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是含怒出手,自然一下比一下狠,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怪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两只受伤轻点的怪猫直接撒腿就跑了。
杜伏见状把刀上的血迹甩干,放进皮套中,低着头打量起这个很明显喜欢他发小的男子,“长得不错,品行看来也不错,是个男人有担当,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
随后便抬腿从方正身边经过,边走边喊到:“小树叉,是你吧?这儿没事了安全了,快出来!”
屋内正在强忍着泪水的肖芷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角跳了跳,于是她立即打开了大门,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杜伏,惊讶的合不拢嘴。
“大诗人哥哥?!”肖芷娅不确定的问到。
杜伏听到这个外号嘴角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
肖芷娅立即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杜伏…的一天手臂,语气很激动:“你怎么在这啊?你原来是住在这里的么?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啊?你……”
“停!”杜伏打断了肖芷娅的喋喋不休,反过头对着肖芷娅有些责怪:“我的事等会和你说,倒是你,你怎么就一个人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出来了?你也是有福气,碰上这么些算是个男人的,要是…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用脑?”
肖芷娅面色微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在杜伏耳边悄悄地说道:“我其实不怕他们的,他们是打我不赢的,我现在很厉害哦~”
杜伏眼色怀疑的看着她那小身板,刚准备开口被这小妮子用手堵住了嘴,好吧,杜伏也知道,她想给这群尽力保护她周全的汉子们留个脸面。
哎,一群可怜的孩子。杜伏摇摇头,感叹这群汉子们被小树叉当枪使还不知道。
“不过,这才是我认识的混世魔王小树叉…”杜伏自言自语道。
肖芷娅与杜伏有了几年没见面了,她和杜伏和郝帅都是发小,小时候在一个军区小院调皮捣蛋的,关系很熟稔,三人里面杜伏最大,肖芷娅比杜伏要小4岁多,可以说,她调皮的性格也和当时特别调皮的杜伏的言传身教有密切的联系,所以…她一直把杜伏当做亲哥哥。
杜伏拿了一个火把,带着肖芷娅走去了他之前睡觉的房屋,关系原本特别亲密的他们挺久没见面,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当杜伏他俩走到门口是,却被人拉住了,正是方正。
方正看着肖芷娅挽着的杜伏的手臂,神色有些复杂,看着杜伏说话有些磕磕绊绊,半天都没把话捋顺:“你…你们不能去…我…我…你们…”
杜伏看着这一位护花使者有些头痛,瞥了一眼肖芷娅发现她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杜伏还是挺喜欢这个挺有魄力的男的,无奈了拍掉方正扯住他的手臂,说道:“这是我妹,我和我妹妹说话你也得管么?”
“啊?…”方正明显的有些开心,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我是担心肖老师的安危,我们的任务是保护肖老师的…所…所以…”
“行了。”杜伏打断他的话,“你去把你受伤的伙伴都叫来这个屋子吧,今晚应该安全了。”
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房屋,肖芷娅看了方正一眼,点点头,挽着杜伏便进了屋子。
杜伏到房间以后把刀扔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地方,说道:“坐这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你家里知道吗?”
肖芷娅乖乖的坐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在汨市美院当老师,自愿报的名…”
“胡闹!”杜伏指着肖芷娅,有些生气:“你去年才和郝帅订婚,郝帅也不知道管着你点,还任由你乱来!”
杜伏说起郝帅明显的肖芷娅满肚子的怨气,眼睛又红了:“别提那个人!上个月他把我一个人丢下给跑了!找都找不到!问郝伯伯他也不告诉我,你看看他们!”
杜伏脑门冒出了一点虚汗,心里狠狠地骂着郝帅还是一样不靠谱,嘴上却说着:“这个…即使这样你也要注意自己安全啊…对了,你说的他们打不过你是什么意思?我没记得你练过武术啊?”
说起这个肖芷娅有些神色飞扬:“我现在力气可比普通人大多了,而且我发现跑的快多了,说不定你也不是我对手哦!”说着就摆了一个武术起手式。
杜伏被逗笑了,连连说着小树叉就是厉害,也把肖芷娅逗得眉开眼笑的。
聊着聊着,肖芷娅开口道:“哥,这几年去哪了?问郝伯伯和我爸他们都说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杜伏怜爱的摸了摸肖芷娅的头,这一声哥让他内心有些酸涩:“你杜伯伯前两年去世了,我这两年在一个小农场里陪着他,心情不好,就要郝伯伯和你爸没告诉你们,就当是散心了。”
肖芷娅明显不知道杜伏他爸去世消息,连连的道歉,脸色也有些难过。
杜伏微微笑了笑,安慰了下肖芷娅,毕竟时间过去两年了,他也成熟太多了。而后聊了一些家常,杜伏看见肖芷娅神色疲惫,便把床让出来给肖芷娅睡,自己找了一个沙发躺好。
今天见到了故人还是发小妹妹,让他心情特别开心,而且他妹妹似乎也有自保的力量,让他安心不少。
一个人孤单久了,这种温暖让他愈加欣喜。
杜伏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沉沉的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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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杜伏就起床了,同时起床了的还有方正,方正正守着昨天牺牲的那个人的尸体,神色木然,方正看到他时朝他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杜伏也不在意,对着死者鞠躬后朝方正点点头,拿着刀朝着屋外走去,现在每天早晨起来练刀已经成了习惯了。
他也没有多少套路,就一个劈砍的动作,练手的东西就是村庄里稀稀拉拉的树木。
方正看着杜伏在那一刀把一颗大腿粗细的砍断时,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不过他看着杜伏手中的长刀有些眼熟,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憋了半天,实在是被好奇心折磨的不舒服,于是走到杜伏身边,对着杜伏指着他手里的刀问到:“那个,肖哥…你这是什么刀啊,看样子不是金属的啊?”
杜伏撇了他一眼,用刀示意他走开,方正往侧面走了几步,杜伏才一边劈砍一边回答:“我叫杜伏,不姓肖。”他收回刀后,擦了擦牛角刀,继续说道:“这东西牛角做的”
牛角…牛角?
方正迫切的问到:“是不是那种特别大的,身上还有鳞甲的那种?”
杜伏停了手,来了兴趣:“你们也见过么?在哪看到的?”
“在我们去平市的路上看到的,得有半个多月了。”
“……”杜伏大概知道他们说的和想的怪牛就是同一头了,他专心思考这怪牛活动的范围,再考虑他的简单的智慧,发觉这怪牛很可能有着领地意识!
可方正接着问了一句:“你怎么搞到这个牛角的?”
杜伏不假思索:“我杀了那头怪牛不就有了吗。”
“……”
杜伏知道不该说出来的,可是已经迟了,他转头看了看方正,看到的确实一张呆滞,嘴巴可以塞进鸡蛋的丑脸。
“这孩子看来受不了刺激…”
再看了看方正,赶紧加快步伐回到了房屋: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别因为这事变傻了啊。
杜伏内心非常可惜。
新的一天,逗了方正一下,杜伏感觉又会有一天的好心情,他把自己携带的牛肉干分给所有人后只剩了一点点。
肖芷娅也起得很早,帮忙拿好杜伏的背包,分好食物,等到大家都整顿好,安顿好死去的伙伴以后,决定出发,如今,他们不应该浪费时间在悲伤上。
杜伏决定和他们一起出发,他主要是为了保护肖芷娅,顺便带着这几个老弱病残到汨市去,就当是发善心了。
天空碧蓝,风吹动一行人的衣角,在他们的脸上拂过余留一个个笑容,还有断续的欢声笑语。
这一切,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