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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游骑兵,做先锋

我知道,男人应该做他必须做的事,我手上的枪,不是用来逃命的。

——美国西部片经典台词

2025年4月10日美国德克萨斯州边境康纳镇

康纳镇警长,五十岁的老姜戈两只脚放在方向盘上小憩片刻。牛仔式警帽盖在他的脸上。这辆警车此刻正停靠在德州15号公路边。平坦的公路穿过小镇一直通向地平线仿佛没有尽头。公路两侧是无垠的西部荒漠。

姜戈警长的助手,二十五岁的副警长杰克打开车门。把老姜戈的警帽掀起。

“几点了?”老姜戈睡眼朦胧的问杰克。

杰克递给姜戈一瓶可口可乐汽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去餐馆来个披萨如何?”

“再好不过了。平平安安又是一上午。”

康纳镇只有两百多名居民,老姜戈和杰克是这个小镇仅有的两名警察。安逸的边境小镇,已经数十年没有发生过罪案。老姜戈和杰克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诸如帮老太太寻找走失的宠物狗之类的事情上。

老姜戈和杰克开车驶往镇上唯一的一家小餐馆。

“嘿,老姜戈,给我讲讲你在阿富汗的事情怎样?小镇上的人都说你曾是战争英雄。”杰克是刚刚调来康纳镇的警察。而老姜戈已经在康纳镇做了二十年的警长。老姜戈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都是德州警察。姜戈二十多岁的时候参军,被派驻在阿富汗。负伤退役后,回到自己家乡的小镇当了一名警察。

“阿富汗啊,那鬼地方。到处都是汽车爆炸和人肉炸弹袭击。没什么好讲的。”姜戈说完吹起了口哨,天空中盘旋着一只老鹰。温暖的阳光,让整个小镇显得那样舒适。姜戈成为康纳镇的警长之后,接手过的最大的案子就是抓住一名在超市偷窃的小偷。

老姜戈和杰克在镇上有一座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警察局。说是警察局,不过是几十年历史的木质老房子。德州警察总部仿佛忘记了这个边陲小镇上小小的警察局。除了按时把工资转到老姜戈和杰克的账户,总部已经几个月没有跟小镇警局联系了。

老姜戈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擦擦自己的警徽。杰克不安分的摆弄着车上的收音机。老旧的收音机却十分不给面子的发出“刺啦刺啦”的噪音。

“老姜戈,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调出康纳镇啊。我想去城里,做一个真正的警察,处理真正的罪案。”杰克感觉到了康纳镇之后,自己老了十岁。每天千篇一律的巡逻,让他感到无聊。

“康纳镇多好啊,别忘了康纳镇的餐馆有全德州最好吃的披萨饼。”老姜戈在餐馆门前停下车。

餐馆老板约翰给老姜戈和杰克上来两份披萨饼。两个人大快朵颐。

“嘿,姜戈。”农场主马里昂坐到他们桌前。

“嘿,马里昂。最近怎么样?”老姜戈友好的让约翰给马里昂送上一杯啤酒。

“啊哈,还是老样子。牛群又到了配种的季节了。对了,我昨天在农场打到了三四只兔子,这周末到我家来,请你们吃烤兔肉。”马里昂年轻时与老姜戈一起参军,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老友。

杰克吃完披萨,看了看老姜戈。“警长,谁付账?老规矩?”。说完杰克拿出一枚硬币。

“恩,好,我猜是正面。”老姜戈头也不抬的说。

杰克把硬币抛向空中,然后用手掌接住。“正面,该死的。你的运气总是这么好。”杰克无奈的起身付账。

餐馆的电视里,正在上演一部肥皂剧。突然,肥皂剧画面转为紧急新闻播报。

“最新消息,今天上午,黑便士恐怖组织的四架雌鹿武装直升机向七号监狱发动了袭击。据知情人报道,此次袭击已造成五百多名狱警、服刑罪犯死亡。黑便士此次袭击七号监狱的目的是营救被判270年徒刑的刺刀贩毒集团首脑—法诺?纳尔多。袭击发生后,德州国民警卫队在离监狱一百二十公里处发现了参与袭击的四架雌鹿武装直升机,怀疑是燃油用尽。据不愿公开姓名的警方知情人透露,纳尔多跟黑便士恐怖份子已经换乘汽车向美墨边境逃去。”

警长姜戈、副警长杰克、农场主马里昂盯着屏幕。“该死,他们会不会沿着十七号公路逃往墨西哥?”杰克有些兴奋的喊。

十七号公路是附近唯一通往邻国墨西哥的高速公路。而康纳镇,是从十七号公路驶向墨西哥的必经之地。老姜戈离开座位,到门外的车上,努力的调试着警用对讲频道,想要联系德州警察总部。没想到,德州警察总部却主动联系姜戈。

“喂,姜戈警长,我是德州警察总监安德烈。你看到紧急新闻了么?现在有接近50人的黑便士恐怖份子,正乘坐八辆汽车往十七号公路方向驶去。估计三小时内到达康纳镇。你要设法阻击。不,算了,对方全副武装。你无需阻击,立即疏散康纳镇的平民,要确保他们免受恐怖份子的伤害。”对讲机的一头,姜戈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直接向小镇警长发布着命令。

三小时之前,黑便士恐怖份子精英兰多带领四架雌鹿武装直升机和三十名同伙劫狱,救出了法诺?纳尔多。两架美国军方的F—18E战斗机和三架阿帕奇直升机紧急升空想要劫击。没想到黑便士入侵了当地标准II防空导弹系统的控制电脑,标准II导弹发射,没有攻击黑便士的雌鹿直升机,反而击落了赶来追击的美军两架F-18E跟三架阿帕奇。兰多和纳尔多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停下燃油耗尽的直升机,换乘汽车向南逃去。

“杰克,快出来!有活干了!”老姜戈朝着餐馆吆喝。

老姜戈开着警车上的扩音喇叭,通知康纳镇的所有平民转移到马里昂的农场。马里昂的农场距离康纳镇一公里,恐怖份子的车队急于赶路逃往到墨西哥,应该不会节外生枝。马里昂的农场很安全。在平民全部转移完毕后,老姜戈舒了一口气。

“姜戈警长,我们是德州警察啊。难道任由罪犯随意进出国境?”杰克背着伯耐利新星散弹枪,跃跃欲试。

“杰克,对面可是三十多个黑便士恐怖份子精英。如果阻击,那便是一场战争。你没参加过战争,不知道战争的残酷。”老姜戈对杰克说。

马里昂这时候背着一支M4A1突击步枪走到老姜戈身旁。“嘿,老伙计,要去阻击那帮可恶的恐怖份子么?我想你需要志愿者。哈哈,没想到,快二十年了。我们两个又联起手来跟恐怖份子作战,不同的是,二十年前我们是与基地组织作战,二十年后我们与黑便士作战。”

“恩,我们三个人?胜算不大。”

马里昂把弹夹插进M4A1突击步枪。“还记得我们还是大兵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么?”

“男人应该做他必须做的事,我手上的枪,不是用来逃命的。”老姜戈会意的回答马里昂。

“好把,杰克,你留在这里保护小镇的平民。我跟马里昂去截击那群恐怖份子。这是命令!记住,身为一个警察,保护平民和打击犯罪是两件同样重要的工作!”老姜戈斩钉截铁的说。

杰克虽然不情愿,无奈姜戈警长毕竟是他的上司。老姜戈和马里昂离开农场,回到小镇警察局。老姜戈用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小镇警察局的枪柜。里面躺着两把老旧的SPAS12散弹枪。弹药盒里有三十发散弹。马里昂的M4A1突击步枪有三个弹夹,90发子弹。姜戈随身配枪是一把M608左轮手枪,只有十二发子弹。

他们俩拿完所有的武器,回到警车里。姜戈呼叫德州警察总部:“喂,安德烈长官么?平民已经全部撤离。我决定和我曾经的战友,志愿者马里昂两个人阻击黑便士恐怖份子。”

对讲机的另一头,安德烈心头一震。他没有想到这个偏远小镇的警长是如此勇敢。“姜戈警长,你要考虑清楚,你的对手是三十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黑便士恐怖份子。如果你们选择避开他们,我不会追究的。”

“长官,我只知道,男人应该做他必须做的事,我手上的枪,不是用来逃命的。何况我是一名德州警察,遇见罪犯不逮捕反而逃命不是一个警察该做的事。”康纳镇警长姜戈坚定的回答德州警察总监安德烈。

“喂,姜戈警长。我是保卫者组织的万飞。刚才你跟安德烈总监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对你的决定我表示敬佩。你们手头有多少火力?对阻击有什么计划?”万飞拿过安德烈的对讲机,对老姜戈说。

“两把散弹枪,三十发散弹。一把M4A1突击步枪,90发子弹。一把M608左轮手枪,十二发子弹。至于人员,只有两个参加过阿富汗反恐战争的退役老兵—我和我的老战友马里昂。至于计划,我们会在17号公路设置路障,然后再道路一侧埋伏,见到车队就射击。”

“听着,我刚才看过了康纳镇附近的卫星地图。小镇上是不是有一个加油站?我猜测恐怖份子可能会在加油站加油。你们想办法在对方加油的时候引爆加油站。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阻击计划。”万飞通过对讲机对老姜戈说。

“哈,不愧是保卫者的人。的确有两下子。加油站,我怎么没想到。好的,我跟马里昂这就去加油站那里准备。”

姜戈警长用手擦了擦银质警徽。微笑着对马里昂说:“嘿,伙计,一会儿我们会遇到很多敌人。”

“游骑兵,做先锋!”马里昂同样微笑着对老姜戈说。两人二十年前服役的部队,正是美国陆军游骑兵部队。

“没想到你还记得游骑兵的座右铭。好!兄弟!游骑兵,做先锋。”

老姜戈和马里昂这两个五十岁的老人默契的击了一下拳,开着车朝加油站附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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