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主人正是景战的妹妹——西木国公主——景西。
这西公主美貌似天女下凡,真可当得上“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说是神州第一美女也不会有几人不同意了。而此时,这位绝代佳人却目蕴微怒,更有别种风情。
“想必坊间流传的灵牧太子偷看西公主洗澡的事应该是真的了。”
“是啊,怪不得我看刚才西公主一脸怒气,原来如此啊!。”
“这也难怪,灵牧太子欺负了西公主,陛下却没有惩罚他,反而盛情款待,西公主这是不满陛下的安排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说不定西公主会和灵牧太子切磋一番呢!”
······
“小西,你怎么能如此诋毁灵牧侄儿呢?”景天行似乎早就料到他这个宝贝女儿会在宴席上闹出一些动静,见此情景,倒也未曾发怒。
“父王,我早就听闻哥哥说华夏灵牧太子自小就古灵精怪,喜爱捉弄别人,今日见太子殿下将酒水吐在我秦瑶姐姐身上,却未曾赔礼道歉,皇儿有意要为姐姐出一口恶气,教训一下这个没礼数的家伙!”说到最后,景西银齿都已轻咬起来。
宴会上众宾客一听,顿觉西公主果真聪慧过人,这一番言辞,既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又给张灵牧扣了一个不懂礼数的大帽子,不愧是西木国长公主,足智多谋。
张灵牧见此情景,暗道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过啊,随即转念一想,大不了让这西公主打我一顿了,小爷可不受这气了!想到这里,张灵牧开口道:
“景叔叔,西公主说的是,灵牧在此谢罪了!”说着张灵牧起身走到秦瑶面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秦瑶小姐,刚才灵牧莽撞了,还望小姐见谅!”
“无妨,太子殿下,秦瑶刚才也失礼了,”秦瑶也站起身来,略微回礼,行为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之范,哪还有刚才小女子的姿态,她微笑道:“不过我听闻殿下似乎与西公主有些过节,今日百官都在,不妨你与西公主切磋一番,一来给这宴席助助兴,二来也化解你二人恩怨,殿下觉得可好?”
秦瑶言毕,眼神飘向西公主,显然,这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出,目的就是让张灵牧吃个瘪。
“我听闻西公主今年恰逢双十年华,而一身武学修为,却早已不在你我之下了!”
宴席中有人道出这样一个消息。
“不过灵牧太子在景老和西木九子的追杀下都全身而退,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那这二人若是切磋起来,定然是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
“是啊,老夫倒是有些期待了!”
······
张灵牧还未答应切磋,宴会众人却已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正中了张灵牧的下怀。
“反正我也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就让着她,让她打我一顿吧,不过这下不就丢了我华夏皇室的脸了么?这可如何是好?”张灵牧本来计划着就是让景西打他一顿,可一想到国家脸面的问题,不禁又犯愁了。可如今这情况,只能先答应了。
还未等张灵牧说话,景西先开口了。
“父王,我看在座的百官也希望我和灵牧殿下有一番切磋,正巧皇儿最近在武学上遇到了瓶颈,皇儿请求父王准许我与灵牧太子一战,以期有所收获。”
景天行也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于是转头看向张灵牧,道:“侄儿,不知你可愿意指点小西一番?”
张灵牧拱手道:“指点不敢当,我听闻西公主年方二十,武学修为却是不低,侄儿也早就想和西公主讨教讨教了。”
“那好,灵牧侄儿果真爽快,既然你二人都答应了,那众爱卿起身,我们一起去演武场吧!”景天行站起身来,也不罗嗦,直接下令道。
······
每个国家皇室都拥有自己的演武场,且大都传承千年甚至上万年,因为修建演武场需要耗费大量的天材地宝,以保证修者在其中切磋武技甚至生死战时对周围环境造成的损失降到最小。
同时演武场的位置也与天上星斗相对应,隐隐接引星辰之力用以修复自身。而星辰之力,对于修者的第一重境界——炼体境的修炼也是有巨大的好处。因此皇家训练兵士时,通常也在演武场进行。
西木国演武场对应西天参宿星,为一个四方形,长宽约为十里,可供上万军队在其中修炼。演武场正南方,建有一个巨大的观战台。说是观战台,却可比拟一个城门楼。
这观战台,高八丈有余,站立上方,整个演武场尽收眼底。观战台上部彩云华盖,支撑观战台的八根千年楠木,上雕腾龙舞凤,只观一眼,便可体会到无尽的磅礴之气。这演武场的观战台,可谓汇聚了天子之气。
演武场地面上刻着数不清的阵纹,这本身就是一个大阵,若有强敌攻向皇城,演武场可瞬间变成一个万人入主的防御大阵,威力绝伦。
所以,从一个演武场的大小以及阵纹的复杂程度,也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经济与军事实力的强弱。西木演武场,绝对是众国之间的“翘楚”。
张灵牧望向广阔的演武场,在不远处还有西木士兵在操练,,整齐划一的动作,振奋人心的呼喊,铮铮男子气直冲霄汉,令张灵牧这个热血青年一阵痴迷。
“灵牧侄儿,在看什么呢?”景天行微笑道。
“景叔叔,灵牧也期望有一天能像这千军将士一样,上战场,奋勇杀敌!”张灵牧下意识地道。
“哼,先打败我再说吧!”另一边,景西冷冷道。
“哈哈,好!今日我就与你大战一场!为这三千好儿郎献上一出好戏!”张灵牧就是这样,热血一上头,也不管这西公主出气与否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战斗一场。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像不怕把事情闹大一样,竟对着正在操练的西木士兵喊道:“西木兵将们,我乃华夏国灵牧太子,今日你西木国景西公主要与我切磋一场,众兄弟可想一观?”
正在操练的西木士兵们均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好!好!好!好······”
“哼,嚣张!”景西小声道。
紧接着,在得到景天王允许后,西木士兵们在将军的带领下,迅速围成一圈,把景西与张灵牧围在中央,而景天王与一众大臣,站在了观战台上。
大战一触即发!
二人也未曾言语半句。张灵牧一心想发泄自己心中的热血,景西一心要出一口恶气,二人都处在爆发的边缘,如今,终于得以宣泄。
“灵牧侄儿发现了先皇留下的蛇行身法,这一战,恐怕小西要吃亏了!”景天行微微阖目,对景茂然道。
“陛下,您是说?灵牧太子发现了完整的蛇行身法?”景茂然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嗯,灵牧侄儿有大气运傍身。战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景天行言语中既是羡慕又有无奈,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们静观大战吧!”
而此时,张灵牧与景西已经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