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市中心的玄武大道上有着最繁华的酒店:鄱阳食馆。这鄱阳食馆是最豪华的,豪华归豪华,但也有规矩并不是土财主能进的。从名字上就可以知道,酒店的主人也是颇有文化。店内的装饰中显露出高雅之气,不留粗俗之痕。
而食材也是最新鲜的。
这虽然叫做鄱阳食馆,但也可兼容住宿,拍卖,酒会一系列的活动,设施齐全。一般有幸进入这地的,多是不显山露水的画家和书法家,以及慈善大家或是有良好声望的人。
而秦城八族的人也是有资格进入的,一是他们缔造了这座城市,居功至伟。二是他们品味高尚,其中几族也是家底殷实。所以这主人才会给八族人一个大面子。
刘柏淮鬼鬼祟祟的绕到了酒店后面。后门就在眼前他正准备靠近后门,突然,咕咚的一声,后门竟然开了,吓得刘柏淮赶紧躲到一棵树后面。
刘柏淮偷偷瞄了一眼从后门出来的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人竟是他的熟人。
他连忙从树身后走出,朝他打招呼。
“嗨,原来是阿梓,快带我进去威风~”。
阿梓就是刘柏淮的熟人兼发小,从三岁到十八岁,每个星期他们都能见个四五次面。
后来阿梓来这里做了一个服务员,工资不低,以至于他的生活过的还算有滋有味。
“嘘,小声点,快进来,你只有今晚一次机会,以后不能胡闹了。”阿梓紧张兮兮的望了望四周,低声提醒刘柏淮。
刘柏淮却没他那么紧张,他拍着阿梓的肩膀说,“放心吧,嘿嘿。”
说完大跨步的踏进了酒会会场。
这时候,一个孤单的身影出现在鄱阳食馆前。
刘柏淮看了里面的豪华装饰,想了想自己,他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姓,大街上随便找几个人都是姓刘的。
如此平凡的他,此时此刻望着眼前豪华的会场,刘柏淮也只能干叹气,他既不是八族之一,也不是什么艺术家。既然不能以正常手续进去,那就只能偷偷摸摸。
刘柏淮整了整衣领,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西服,是他新买的。
他低声叹了口气,得,这个月工资又白领。
可是有的时候,人的虚荣心总会催促你做些啥事,进去一次也好啊。刘柏淮傻傻的想着。
他第一次踏进这种酒会现场不得不说这种豪华的现场加上柔和的音乐真的让刘柏淮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位富贵之人的感觉。
刘柏淮站在酒会的一个角落,这里刚好可以将舞台上的舞女翩翩飞舞身影,而身上的若隐若现的春光收进眼里。刘柏淮还是不敢多看,这时酒保走了过来,刘柏淮依旧淡定的坐着,就像那些艺术家一样安静不多言语,其实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刘柏淮故作镇定的从口袋里掏出自带的纸巾。若无其事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心思却飘到其他地方:等一下要是有名人来找我握手,总不能脏了大画家的手吧.…
当刘柏淮正出神的时候,酒保突然开口:“先生,您怎么进来的?”
刘柏淮愕然抬头,又迅速转头装作欣赏壁画的样子。
酒保不禁笑道:“你这身打扮我一下认出来了,你也别装了,你不是什么艺术家或慈善家对吧。”
刘柏淮从他的话里一点都不听出是疑惑的感觉,似乎认为他肯定是个土鳖子。
刘柏淮回了头老实的说道:“是的,我确实不是什么富豪艺术家。只不过想来着寻寻乐子罢了。”说完一下子又后悔莫及。暗箱:这货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这时酒保对刘柏淮付之一笑又说:“像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这里看似书香满堂罢了。”
刘柏淮想看清楚酒保的相貌但是灯光不合意地躲开了吧台。从刘柏淮的角度来看,酒保就只有一个人的轮廓,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这酒保长得十分俊俏,宽肩窄腰的。
继而,另一个酒保喊道:“小米,你还干不干活啊?这是贵客不准多搭话!”
这个酒保哑然失笑:“好的,这就干活。”
小米.刘柏淮暗暗重复着这名字。忽然,有人猛地拍了拍刘柏淮的肩膀。
刘柏淮同向荣聊的很欢,而实际上,基本上都是他在给刘柏淮说着秦城八族。他说秦城八族虽然不像当年那样呼风唤雨,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秦城里还是有很大的威望,也没有沦落到下等人家,基业还是在的。
刘柏淮听着没吱一声。
向荣说着起劲,抿了口酒,正准备继续说时,一位身材高挑身形面条,面容姣好的美女缓缓踱步走到向荣身侧,微微眯眼,嘴角弯了弯,调侃道,“哟,荣荣你又在勾搭什么艺术家啊?”
向荣转过身去看到这个美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玉帝也来了,看来这场酒会不简单”。
玉帝弯唇莞尔一笑:“哪儿的话,过来玩玩罢了”。又问:“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啊,这小帅哥谁呐?”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刘柏淮突然发话,他总不想少了和美女搭讪的机会。“你好,我叫刘柏淮。”他伸出手想要同玉帝握个手。
但玉帝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她没伸出手,而是微倾身,低头贴近向荣的耳,她的红唇动了动,想是说了句什么话。说的什么刘柏淮倒是没听见。
玉帝说完,抬起头转头对刘柏淮微微笑,颔了颔首。笑完手都没握就转身离开。
刘柏淮面色尴尬的收回手,拿起旁边的酒杯,看着玉帝离去的身影微微发愣。
向荣瞧了眼玉帝的背影,又看了眼刘柏淮,见他对着玉帝背影发愣,以为他是在对刚刚的握手心里不自在,便说道:“别管她,一个得意洋洋的小丫头片子。从小被她爷爷宠惯了。最近几年这丫头越来越嚣张跋扈,她爷爷也不管,反而更加宠。不过她虽然嚣张跋扈但是每年的业绩却是不赖,在八族里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只可惜了这烂脾气,对熟人还行,就是对陌生人却是不屑一顾的,刚才也算给你个大面子了”。我摸了摸鼻子,掩饰些什么,问道:“她爷爷是谁啊?”
向荣噗嗤了一声,嘴角一弯,露出酒窝,显得他更加帅气逼人,“你还是别知道的好,这老头不像是什么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