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风倾云在床上辗转反侧,扰得身旁的人都没有办法好好入睡。祈玉闭着眼微微叹口气,心中有些烦躁。
“你想问什么,问吧?”
停下翻身的动作,风倾云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转回身脸上又恢复平静。“我被关的这几天,那个刁蛮郡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祈玉睁开眼,细细打量她。“今日她来找你麻烦了?”
不愧是国师大人,她什么都没有说,图门和豫也尽可能的掩盖了当时的事情,对外只说两兄妹来探望。但祈玉很快就能分析其中的所发生的事情。
既然答应了图门和豫,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得太过。眼睑下垂,掩盖住心思。“到没什么麻烦,早上两兄妹过来了。我只是好奇郡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祈玉嘴角微勾,邪魅的笑容有展现在脸上。“什么时候你跟图门和豫关系这般好了?”
不经意向后挪了挪,风倾云感受到对方那危险的眸光,有了一丝危机感。这男人笑的时候心情未必好,感情刚刚自己又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话,这男人她真实越来越不懂了。
“我不过就问问那个刁蛮郡主的事情,你扯上别人做什么?”
“与图门和豫最好保持距离,我不想在听到你们独处的消息。”
眉梢一挑,心中咯噔下。今早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果然是知道了。被人监视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风倾云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喂,我交朋友是我的自由吧。”
“喂,你做什么放手。”
只见祈玉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右手正掐住风倾云的脖子。邪魅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眸里的戾气越来愈重,语气更是冷冽。
“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给不给你自由,我说了算。”说完手中的力道逐渐加深。
双手抓住祈玉的右手,想要缓解脖子上逐渐加重的力道,可是都没有撼动对方分毫,一脸小脸涨的通红。
“还需要我在说第二遍吗?”
“我……我,听见了。”
脖子终于恢复自由,风倾云狠狠地吸取空气。该死的男人,她敢肯定脖子上,肯定有青紫的痕迹。
“图门和雅在继任仪式当天,和未婚夫一起出了图门家。第二日志尚长老的亲随在密林里找到了她。那个男人去向不明。”
风倾云一愣,脸上有些讶异。偷偷地打量已经闭上眼的祈玉。感情这货还记得给她解惑来讨好她。
对于图门和雅今早的的异常,她也总算知道了个大概,那个刁蛮郡主怕是……。但她跟左丘承明出去,跟她没有关系来找她出气,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清晨。
风倾云在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袭击她的脖子,怎么赶都赶不走。五官都快皱到了一快了。
刚睁开眼,就见祈玉一只手伸向她的脖子,风倾云不自觉的后退,对方愣在当场,脸色还有些不自然。
“快些起床,今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完就下了床,临出门前放了一个小瓷瓶在桌上。
风倾云从怔愣中醒来,面对祈玉这别扭性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货又怎么了?
鼻翼里总问道一个淡淡香味,摸了一下脖子,拿起桌上的瓷瓶闻了闻,是一样的味道。洗漱之后,自铜镜里看到脖子上的淤青淡了许多了。
原来之前梦中的不适,是祈玉在给她上药。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这男人虽然脾气大些,还是有可取之处。
“姑奶奶,你还磨蹭什么呢,国师都等急了。”
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催促,风倾云打开门,便看见了唐平急切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
唐平翻了个白眼。“国师吩咐让我等你。”
风倾云在心中不免又腹诽了祈玉一番,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真是……,难道还怕她偷偷的去见图门和豫不成?
玉人族继任仪式已过,少族长的人选已定。来参加仪式的人也已经走了大半,今日另一批也准备离开。
风倾云陪着祈玉在会客厅,见了些准备离开来辞行的人。
送走会客厅里最后一个,风倾云瘫坐在凳子上喝茶。这群古人废话真多,要走就走,还啰嗦什么啊。若是以前的自己,早就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了。
唐平走了进来,恭敬的禀告“爷,太子来了,”
云恒?自继任仪式之后就没有见到这个人,她还以为这男人早就滚回帝都了,没想到居然还在。
风倾云愣神间,祈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你去把这盒子亲手交给华彩夫人。”
眉头一挑,脸色一怔。祈玉这是要支开她,不过她也不想见到云恒那货。
“自侧门去吧,”
点点头,风倾云带着盒子离开会客厅。这么急的支开她,跟云恒那货会谈什么秘密的事情?
按照祈玉的吩咐,风倾云带着盒子去见华彩夫人。到了小院却被人拦了下来,据丫鬟说华彩夫人伤未好不见客。
只好将盒子,交给华彩夫人的贴身女婢。
回去的路上,风倾云不免感慨。图门家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现在这里的几个主子,除了图门和豫看着没有损伤,其他人不是在养病就是在养伤。
“风小姐,几日不见,还是这般光彩照人。”
转过身看向来人,有些讶异。“你不是去见祈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云恒但笑不语。“我跟国师的关系你不是很清楚吗?过去客气两句而已。”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直白了?“想来太子殿下急着赶路,我就不耽搁殿下的行程了。”
云恒又笑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这般客套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脸上做出非常惊讶的表情,不解的问道。“不知道殿下专程找我,所谓何事?”
“你很相信祈玉?”
“有何不可?”
“你如果想要好好活着,最好不要轻信祈玉。”
心中一愣,有些不明白云恒的话。“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你现在不需要明白,否则一样没有活路。”
“哦……。”风倾云颇有些疑惑,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云恒恢复以往那般和煦的笑容,没有感情的眼眸这一刻多了一点思绪。“还有两月是本太子的选妃宴。想要活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的这么明白,谁能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为她铺路意欲何为?
“哦……还有。”原本已经走了老远的云恒,转回身走了回来。
“图门家你最好少牵扯,若是没你参加选妃宴,我会觉得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