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着大地,花草树木吐露着新芽,山间弥漫着淡淡的雾,其中有一个小镇坐落在山间,清晨的空气总是显得格外清新,小镇也显得格外安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阵阵朗朗读书声,从镇中一所学堂传出,穿越安静的小镇,回荡在幽深的山谷。
小镇的街道车马川流不息,买菜吆喝声,人群的谈话声充斥整个耳膜,这时候远处传来的读书声,像是道清泉,划过喧闹的人群,顿时感到一阵舒适。“听听,这就是我们镇上最好的学堂了,啧啧,声音真叫一个整齐。”学堂旁边的一个酒楼的店小二面露笑容,莫不炫耀的向着旁边吃饭的客人,指了指说道。
“秦川,怎么又是你,这么晚才来,知不知到你现在已经迟到了。”学堂教书先生,手中挥了挥戒尺,朝着门口的少年瞪了瞪眼睛。
只见教室的木门口,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穿着洗的发白麻衣短裤的少年,正低着头,咬着嘴唇,凌乱的头发下,少年的眼中透露着些许坚韧。
“这不就是秦川吗?怎么又是他来迟到了,真是丢我们学堂的脸。”
“我刚来上学,怎么这就是,每天走十几里路那个,那个农夫的儿子,真是够贱呀,怪不得他一来到教室,我就觉得有一股怪味。”两个穿着锦绣,头插一支玉簪的贵公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时还用手捏了捏鼻子。
先生知道这个农民家的孩子,每天天不亮就开始走路,就是为了学点本事,不由得叹了叹气。朝着秦川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坐下。
秦川走了下来,从小是农夫的儿子早知道了这有钱人的鄙视,因此,他比同年人更加成熟,没有看那两个还在,嘲讽自己的贵公子,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秦川你怎么又迟到了,幸好先生没有处罚你,你看那天张三就是迟到了,屁股都被那戒尺打开了花。对了你这几天迟到的次数有一点多哟,这是我的笔记,知道你爱学习。”旁边的一个胖子一边笑着,一边用着他那双油腻的手,挥了挥笔记,眼睛还不忘盯着先生的戒尺,似乎很是畏惧。
“谢谢你周宇,你这个胖子真是我最好的兄弟,明天我就把我的草蚂蚱借给你耍两天。”秦川拍了拍,周胖子的肩膀,带着些许笑容。
胖子看着秦川的笑容,感到莫名其妙,身子向外挪了挪说道:“那个蚂蚱,不要骗我哟,我可是个老实孩子,还有我可不是基。”
先生忍无可忍,伸长了颈子大吼道:“秦川!周宇!你们两个,当我是空气,在这么吚吚呜呜的讲,外面去站着!”
。
太阳经过了一天的运动,慢慢的垂下了眼帘;马儿重重的打了个响鼻,告诉他的主人我要吃饭,各个酒楼,饭馆,地摊,渐渐活动,四处的大声吆喝,只为让来来往往的行人,停留,一时残阳如血,将大地泼成了一片殷红,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天空中,隐隐约约有一两个黑点。
经过了一天的学习秦川伸了伸懒腰,与旁边的周宇一起走了出去。
“川子,今天去哪玩呀。不如我们去看看王寡妇洗澡。”周胖子有点猥琐的靠近了秦川,对着他耳朵小声的说道,声音夹杂着激动。
“真的吗,可怜我今天要帮父母卖鸡,哎!”秦川摆了摆手,一脸失望地叹息道。
“真遗憾。”
告别了胖子,秦川快步的到了集市,不怎么仔细瞧,就在附近摊位看见他父母正在买东西。
“爸,鸡卖完了吗,我来帮你。”秦川走了过去,对着父亲说道。
“臭小子,早就卖完了,还不是你妈说你读书辛苦了,早点买完给你桂花糕吃。”父亲慈祥的望着他,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旁边的一个熟悉的摊贩,笑着说:“秦二,你可生了个好儿子,这么享福咯!”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父亲拍了拍胸膛,自豪的说道。
秦川看着三十几的老爸,两鬓已经微微发白,曾经笔直的腰杆已经被生活的负担压弯了腰,就是为了给我攒学费才这么辛苦,眼镜不由得有些发酸。
“来,来,儿子,来吃吃这家的桂花糕如何,知道你喜欢吃,就买了点。”母亲看到儿子很高兴,向他指了指自己手上提着的桂花糕,说道。
“老婆,你也太惯着,川子了。”
“什么叫惯着他,读书本来就很辛苦好不好,川子今天回家我给你煮你最爱吃的阳春面”
“太好了,妈妈,你真是又漂亮又能干。”
“臭小子,油嘴滑舌的,真是,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
“。”
一家三口就这样走,时不时的聊天。
忽然,一群群飞鸟,从天空中飞过,像一颗颗还没有落下来的冰雹,镇上的狗拉扯着,拴住它的铁链,汪汪汪的叫,人们感到一阵烦闷。
秦川感到一阵阵不安,觉得仿佛什么大的灾难发生。
“没什么,秋天候鸟迁徙都这样。”父亲看着秦川的脸色,安慰的说道。
说完大地一片晃动,大地像被一个疯狂的巨人,劈开了一道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