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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米兰城的信仰

只有梦想,没有暴力,愿你远离污染。---------AC米兰足球俱乐部队歌《米兰,米兰》2025年3月1日意大利米兰

马尔蒂尼坐在万飞对面。这位前世界足球先生,AC米兰的功勋队长已经年近六十。

“马尔蒂尼先生,请您考虑收回成命。这既是为了您那班足球名宿朋友们的安全,也是为了AC米兰球迷的安全。”万飞恭敬的请求着面前这位倔强的老人。

两年之前,AC米兰闯进了欧洲冠军联赛半决赛。那场主场的半决赛,吸引了全球上千亿欧元的赌注。国际贝者球集团不想看到AC米兰获胜。他们在赛前试图收买AC米兰俱乐部的球员们。球员们统统拒绝了国际贝者球集团踢假球的要求。愤怒的国际贝者球集团雇佣了黑便士恐怖份子。赛前扬言只要AC米兰获胜,就将杀死所有球员。球员们没有畏惧死亡的威胁,最终AC米兰以3球在圣西罗球场战胜对手。就在球员们将要乘坐大巴离开的时候,发生了爆炸。整个AC米兰一线队的球员全部被炸死。数百名球迷受伤。这场爆炸案震惊了世界。

自爆炸案后,AC米兰俱乐部一蹶不振。爆炸案发生前,AC米兰号称欧洲足球界的新银河战舰。全体球员身价超20亿欧元。爆炸案发生,损失的不止是球员的生命。俱乐部为购买球员投入的资金也是泥牛入海。加上俱乐部管理者们的经营不善,2024年,球队甚至从意甲降级跌入乙级联赛。

AC米兰的没落,让马尔蒂尼、范巴斯滕、里杰卡尔德、古利特、皮尔洛、卡卡、舍甫琴科等米兰名宿们痛心不已。他们决定利用自己在足球界的影响,邀请一班曾几何时叱咤世界足坛的元老级球星举办一场为AC米兰俱乐部筹款的慈善义赛。保卫者组织得到情报,黑便士将在这场义赛上再次实施恐怖袭击。

“万飞先生,很遗憾,我不能接受你的建议。誓不低头是足球这项高贵而又神圣的运动最基本的精神。我们不会因为暴力的威胁就退缩。”马尔蒂尼说到这里起身,站到窗前,望着外面耸立的圣西罗球场。

“我从1984年起就开始在圣西罗球场踢球。作为一名球员整整为AC米兰俱乐部效力了25年。我了解这座球场,也了解这座城市,更了解这座城市里的人。如果说米兰城的人除了信仰上帝之外还信仰点什么的话,那就是足球。我不能让米兰城这神圣的信仰崩塌。绝对不!”马尔蒂尼坚定的对万飞说。

“马尔蒂尼先生,从感情上来说。我已故的父亲也是AC米兰球迷。我希望看到这样一场比赛。但从现实上讲,您这次义赛能够筹集的资金有限。没有必要冒这样大的风险。”

马尔蒂尼转过身看着万飞。“恩,万飞先生,请你告诉我,恐怖组织为什么要对我们的义赛发动袭击?”

“国际贝者球集团两年前就扬言要让AC米兰俱乐部从世界足坛彻底消失。您的义赛刚好是跟这些罪犯唱反调。”

“万飞先生,对于这种可耻的威胁,换做是你你会低头么?不。我踢球的时候,即便对手再强,我们的球队也从不退缩。假如我们因为害怕而停止义赛,那么就是正义的一方向邪恶低头。你听说过慕尼黑空难么?哦,你还年轻,应该没听说过。1958年,当时的欧洲足坛豪门曼联队乘坐的飞机在慕尼黑坠机。八名主力队员殒命。曼联俱乐部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重建球队。终于在十年后的1968年捧起了欧洲俱乐部冠军的奖杯。这就是足球精神。也是人类最可贵、最值得颂扬的精神。当灾难降临,我们不应该屈从于命运。永不服输,在挫折中勇敢的站起来。也许这场义赛能筹集的款项会寥寥无几。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这是这支球队重建的开始,也是这座城市重建信仰的开始。”马尔蒂尼坚毅的目光让万飞对这位倔强的老人肃然起敬。

“好吧。放弃义赛的举行仅仅是我们的建议。一旦您决定照常举行,保卫者组织将竭尽全力保证比赛的安全。”

万飞离开马尔蒂尼的办公室,在车上万飞接到了蒙巴顿中将的电话。

“万飞,马尔蒂尼拒绝了我们的建议对么?”

“是的蒙巴顿中将。”

“意料之中。茉莉刚刚收到情报,我们的老对手,黑便士的猎鹰已经到达了米兰城。”

“什么?!蒙巴顿中将,请你放心。我将尽最大努力抓住这个黑便士头号恐怖份子。”

“万飞,我知道你对猎鹰这样感兴趣的原因是想继续调查马克跟胡安遇刺案的内在联系。理事会已经下达了命令,停止一切对胡安遇刺案的调查。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只能执行理事会的命令,将你开除出保卫者组织。”

“恩,蒙巴顿中将。除了猎鹰来米兰的情报,我们还有其他情报么?例如,黑便士将采用何种方式发动恐怖袭击?爆炸?枪击?”万飞明显是要转移话题。

“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茉莉正在调查。”蒙巴顿中将说完挂掉了电话。

保卫者理事会下令停止调查疑点重重的胡安遇刺案,很明显是在有意包庇马克。究竟是什么让理事会对胡安遇刺案如此讳莫如深?难道真如那些阴谋论者们所言,西蒙斯家族势力庞大且盘根错节?以至于有能力影响保卫者的理事会?万飞口头上虽然答应了蒙巴顿中将不再调查,但心里还是一门心思想要查出真相。马克自被释放已经失踪1个半月了。为今之计只有抓住猎鹰,才能抓住蛛丝马迹。

万飞下车,走进米兰市宪兵司令部。意大利宪兵相当于中国的武装警察部队。其职能是在法律范围内,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本土宪兵编为5个师,分别设有司令部在米兰,帕多瓦,罗马,那不勒斯,墨西拿,其指挥由中将担任。它的所有成员都享有特殊的法律保护,任何袭击或伤害值勤宪兵的人都要接受严厉的处罚,会被判处无期徒刑或者被判以极刑。

意大利宪兵在管理体制上实行由上而下垂直的领导体制。宪兵隶属于国防部编制,在社会治安和内卫工作上受内政部领导。是一种兼有武装部队和对内治安部队的双重性质的武装力量。其总司令可以直接请见总统和总理。

米兰宪兵司令肥胖的阿尔贝托中将正在办公室等着万飞。

“万飞!很荣幸见到你。我的儿子也在保卫者组织中服役。今天能见到保卫者的王牌特工让我非常高兴。”阿尔贝托中将五十多岁,友好的向万飞伸出了手。阿尔贝托中将臃肿的体型让那身宪兵制服显得有些滑稽。可是肥胖并不代表愚蠢。阿尔贝托号称意大利罪恶的克星,在任内曾使用铁腕手段打击西西里黑手党。在意大利是一位受人尊重而又战功卓著的宪兵将军。

“您好,阿尔贝托中将。相信我们的情报总长茉莉已经和您通报了情报。”万飞同样友好的与其握手。

“恩。你刚从马尔蒂尼先生那里来?我想他一定拒绝了保卫者关于停止义赛的建议吧?”

“是的,阿尔贝托中将。您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拒绝这个建议?”

“哈哈,万飞。我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在圣西罗球场看马尔蒂尼踢球。他是我儿时的偶像。马尔蒂尼为AC米兰效力了25年。他代表着AC米兰俱乐部的精神,那就是永不服输,永远忠诚。这同时也是米兰这座国际大都市的精神内涵。你知道我们意大利宪兵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们这支部队的座右铭就是:永远忠诚。马尔蒂尼了解米兰城,米兰城也了解马尔蒂尼。”阿尔贝托中将说的非常诚恳。他拿起手绢,擦擦额头上的汗。

“可是,我们现在对黑便士的袭击方式一无所知。假如义赛举行,我相信能容纳8万人的圣西罗球场将座无虚席。一旦有袭击发生,后果不堪设想。”万飞担忧的说。

“万飞,作为一名AC米兰的球迷,从个人感情角度讲,我希望能亲自到圣西罗观看比赛。参加这次义赛的,有马尔蒂尼、范巴斯滕、里杰卡尔德、古利特,皮尔洛、卡卡、舍甫琴科。这些人代表着米兰足球最辉煌的时代。但作为意大利米兰宪兵司令部的司令官,如果赛前我们不能瓦解黑便士的袭击阴谋,为了米兰市民的安全我将签署一道命令。禁止任何米兰人进入圣西罗球场观看比赛。”阿尔贝托中将一边说一边带万飞来到宪兵司令部的情报监控室。

“看,万飞。整个米兰城的监控摄像头信息都经过这间房子里的电脑处理。你们的情报总长茉莉向我提供了黑便士那个头号恐怖份子猎鹰的照片。只要他进入米兰城的时候不是带着面具,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万飞,为了这座城市。我们一定要瓦解这次黑便士的恐怖袭击。参加义赛的那些人,是米兰足球、米兰人的精神支柱。”在临别时,阿尔贝托中将紧紧握着万飞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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