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允,你这样还挺迷人的~”
“你这小子,丫头不在,本性又露出来了吧!”
“那丫头去哪儿了?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快看,她写的什么?”
两人第二日醒后见到了肖钰的留笔:二位‘美人儿’,时辰太晚,所以钰儿先回府了。至于你二人,我实在是觉得装扮得太美了,喜欢吧!所以我手绘了丹青两幅,他日再见时定当给你们观赏观赏。
“这个钰儿,还敢糊弄你我,看我下次不好好教训教训。”一向白暮云喜怒不行于色,可今日却是东方允认识他那么多年以来,面部表情最多的一日了。
“她脑袋里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二人面对面,相视而笑。
话说管家派人送肖钰回府,正当她快进大门时,一个犀利邋遢的小孩,7,8岁模样,猛地冲到肖钰面前,递了一张纸条给她后,撒腿就跑。
肖钰手捻纸条,等回了水月小筑,这才打开来:每月十五,湖心亭,解药。
肖钰掐指一算,过两日便是十五,难道那银面人说的毒就在这几日会发作吗?肖钰失去了笑容,又是一阵愁眉不展。
这日夜里,肖钰睡得半熟,突然心口绞痛绞痛的,害得她辗转反侧,“疼~~”
随着疼痛的加剧,那刺心的灼热,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肖钰也眼泪簌簌,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遥想娘亲去世那年,自己也是这样心痛的吗?却又有些不同,这疼痛仿如千万根针扎在心尖之上,却没有悲痛之感。
碧珠半夜起来出恭,觉得似是小姐的声音,便进屋看看,这一看还得了。
床榻上的人儿面色惨白,汗珠浸湿了衣衫,整个人蜷缩在一角,精神萎靡不振,嘴里喃喃自语:“你个杀千刀的银……”
碧珠从没见过肖钰如此这般,便风急火燎地跑去别院把还在睡梦中的流璃叫醒。
今夜无人入眠,因为两个丫头吓得不轻,这儿找大夫,哪儿叫相爷,弄得整个相府都灯火通明。
“三小姐这病,甚是奇怪,她脉象平稳,跟正常人一般,可这发病时又嘴唇发紫,全身冷汗淋漓。在下从医数年也未遇到过这等奇事。这病只有表象,而内里脉象上气息上看又一切如常。”大夫说罢,也一个劲儿地摇头,“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碧珠和流璃彻底傻眼了,这大夫已经是锦城最好的大夫了,人家不是看在相府的面子上,根本不会出诊。可他都看不出个所以然,还能指望谁呢?
“这丫头又怎么了,三更半夜的还要让人烦,真是可恶的紧!”只闻其声也知道是谁了,还不就是那蛮横骄纵的二小姐肖蕊,她一脸不悦。
“你,你!”碧珠可沉不住气,眼看人都这样了还落井下石,她到底是不是小姐的亲姐姐呀!
“怎么,你主子不好,你个丫鬟也敢和我顶嘴!”肖蕊说罢,一把抓住碧珠的手腕,使劲拉着她一甩,将碧珠摔倒在地。
流璃一看,哪里还能坐视不管,忙上前挡在了碧珠前面,说道:“二小姐,三小姐此时正是难受之时,还请您饶了碧珠,好让她照顾三小姐,有什么错我们事后定向您赔罪认错。”
肖蕊哪里是讲道理的主,“我不管,让我不高兴就得受点惩罚,来人!”
“蕊儿,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此时居然是多久不露面的大公子肖正庭,听说最近和他那妾室闹了点矛盾,就一直忙于辅助肖易勤处理部分公务。
“大哥,这丫鬟都欺负你妹妹啦!”肖蕊又使出了她的拿手绝活,撒娇。
肖正庭虽不知经过,却也了解这妹子的性格,得理不饶人,没理更是胡搅蛮缠。
“好了,大哥最知道蕊儿是心地善良的姑娘,那东方允都曾夸过啊。你小妹正生病,就让她去伺候钰儿吧,乖。”肖正庭还是抓住了肖蕊的心理,捧得高点,再连哄带骗。
“大哥。。”肖蕊自讨没趣,看看那床榻上病怏怏的肖钰,心里也一阵安慰,便自顾自地走了。
“谢谢大公子的出手相救。”此时,流璃扶起了碧珠,第一句话却是替流璃道谢。
“无妨,钰儿怎么样了?”
“大夫也束手无策,我们做奴婢的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好生照顾小姐,希望小姐好起来。”
肖正庭进了屋看看肖钰,她似疼痛得有些意识薄弱,问她任何话都无法回答。流璃解决了碧珠的事,便匆匆忙忙地打水给肖钰擦拭,对她说话,让她保持清醒,安排碧珠去找相爷想想办法。
一旁的肖正庭看在眼里,这女子从容不迫,遇事思路冷静,却又温婉知大体。真是比家中的‘母老虎’好到哪里去了。渐渐地,他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柔情。
当阳光星星点点地照进屋内,此时的肖钰由于精疲力尽早已进入了梦乡,虽然眉头还是微皱,可是面色明显正常了许多。
床榻旁,一个丫头也打着憨憨的呼噜,睡梦中偶尔带着傻笑。而院里,一个清秀的丫鬟正在洗肖钰昨夜换下来的衣衫,不是流璃是谁。
肖正庭也不知自己怎地,腿脚不听使唤般,又来到了水月小筑。一进院子,他就看到了那娇小的身影,她正认真地洗着衣服,偶尔疲惫了就拍拍脸拍拍肩,然后继续她的事情。
“你是叫流璃吧,为何不休息一阵,现在天都已经亮了。”他悄然地走进了院子,说话声温和有礼。
流璃正聚精会神,突然冒一大活人在眼前,吓得立马站了起来。“大,大公子。您来看小姐的吧,小姐已经睡下了,现在已经不难受了。”
“我是在问你呢,这么瘦弱的身子,一夜不睡可受得了?!”他看到她有些红肿的双眼,那是熬夜造成的,略显凌乱的长发只是用发簪固定住。没了往日的恬静俏丽,却又有些让人怜惜。
“我?”流璃有些犯傻了,这大公子不进去看小姐,和自己说什么话呢。“哦,虽然小姐睡下了,可这事儿总要有人做,我是姐姐,定要照顾碧珠的,她只是个孩子。”
她有一双温柔的双眼,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可弥足深陷。肖正庭看得有些触动,他立刻回避开来,毕竟身份有别。“那好,你做完事就歇息吧,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说完就起身离去。
只留下呆呆的流璃杵在原地,大公子不是来看小姐的吗,怎么说几句话就走了,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