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拽,行!挂了。”路白冷哼一声,他最近心情很糟糕,一个对他妹妹有非分之想的人还在他面前拽。
阳慕心里一窒再次重复:“我是阳慕,野兽组合····”
路白用手抓抓眉毛,许长裙体温降了下来,他暂时没有心头忧,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太爽,这人还想糊弄他:“我知道你的名字,这个手机想有显示,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以什么身份打?”
阳慕的心安定了,对方话语里的关心和护犊子的敌意让他感受到这也许是亲人。
“我是她的男朋友,她今天没有接电话,还有一些公事也没处理。”阳慕大概猜了对方的身份,坦诚的说道。
阳慕气场十足的问:“你是谁?为什么会接她的电话,她还好吗?”
“不太好,高烧!至于我是谁,将如果她以后带你回家,你会认识我的。”路白得意一笑,林汉他不屑去为难,那眼前这个“妹夫”还是可以玩一玩。
阳慕挂了电话,操起卸妆油往脸上涂抹,他一分钟都不想耽误,许长裙昨晚上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生病了?
电话里也没人跟他解释。
“阿D,昨天在许小姐楼下的人有没有简报上来?”阳慕阴沉着脸,脸色难看的问道。
阿D眼神闪烁了几下,死鸭子嘴硬道:“没有。”
想起阳慕的手段,他又补了几句:“不过今天早上路帅去了凤凰轩,还带了家庭医生。”
阳慕砰的一声摔了卸妆油,不顾一脸的乳化残局,恶狠狠的问:“为什么不报给我?”
阿D收敛笑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阳慕气的两眼发红,阿D看他没说话,只是忙着卸妆,眼力见十足的拧开几瓶矿泉水倒进脸盆里,端在桌上,阳慕就着矿泉水洗干净脸,拿上放证件的吧,一路狂奔,哪里还有一点贵公子的形象。
“李叔,少爷一个人开车走了,他是下午一点半的航班,你跟紧点,我没干什么呀!我以后在跟你解释吧!”阿D追了出来,只看见他那辆宝来的车屁股,赶忙掏出手机透风报信。
要是少爷出事了,就是扒了他的皮也于事无补,只求老天保佑了。
阳慕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回程那么的长,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许长裙身边去,可惜这一路····
下午六点,阳慕终于回到了凤凰轩。
许长裙从睡梦中醒来,头痛欲裂,皮肤里有隐隐的灼痛,这样子又是发烧了,她晃晃脑袋,脑子里好像有一碗水在晃荡,打着神经上一阵阵生疼。
“哎哟!”她两只手按住太阳穴。
路老爷子正好坐在门边,他一伸手大喝一声:“你给我躺下,瞎动什么。”
路老爷拿了梳妆台的白色脚凳,背靠着门框,客厅的灯洒下明亮的光把人罩在柔和的光线里,许长裙看着被撒了金光的外公,第一次觉得有个长辈疼爱真的很幸运。
闻言,许长裙虚弱的一笑,乖乖的躺下。
路老爷子几个大步,利索的走在床边坐下:“好点吧!”老人的手印上了许长裙的额头,这是一双有些干枯的手,略带着凉意,却暖到了许长裙的心里,好像回到小时候她出水痘时,父母外公都围绕在身边的温馨时刻。
“外公,我没事了?”她伸出手,拉住路正的衬衫一角,路正看着这只白净的手一愣,小时候,这丫头的手肉嘟嘟的又倔强,为了几粒糖或者是出去玩,能用这只手拽他一下午,让他妥协。
他叹了声长气,伸手握住许长裙的手,拍拍站起来说:“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衣服被人拉着不放,路正板着脸准备训许长裙,还没开口,就听见她说:“外公,我被人欺负了!”
路正一听,首先大怒,谁敢欺负他的外孙女,这丫头从小到大已经够坎坷了,他都恨不得把她未来路上的坑都填满,谁还那么不长眼睛来欺负他外孙女。
“你把名字给我,你先养着,外公给你出气。”路正勃然大怒道。
许长裙幸福的蹭蹭被子,拉着外公衣角的手晃了晃,撒娇道:“外公,我先自己去对方她,要是不行,你们上。我搬小板凳看戏。”
路正一口气噎住,上不能,下也不能,只能拿眼睛瞪她。显然许长裙年纪不大,脸皮却厚。
许长裙狡黠的眨眨眼睛,路正气哄哄的点头,许长裙满意的放开外公的衣角,还意思意思的把皱巴巴的衣角扯平。
路正看着这个厚脸皮家伙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给老子躺下,躺好了,别又起来了头疼。”
睡了一早上,许长裙全身骨头发软,实在不想躺着,她家出了卧室就是客厅,装修谈不上奢华,但也不差。房子是路白的,软装偏男性化,许长裙也不讲究,有一个大大的沙发她就很满足了,现在客厅的情况很诡异。
许长裙生病的事,路老爷子把账算在了路白身上,他现在身份是“罪人”,“罪人”只能坐在地上,看见许长裙出来,路白如同看见观世音菩萨,差点喜极而泣,哪里还有接到阳慕电话时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