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为什么能多一条命呢?”俞枫珃坐在华丽的宫殿里,身下是大理石瓷砖。
瓷砖好似被冲刷过一样,倒映着俞枫珃的身影,宫殿很大,他只身坐在正中央,显得寂寞而诡异。
“既然你能重生,就把命给满月吧。”他抬起头来,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项家姐妹,她留下更有用些。”末了,他又补充说,“我也希望她活着。”
隐约间,他看向的地方传来浅浅哭声,不撕心裂肺,也不悄然无声。只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心碎和疼痛感。
一个人慢慢在俞枫珃面前显现,竟是,项浮月。
他的手掐上了浮月的脖子,逐渐收紧,直至浮月不能呼吸。
“所以,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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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项浮月用力吸进新鲜的空气,慢慢地又平静下来。
原来她一直害怕的,竟是这个?如果他们都认为满月死的惋惜,而她死了却对任何人没有打击的话……
她大概会疯掉吧。
项浮月甩掉思绪,捏着手里十小时前诗居给的U盘,下楼去放映室。
门铃却不应时地响起,仆人匆匆开了门,接着传来的就是管家万姨的声音:“小姐,沙大小姐和沙二小姐来了。”
浮月皱皱眉头,冷声道:“不见。”
万姨似乎沉默了一会儿,欲要开口,却听沙奉雅大声说到:“浮月别啊,我们可是来送药的。”
浮月的手突然一抖,U盘从楼梯滚下,发出刺耳的声音,浮月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
“滚!”
如果不是这药,爷爷就不会死!
跟在沙奉雅身后的沙素礼被这一吼吓到,连忙后退几步,却没踩准阶梯,沙奉雅反应极快,立马伸手一扯,将沙素礼扯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沙素礼大口吸气,眼泪泫泫欲坠。
沙奉雅瞧见沙素礼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阵不耐,又将她推了下去。
沙奉雅勾唇一笑,残忍浮在脸上:反正台阶不高,让她摔一下父亲也不会说什么,反正是贱女人的孽种。
“姐!啊——”沙素礼的叫声着实吓人,浮月吩咐关上大门,捡起U盘继续走向放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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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心情沉重地走了出来,她并没有找出任何破绽,录像中的黑衣人仅仅只是与满月擦身而过而已,并且满月还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在第二天逛花园的时候才死的。
护士长也死的蹊跷,几乎脸没有一块儿肉是完整无损的。
浑身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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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联系过很多可信的侦探,但他们都不愿意接手这个案子。”盛荏一手翻着文件,一手拿着手机,眼睛却定在左侧方看报纸的年轻男人身上,神色有丝古怪。
“我再找找吧,先挂了啊。”说完摁下结束通话,便起身走向年轻男人身旁。
“Mr。Yan。”盛荏唤一声。
年轻男人微微侧脸,扫过一眼后又收回视线,淡淡地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几乎淡得听不见,不过盛荏的听力何其好?更何况在国外几年,也熟悉他的作风了。
盛荏的目光又转向年轻男人的手,五指指骨分明,白皙修长,美得不像话,“真没想到,你竟是付家的小儿子,付黎言。”
“哦?”付黎言一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坐在对面的盛荏,“为何没想到?”
盛荏依旧保持笑容,奈何脸已笑僵,因此现在的笑容很假,“付家世代从商,而你却修习音乐。”
付黎言一笑,依然淡淡的说:“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被约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