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好的战争和坏的和平。”
——本杰明·富兰克林
“包括懦夫在内的任何人都可以发动战争,但要结束战争却需要胜利者的同意。”
——萨鲁斯特
美丽的海滨小镇,这是一个明媚而又慵懒的夏日午后。六月的风温柔的吹过。太阳用它那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万物。海鸥在小镇的港口,自由的盘旋。海鸥,为海而生,大海就是它一生的追求与信仰。无论平静的海面隐藏着狂风亦或暴雨,海鸥也从未对大海感到恐惧。因为它们坚信,大海有一种自我调节的能力,一时的狂风暴雨之后,海面终要归于平静。优雅的海鸥们,它们总是虔诚的在海面飞翔,而大海最终也将成为它们的归宿。
一群表情肃穆人抬着一口棺材,像一只蜿蜒盘旋的蛇一样,缓缓的穿过这座小镇。小镇的钟楼,钟声响起。清脆的钟声,此刻仿佛能击穿这群表情肃穆的人脆弱的心房。这场葬礼打破了海滨小镇的宁静。
漆黑的棺木,由8名身材挺拔的军人抬着。后面跟着数百名军人。这些军人肤色各异,军服各异、军衔各异。相同的两点是,每个人的军服上,都挂满了勋章;而每个人的眼里都饱含着悲伤。
小镇的居民们站在街道两侧,穿着肃穆的黑色服装。所有人的胸口,都别了一朵小白花。送葬的队伍走过他们身边,小镇的居民们自发的鞠躬。少数曾经服过兵役的居民们则立正,向着那口棺材敬自己最标准的军礼。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悄悄的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妈妈,那个死去的人是谁啊?”
“孩子,记住,这个死去的人救了很多很多人的命。包括你的。”那位母亲郑重的对女儿说。
送葬的队伍缓缓的向墓地走去。好像送葬的军人们诚心要让脚步慢下来,更希望时间能够慢下来。这样,就能跟棺中的那位战友多待一会儿。
他们终于到了墓地,这块墓地面朝着大海。墓地旁的白兰盛开着。它们随着略带潮气的海风,微微的摇摆,享受着这自由的阳光。墓地的中央,摆着一个小小的演讲台。一名满头白发,身穿英国皇家海军中将制服的军人缓缓的走向演讲台。这位将军面容消瘦,高高的颧骨上一道明显的疤痕很是显眼。
虽然高喊着:“登陆队,冲锋”的纳尔逊时代已经过去几个世纪,但英国皇家海军的制服还是那样的优雅。从这位老将军的胸前高高摞起的军略章可以看出,他已经在军队中服役了近四十年。他缓缓带上一副眼镜,在演讲台上打开事先准备好的悼词稿。
“为保卫者组织服役的勇士们,小镇的公民们。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悼念我们的战友,我们的朋友,保卫者组织最优秀的战士——前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少校万飞。他的事迹,在短短的十几天中被全球报纸、网络、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在此我就不一一赘述。今天,我想跟大家说两个词,那就是‘信念’、‘正义’。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这是一个简单的真理。为了维护这个真理,人类付出的代价却如此之大。从一战,到二战;从古老的东方,到不列颠群岛的海岸;从亚马逊的热带雨林,到东非高原的荒漠。无数的人,为了这个简单的真理而牺牲。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也最复杂的真理!正义的卫士也许有时会被邪恶势力打压,但不会被消灭,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信念是意志行为的主体,没有信念的人就不会有意志。而钢铁般的意志,是一名优秀军人所必备的品质。我们的朋友万飞,他有着怎样坚定的信念呢?他曾对我说过,他的信念就是:为了维护正义,他将不惜一切手段,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而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我想,这不应该仅仅是他的信念,也应该是我们保卫者组织所有成员的信念。
我们与恐怖组织‘黑便士’的暴徒已经战斗了整整四年。正义与邪恶的战争一旦打响,就永远不会停止,直至邪恶势力被消灭。暴力,往往来源于最深切的恐惧。那些袭击平民的‘黑便士’恐怖份子,他们其实都是懦夫。因为他们恐惧,恐惧正义的审判到来。即便他们装备着与我们不相上下的精良武器,即便他们受过跟我们一样严格的训练,即便他们有着与我们不相上下的战斗技能,他们依然会失败。懦夫,永远是失败者!没有信念的人,永远是失败者!邪恶,永远是失败者!
通过我们的战友,万飞的牺牲换来的情报,已经让我们掌握了‘黑便士’在全球所有的恐怖活动资金账户跟他们的落脚点。今天,这个葬礼过后。我们将对他们发动最后一场神圣的战争,直至他们被消灭。
‘黑便士’曾发出过这样一个悬赏令。悬赏保卫者组织头号特工万飞的项上人头,赏金一亿欧元。我想说,这非常可笑。因为今天站在这里,我发现,在场的每一位军人都是万飞,所有保卫者组织的战士都是万飞,全球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是万飞。我们脚下自由的土地,也是万飞。即便‘黑便士’有再多肮脏的金钱,也买不到正义的消亡!因为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这条真理,永恒存在!”
老将军的悼词,更像是对恐怖组织‘黑便士’的一封战书。说完悼词,老将军举起右手,向着棺木敬一个军礼。他的眼里,分明含着泪水。在场的数百名军人同时立正,向着战友的棺木行礼。十六名保卫者组织的仪仗兵举起手中的AR-15步枪,成70度对着天空鸣枪。清脆枪声的划过蔚蓝的天际,海鸥们似乎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它们仍旧在天空中翱翔。
鸣枪过后,不同肤色的军人们,将自己曾服役部队的徽章钉在棺木上方。这些徽章,有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有俄罗斯阿尔法小组的、有德国第九国境防卫队的、有英国皇家特种空勤团的,有以色列最13特种部队的。。。。。世界上各个国家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徽章,此时订满了棺木。这是保卫者组织对待阵亡战士的最高礼节。只有救过自己命的战友牺牲,才配带着生者的曾服役部队徽章一起下葬。
然而小镇的公民们以及在场的大部分军人都不知道,厚重的棺木下,没有万飞的遗体,只有一张万飞的照片。从那张照片看,这位反恐勇士不过三十岁左右。照片里,他灿烂的微笑着。每一个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只要你愿意听,就有人愿意讲。在“诗人”这灿烂的微笑里,又究竟拥有怎样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也许飞翔的海鸥们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