨想共同赏月的情景。明明挺浪漫的,坐在院中的摇椅上,吹着小风,品着女仆端来的热红茶,不时还说一两句话。墨想牵着她的手,虽说只是因为刘梦有点怕黑才那么做,但确实是非常悠闲地休息着。那样的生活似乎很平凡,但是却令如今的刘梦格外向往,可是,那似乎也渐渐地远离,像是泡沫般破裂开。

“如果我真是梦神,那么我自己的梦想就是想能够早日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呢?一切都已经化为尘埃,尘埃落定,无法变更。墨想,求求你,回来吧!”

刘梦缓缓地合上双眼许愿,丽姐也跟着许愿,窗外的苍穹中悄悄地闪过一线线白光。

院中观赏池里的鱼儿在流泪,看雨人说那是花儿的恶作剧。

私家花园里,花儿在落泪,女佣说那是它与蝴蝶难以成双成对的结果。而成对的蝴蝶也在落泪,像是在静静地说是为大小姐而流泪。

但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为何落泪?是为了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吗?是为了一个自己觉得很烦很唠叨的人吗?还是说,她真正想表达的是:她是为了自己最为心爱的男人而流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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