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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要求与末日(3合1)

(看我书的貌似没几个,但是对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还是得说一句我昨天又没有更是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是大章)杜伏并没有花太多精力去管刚刚离去的两人,他刚刚交代了方正去跟踪一下他们,毕竟别人是刑警,有经验些,杜伏则陪着肖芷娅准备晚餐,解剖着今天获得的食物。

方正不远不近的吊在那两人后面,看见他们正在窃窃私语,可为了安全距离,他并不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

“韩哥,我们为什么不留下?”矮个子男的憋了半天终于说话,语气有些不满:“你之前不要我说话干嘛,看得出那女的挺爱心泛滥的,咱们先待在他们那,找个机会就把他们全杀了,这不是很好嘛?”若是听到此番话,方正恐怕立即就会杀上去!

老韩,也就是高个子男人低声呵斥让他禁声,随即小心的望了望四周,这才低声和矮个子说道:“张富贵,你蠢那女的蠢,不代表后面来的人蠢,老韩我当了12年的村干部,别的不行,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一点不弱,那个拿着武器的男的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而且他警惕心很强,咱们去了怕是羊入虎口啊??”

“你说他们刚刚出去是不是发现了??才这样的?”张富贵眼神闪过一丝冷冽。

“应该不会。”老韩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咱们住的地方很偏僻,他们应该很难注意。而且他们看起来就是城里人,一个个都挺壮实的,那都应该是衣食无忧的那种,那种人都比较痛恨咱们这样的人,若是真的找到了咱家,怕是不会有那样的脸色,直接干了我们都行!”

矮个张富贵点了点头,语气有点苦涩:“可是咱们出去也没发现有吃的,家里那婆娘都快吃完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能弄到吃的啊?”

叫老韩的嗯了一声,看起来也挺愁眉苦脸,不过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咱俩跟着他们走!去市里!”

“啊?你不是??”

“我没说和他们一起去。”老韩嘿嘿笑了声:“咱们远远的吊在他们后面,他们走过的路虽然还是有风险,不过肯定危险小得多!”

张富贵听完计划也嘿嘿笑了笑,然后望着老韩眼神有点迷离:“那今晚咱俩是不是要??”

老韩也呼吸急促了点,突然的搂着张富贵的粗腰急急的走向他们家,进门前看了看周围,方正见状赶紧藏好,老韩见没人后放下心来,匆匆的把门锁好了。

方正远远的看见这一幕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可看到他俩消失的地方,眼神的寒芒几乎变成实质。

他俩的家,正是之前杜伏和他一起去看的地方。

方正见到他俩进门了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即回屋把这事小声的告诉了杜伏,杜伏冷笑一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大口的往嘴里塞进一大口肉,还用刀指了指烤好了的大野鸡,让方正先吃点东西。可方正瞬间想到了那一堆头发,胃液翻腾。于是杜伏等人一脸嫌弃的把他推了出去,让他出去吐,其余人不明所以所以都吃的满嘴流油。

杜伏吃东西时想到这事其实也是差不多和方正一样的反应,不过他觉得在有吃的情况下,最好只有吃饱了不会饿着才有精力应付未知的危险,没吃的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杜伏吩咐了肖芷娅留了一点肉给方正,自己擦了擦嘴便出去看方正了。

方正吐的胃液都出来了实在没货了才消停,杜伏拍了拍他的背,给了他一块烂布让他擦嘴后,把他叫去了房间,两人坐在椅子上谈论着。

“我等她们吃完东西后会把这事告诉他们。”杜伏说出的话让方正没想到。

“可是肖老师呢?让她知道不好吧?”

“就是要让她知道!”杜伏语气突然有些重:“她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是好,可是也得让她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最好,让她亲自动手,就当做是对她的锻炼。”

语毕杜伏和方正都有点沉默,半天了方正才嗯了一声。

杜伏看着方正疑惑担忧的眼神,拍了拍方正的肩膀:“我知道你爱护她,怕她心里承受不了,我知道,这毕竟是个人。”杜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人还是要有些戒心,这小妮子太自以为是,就像陪你们一起出来,她认为你们不是她对手就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一样,这其实不是单纯,是蠢!我比你更知道这群吃人的畜生有多么狡猾和变态,我现在能帮她一下就帮下她,我毕竟是她哥,我比谁都关心她。”

又是一阵沉默,杜伏站起来倒在了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低沉的继续说着:“我知道这样突然对她狠心显得莫名其妙,突然要她杀人也似乎有点扯,有些没必要,但是,只有狠过心做过什么,才不会等到需要你狠心的时候,你却犹犹豫豫的,最终伤害的其实是你自己。我的父母都走了,我把她当亲妹妹看的,只要亲人们都好,我便再狠心我也愿意。”

杜伏这一番话让方正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杜伏也不再解释,一个人径直走出了房间,在离门前提醒了一句“那鸡肉给你留了一份,吃完咱们再去做‘正事’。”让方正的胃又一阵翻腾。

杜伏哈哈大笑,低声骂了句怂货,而就在杜伏背影即将消失的时候,方正突然开口:“那??杜哥,你以前杀过人……这种人渣?”

杜伏步伐顿了顿,可依旧没有停下步伐,方正听到了杜伏一句喃喃自语,过了会,楼道传来杜伏一声叹息:“我杀过??”

——————

方正最后还是吃了点东西,是杜伏的干牛肉,烤鸡肉他实在不想吃,杜伏把所有人叫齐后,围着火堆,跟他们不知情的人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些个畜生!”大头咬牙切齿:“杜哥,让我去杀了他们!”

其余人也都差不多,大头开头以后,大家都纷纷发言说想自己动手,除了一个人——肖芷娅。

肖芷娅实在是不能相信,她竟然和吃人的畜生一起说过话,在肖芷娅眼里没有任何事情比吃人更令人恶心,更令人反感,更令人??害怕。而她之前差点引狼入室,她从太多人嘴里了解到食人族的狡猾和毒辣,想着想着,自责的她她眼神有点恐惧??

杜伏望着沉默不语的肖芷娅,刮了刮肖芷娅的鼻子,当肖芷娅眼神望向他时,才低声说道:“不怪你的。”

肖芷娅听到这句话眼睛顿时泛红,低下头,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差点害了你们??”

杜伏摸着肖芷娅的头,突然开口说到:“你觉得自责,那你就帮我们解决这个难题吧,你去??杀了那两人吧??”

杜伏的话不仅让肖芷娅一愣,其余人除了方正也都是一脸错愕,可见到杜伏认真的面庞,有些即将脱口的话也被他们吞回了肚子里。

杜伏摸着肖芷娅的头,微微笑着,一如小时候那副大哥哥的和煦:“小树叉,这群人,不,这群畜生已经算不得人了,他们的狡猾和狠心你无法想象,若是连这个都下不去手,将来若是哥不在身边,有人欺负你,甚至要杀你,你怎么办?”

杜伏开始有点哽咽:“那你就一直这么懦弱狠心让哥再失去一个亲人?哥的爸妈都去世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能够有个念想,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人。哥很怕啊??哥怕失去你和郝帅任何一个人??”

“哥??我去!”肖芷娅紧紧抱着杜伏,止不住的眼泪浸湿了杜伏的衣服。

她知道杜伏对她的疼爱不比她父母的少,小时候调皮捣蛋犯错都是杜伏扛下来,摔倒了难过了都是杜伏在安慰,懒得不想走路的时候都是杜伏背着她??从小到大,他都是她心中那座可以依靠的宽阔的山。

杜伏怕她出事,她也何尝不是一样担心杜伏,杜伏消失的两年,她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他,所以在世界大变以后,按耐不住对哥哥想念的她苦苦的求了父亲两个星期才知道杜伏具体在哪,可世界变化太大她无法找到路了一个人去找也太危险,所以就跟着方正他们一起,希望能够遇到杜伏,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

如今哥哥对她充满期望,她自然不会让哥哥失望,所以哥哥提的要求,她都会认真去做到。

杜伏望着怀中的肖芷娅,眼睛挂着泪痕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中满满的幸福,妹妹在他身边感觉真好,他真的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一个人,其实真的孤独。

兄妹情深,俩人哭哭啼啼的谈了会心,终于在方正的一声咳嗽里停了下来,肖芷娅赶紧坐直,红着脸低了头。

杜伏似乎被他们看见自己在哭有些恼羞成怒,连忙开口:“好了,咱们立即出发了!”说完便拿着他的大刀先动身了。

方正等人嘿嘿一笑,也敢忙跟上了杜伏,天色即将被黑暗笼罩,晚春的风还是有些微凉,让人有些惬意。

夜黑,风好,该杀人了。

——————

杜伏等人左绕右绕终于到了之前令人恐惧的房屋前。

杜伏沉默的站在门口,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他的力量已然非人,防盗门在他脚下似乎脆如纸,门框不堪重负,直接被他踢飞,发出轰隆的巨响,杜伏有休息到在他踢门的时候,楼上传开了略微凌乱的声响。

“大头你们在外面守着,他们要是跳窗你就直接把他们打残等我们出来。”大头面目狰狞的点点头,杜伏点头示意肖芷娅和方正跟上,随即大迈步走进屋内。

昏暗的光线使屋内看起来格外阴森,肖芷娅紧紧的搂住杜伏的手臂,鼓起勇气跟着杜伏往楼上走去。

就在杜伏他们走到楼梯间时,发现张富贵衣衫不整的正往着案台跑去,杜伏拍了拍肖芷娅的手,肖芷娅懂事的放开了,杜伏脸上面无表情,跑步追去。

杜伏速度何其快!转眼间便追上了张富贵,狠狠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翻在地,张富贵被他这一脚踢得嘴角溢出了血液,整个人也都萎靡了,躺在地上,脸上被地板磨出了道道血印,显得狰狞可怖!

杜伏发现高个子失去了踪迹,连忙跑去房里找,可他却没有发现他的人在哪。

“他人呢,去哪了,说!”杜伏狠狠地踩住张富贵的手,脸色严峻的问到。

“我?不知道?不知道??”十指连心,杜伏这一脚让张富贵都呻吟不出来,他语气虚弱,可是嘴很硬。

杜伏眼神示意方正看住张富贵,方正明白意思,走在张富贵面前,踩在他背上,杜伏见状便走进房里,自己找起来。

天色已晚,光线射进屋内屋内仍然昏暗,杜伏吃了桃子以后视力,力量等东西都增强了不少,还是能够看的清楚屋内的布置,此时房里除了张富贵的大口喘气声音在没有其他的一点音响,杜伏慢慢走着,慢慢找着,没有一丝遗漏。

终于,他发现了案台有了被移动的痕迹,杜伏冷笑一声,直接把案台掀翻,却发现没有人影,反而在案台下面发现了一个小门。

杜伏示意方正他们在上面等着,他掀开小门后一股酒香味扑面而来,这是个酒窖。

杜伏刚准备进去就听到下面传来色厉声冉的吼叫:“别进来,进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杜伏刚不准备理会,可是突然他听到了火柴划动的声音连忙停下想下去的动作,他平静的看着有着微光的酒窖,语气十分冷冽:“你难道还想活?做了这种事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么?”

“你别管我怎样,你再不走我就把这里炸了!大家一起死在这!这里的酒可没有掺水!”

“哼”杜伏虽然没有出去,但是也没有坚持要下去了,他走向地上躺着的矮个子,眼睛里迸发出寒芒:“你们是怎么下的去手的!啊?”杜伏越想越气,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张富贵身上,张富贵不禁发出一声哀嚎,接着他走到酒窖口面前看着下面的微光,心里有了计划。

老韩听到张富贵哀嚎的声音赶紧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出去,放了他,不然我立刻炸了这里!”

杜伏示意方正替他说话,他自己则脱了鞋子,蹑手蹑脚朝着酒窖下面走去。

方正知道杜伏打算去抓住老韩,立马把声音提高,想遮掩杜伏走路的声音:“好!我们走,不过你可以活,他必须死!这没得商量了!”

正在他们说话之际,下面的微光消失了,杜伏眼睛一亮,赶紧加速朝着老韩说话的地方跑去,老韩也听到了他跑动的声响,赶紧拿出火柴,火柴划过一丝火花,他打算同归于尽。

可是他终究没有成功,因为杜伏速度太快了,因为火花的位置暴露了他,只是一眨眼功夫,就跑过几米的距离在黑暗中碰到了老韩,杜伏直接一拳下去,他便倒地不起了。

方正和肖芷娅都很紧张,看到杜伏拖着如条死狗一样的老韩,他们才放下心来,杜伏把老韩扔在地上,老韩被疼痛弄醒后也没有大喊大叫,如同认命般一言不发。

“我现在在你们手上了,要刮皮要碎尸随便你们处置。”在一会的安静后,老韩终于开口了。

“你以为我像你们那么恶心?”方正怒不可遏,眼睛血红!

“我们是恶心!那是因为你们衣食无忧的日子过惯了!”老韩面目狰狞:“我们从两年前就没吃饱过!这个婆娘——”老韩指着之前放置案台的地方:“她吃我的,用我的,什么苦都没吃过,可她和村长乱搞,搞完了还说老子没用,说老子没本事,那我杀了她吃回来有错吗?啊?她身上的肉都是老子养的!”说完后脸上狰狞的表情只叫人心寒。

没等杜伏等人开口,他继续吼道:“老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活着,也没打算再去祸害别人,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几只怪物,把别人都吃光了,你们要是不来,老子打算就在这死了也安心,要说错,都错在你们!现在世界变化了,你是聪明人,也该想到ZF也管不了我们了,如今你有你的独木桥,我有我的阳关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好吗?!我保证就在这地方过我的日子,放过我们吧!”

杜伏望着老韩在那嘶吼,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渐渐变红的眼睛显示出他的愤怒!

“咔”杜伏直接一脚把老韩的肋骨踢断,把他踢飞到墙上,杜伏走到老韩面前,把他慢慢举起,又是一个嘴巴下去:“老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群败类,看见了我就不可能放过,我实在不想你再多活一秒钟!”说完,他便举起手中的牛角刀,狠狠地斩下了老韩死不瞑目的头颅。

老韩高高溅起的血液洒满了杜伏一身,肖芷娅和方正望着如此狠厉的杜伏眼神有点莫名的畏惧,嘴唇蠕动着没有说出一句话。

杜伏没有多管剩下的一个人,他跟方正说要看一下肖芷娅以后自己便一个人出去了。

等到方正扶着面色苍白的肖芷娅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杜伏一个人爬上了屋顶,看着慢慢回屋的肖芷娅,又看了看星光灿烂的天空,抽着烟想着这世界的变化和今天看到的一切,终于明白:

当生存变成奢望、当法律变成空谈、当道德变成玩笑,欲望自然会唆使人慢慢堕落与腐败,相比较外物的挑战导致的生存环境的艰难,人类自身的改变也同样让人提心吊胆。

人可以原谅自己的堕落,人可以欺骗自己的沉沦,人可以忽视自己的残忍。

“可是我只想让我身边的人安稳的生活啊!”

杜伏眼神有些颓丧,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喃喃道:

“原来,还是末日。”

然而在这一刻,名叫野心的种子,却悄悄植入了他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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