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正值严冬,大雪纷飞,雪花如刀。
一个衣衫褴褛,光着脚丫,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趴在地上,用力的翻腾尸体,周围十二三岁的大孩子同样也趴在地上翻腾着尸体。
小男孩名为龙宇,战争孤儿,他扯开了好几具死尸,才终于摸到了一条还有温度的胳膊,一把用力将胳膊扯出来,才发现只是一条胳膊,至于尸体,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扯出胳膊后,龙宇眼放精光,四处打量了一下其余在翻找尸体的大孩子们,确定没有人发现他,龙宇才一大口咬在了胳膊断口上,顿时血滋了一脸,龙宇大口朵颐了起来。
这里是乱葬岗,死于战争的人因为来不及下葬,就被扔到了这里,而龙宇,以及周围其它的大孩子,都是战争孤儿,无依无靠,唯一的食物就是死人的尸体。他们的身份连比最下贱的奴隶还要低下。
正在龙宇津津有味吃着这条有温度的胳膊上时,旁边突然走过来了一位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呆滞的看着龙宇,龙宇瞳孔皱缩,下一秒,小男孩就转过头大喊了一声。“如花姐姐,龙宇偷吃了!”
龙宇顿时起来一拳打在了小男孩的眼睛上,小男孩的眼睛直接被一拳爆掉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接着,其他几个大孩子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龙宇跑过来,见到跑过来的大孩子,龙宇加速朵颐着嘴里的胳膊,很快,三下五除二,整条胳膊吃到了手部的位置,这条胳膊的手握着拳,龙宇用力掰开手掌,掰开手掌后,手心中有一枚血色的珠子,约莫指甲盖大小,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穿进了龙宇的额头,龙宇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大男孩跳起来一个飞腿踹在了龙宇的头上,龙宇顿时被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小杂种,竟然敢偷吃,老子都吃的是死了好几天的烂肉,你还敢偷偷吃新鲜的!”
大男孩刚说完话,就来了三五个大男孩,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如花,几个人看见龙宇满嘴是血的样子,通通扑上去,用脚踹,用拳头打。
“给老娘往死了打,老娘都一天没有吃饭了!竟然让这个小杂种给偷吃了。”如花刻薄的骂道。
龙宇睡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护住头,仍由几个大男孩拳打脚踢,龙宇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出来,打了好一会儿,几个大男孩有些累了,气喘喘嘘嘘的看着如花。
“这个小杂种,老子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还要打你,也不知道让老子吃饱了再打你。”
龙宇目光沉凝的看着如花,没有丝毫畏惧,在刚才一顿拳打脚踢中,龙宇至少断裂了四五根肋骨,毕竟他只有五六岁。
如花恶狠狠的看着龙宇。“小杂种,你偷吃了我的东西,要不然我们几个杀了你,把你给吃了。”
如花在几个大男孩中间,在乱葬岗,并不是谁拳头硬才是老大,女人才是真正的老大。
乱葬岗大多数都是男子,女子很少,许多少年已经到达了十四五岁,对女人开始感兴趣,而如花就成了那些大孩子发泄的工具,作为交换,大男孩们要是找到新鲜的尸体,必须要给如花上交,他们无法强迫如花,在这里,活着的人,谁也不知道晚上会成为谁的食物,女子本来就少,如花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若是强迫如花,如花会下意识选择自杀,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那些大男孩当然舍不得让如花死了,于是乱葬岗就变成了母系社会。
听到要杀了龙宇作为晚餐,几个大男孩舔了舔舌头,搓了搓手,笑呵呵的看着龙宇,如花刻薄的笑了一声。
这架势,如花是铁了心要杀了龙宇吃肉,龙宇一看情况不同,随手在地上抓住了一把碎石子,猛的朝着如花几人的眼睛扔了过去,几人和龙宇都是近距离,龙宇这一把碎石子统统打中了几人的眼睛,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惨叫了一声,有那么一两个只是被碎石子打中了眼皮。
趁着这个机会,龙宇要紧牙,强忍住断裂肋骨的痛楚,撒腿朝着前面的尸堆了跑了过去,在生死之间,刚开始龙宇肋骨剧痛阵阵,跑着跑着,反而不那么痛了。
“小杂种,老娘一定要吃了你的眼睛。”
“快点啊,杀了那个小杂种,晚上就有吃的了。”
……
被打中眼皮子的大男孩揉了揉眼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见到龙宇已经快要越过前方的尸堆,立即追了上去,接着,如花几人也忍住眼睛的剧痛,朝着龙宇追了过去。
龙宇跑的速度很快,但是龙宇毕境只有五六岁,跑的步子很小,很快,便被后面的人拉近了距离。
跑着跑着,龙宇看见前方地上有一把生锈的匕首,又回头看了看追上来的大孩子,旋即,猛的加快脚步,摔倒在地,整个人扑在前面的匕首上。
见到龙宇摔再了地上,后面的大孩子冷笑了一声,猛的一跃而起,朝着龙宇扑了上去。
“小杂种,看你往哪里跑!”大孩子扑在龙宇身上冷笑道。
很快,如花几人也跟了上来,看着扑在龙宇身上的大孩子,如花有些不解的问道。“狗蛋儿,你倒是快点杀了小杂种啊,老娘还等着吃饭呢。”
狗蛋儿没有吭气儿,如花心里一紧,难不成狗蛋想要吃独食,于是叫上旁边几个打孩子走到了狗蛋旁边。“狗蛋儿,快点给老娘起来。”
狗蛋儿还是没有反应,如花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中了狗蛋儿的裤裆,如花隐约感觉到狗蛋儿的两颗蛋貌似给碎了,但也不是那么确定,如花知道狗蛋的家具大,不会那么容易就碎掉。
“你们两个,把狗蛋拽起来!”如花命令道。
两个大孩子立马上前,抓住狗蛋的头发用力一扯,将狗蛋拉了起来,拉起来之后,两个大孩子才发现,狗蛋的腹部鲜血横流,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趁着两个大孩子错愕的瞬间,躺在地上的龙宇紧握住匕首,猛地起身,狠狠的插中了一个大孩子的脚,接着,被插破脚的大孩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旁边的大孩子才反应了过来。
可反应归反应,速度上已经来不及了,龙宇二话不说,又是狠狠的一刀插进了这个大孩子的脚,大孩子顿时剧痛无比,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了鬼哭狼嚎式的哭泣声。
还剩下如花和两个大孩子,面对三个比自己力气大很多的人,龙宇站起身来,紧握住匕首,因为实力差距太悬殊,握住匕首的手隐隐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