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图门和豫神情一直处在悲伤中,抱着老族长的尸体一动不动。风倾云见此二话不说拉起他就朝门口而去。
“和豫少爷现在可不是你发愣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她说的话图门和豫明显没有听进去,还是如刚才那般处在哀伤中,任由风倾云拉着走。只是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风倾云靠近一点,听到对方嘴里一直念着‘为什么?’的话语。秀眉微蹙,该死图门和豫这个样子,到时肯定要被人怀疑。
不管了还是先离开在说。拉着图门和豫出了门,朝着对方住的寝楼而去。
“甄姑娘,和豫你们怎么在这里?”
风倾云赶走没几步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华彩夫人和志尚长老。华彩夫人的侍女拿着食盒站在身后。
该死怎么这么巧?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看老族长。
“和豫少爷你衣服上怎么到处都是血?”
风倾云刚要说话企图支开他们,就被志尚惊讶的语气抢了先。暗自叫糟,这时候要挡住已经来不及了,她刚刚忘记了要挡着图门和豫身上的血迹。
一时有些呆愣的志尚,眼睛突然睁大好似明白什么似得,立刻跑进祠堂老族长所住的屋子。
“族长,你怎么了,快醒醒。大夫快叫大夫。”颤抖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华彩夫人也冲冲赶了进去。
大大的叹了一口。现在畏罪潜逃估计这罪名真的就坐实了,而且这是图门家的地盘,还有祈玉在能向哪里逃?
再一次拉着图门和豫走进祠堂,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辩解一下。一个响亮的耳光声自她身旁响起。
“再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为了那个位置你连良知都没有了吗?”华彩夫人说着泪如雨下,那伤心的面孔让人看了都多了几分动容。
图门和豫突然被这样一打才醒悟过来,看到伤心的母亲一脸失望的看着他,想起之前父亲冷硬的尸体。
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母亲这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儿子。”
“不是你做的?你看看你身上还沾着你父亲的血迹,让母亲怎么相信你。”
这方华彩夫人哭的肝肠寸断,不知是哭丈夫突然被杀,还是儿子背负上了弑父的罪名。或者是两者都有。
风倾云见着场景到时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华彩夫人了,之前丈夫失踪那般平静毫不担心,现在哭成这样是闹哪样?
那方丫鬟叫的大夫也冲冲赶了过来,连带长老阁的其它人和图门和荣也赶了过来。大夫检查完后对着众人摇摇头。
“老族长已经死亡超过一个时辰了,如夫人重伤幸好在要害部位有些偏离,命算是保住了。但恐怕一时半会醒不了。”
大夫走后,众人把如夫人送回了她的别院,老族长的尸体依旧放在祠堂。志尚长老派了长老阁的人吧祠堂团团围住防止族长被杀的消息泄露。
“和豫少爷老族长毕竟是你父亲,你竟然……。”三长老元奎坐在祠堂的另一侧,摇头一声叹息,声音里透出一丝悲凉。
倒是图门和荣听到他这般说,眼神微眯刻意的扫了一眼的元奎。只见对方看到到眼神后悻悻然才闭上嘴。
被元奎长老这么一说,一直沉默的志尚脸色有些灰白,眼神也有些惶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情已成定局,为何你还要这般做?老族长当初可是最看好你这个长子。”
众人听到这别有深意的话,都是一愣。纷纷猜测志尚是不是知道了下一任族长人选了?
风倾云站在图门和豫身旁,就好似被人忽略一般。她跟图门和豫都是因为那张纸条才会被人设计,成了如今的局面。现在他被冤枉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管。
“夫人,你们确实是冤枉和豫少爷了。我们醒来时就发现在这里了,当时老族长身体已经冰冷了。”
“无凭无据,和豫少爷身上的血迹说明了一切。你以为现在申辩就能为你们的罪行开脱吗?”元奎口气有点冷硬,听到风倾云的辩解完全不相信。
“我说的全是实话,至于和豫少爷身上的血迹是在我们醒了之后,抱着老族长所沾染上去的,如实三长老想要硬是栽赃给我们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闪着精光的眼眸,志尚长了定定的看着风倾云。“你们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有人给我送了一张纸条,让我三更后花园见。到那里就看到和豫少爷已经晕在那里了,本想叫醒结果自己也被人下迷药了晕了过去。”
摸了摸鼻子,把昨天收到纸条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省略了后面的驭火者,她想祈玉让她隐瞒会驭火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钱她不会轻易去冒险。
志尚没有理她,只是把目光移向陷入悲伤的图门和豫。“和豫少爷是这样吗?”
看了看伤心的母亲,点点头承认风倾云说的话。
“昨晚有下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去后院等,说是国师的吩咐。本以为国师找我有什么急事才去赴约。后来却是中了迷药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刚刚为什么你们想悄悄离开,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何不通知我们?”
“我我我……。”图门和豫被志尚长老逼问,‘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夫人、大长老弑父之罪可是要受凌迟之行。和豫少爷的做为已经只去了做我们玉人族族长的资格,这个婢女就算是国师的人也不能轻饶。老夫还恳请夫人秉公处理切勿徇私。”三长老站起身一脸一脸严肃的说道。
风倾云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三长老简直是把罪名强行安在他们身上。他是跟图门和荣一派,若为了族长之位这样设计图门和豫也说得过去,但为何要带上她呢?
“长老、夫人这事我们没有做,你们相不相信那是你们的事,但别想把罪名强行压我头上。”
“你作为国师大人的婢女,半夜私会男子。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三长老看不惯她的这番轻狂,反击道。
“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