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依旧的蓝,那么纯粹,那么熟悉,仿佛我本应该属于那里。那个丽的女子!她脸苍白的躺在那里,像永远的睡去,安详,宁静。俊逸的男子,仿佛本应该英气勃勃,却是满脸胡渣,满目哀伤。他看着那个子,深深地望着,空洞的眼神,空洞的微笑,轻柔的呼唤,仿佛下一秒她就会醒来,可是,她永远不会再醒来……
“柔儿,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让他尸骨无存,让她魂飞魄散!一年之后,我带着他们的头来祭奠你。然后我就来陪你。睡吧。睡吧。只有我们,不会有人来打扰了……没有别人……”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看向我,满含歉意,不舍,犹豫,却又坚定了。他走过来,按住我的头说了些什么,我的头顿时像要裂开一样,疼得撕心裂肺,他的话我听不清,他说什么?在说什么?
“念柔,希望你永远不会有想起它的一天……”——
睁开眼,泪流满面。我为什么会哭?那个人,好哀伤……
下一秒我哭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愣愣得看着眼前那个人。
他本应告部表情的脸泛着微微的粉红,眼神一会儿清澈,一会儿迷离,他侧卧在地上,扭动着,从划破的衣服间,隐约可以看到光洁的肌肤。然后他眼神终于迷离了,混沌了,一把扯下本就零散不堪的衣服,露的上身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没想到他这么白,完全不像他脸的颜!本以为他会有古铜健硕的肌肉的,现在肌肉是有,很清晰,可是一点也不健硕,只能叫漂亮的肌肉。还微微的泛着些粉,就像他的脸一样。脸棕,身上却这么白,难道他易容的?
直到他把我压在身下开始剥我的衣服我才意识到,所有的小说中都会有一种东西,他们会在激动人心的场景出现,他们的名字千奇百怪而作用却都一样:。可是作为连亲亲都要考虑很久的本人来说,中了的人本人是绝对会一脚踢开的。然后我也就这样做了。可是未遂……
他力气好大,我完全踢不动他,挣不脱他,怎么办?我的心狂跳,难道我的第一次就这么……
他只是胡乱的亲,准确地说应该是啃我的脸,我的嘴,我的耳垂和颈项,动作粗鲁而生涩,可是却让我觉得酥酥麻麻的,好痒,不想让他停下……
我在想什么……水素你要冷静!想想怎么逃。就算真的要和他怎样,也不能这么轻率啊!我要鲜,烛光晚餐,小提琴伴奏,深情对望,然后在气氛很好的时候两个人……不对不对!我怎么会想和讨厌鬼怎样!!思维混乱之际,却感到他没有动作了……
“喂别停啊!挺舒服的。”下意识地说完这句话后,我只希望找个洞钻进去然后永远不要再出来。因为我看见清澈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忍不住的笑意,忍不住的痛苦,戏谑,揶揄,难受,尴尬……所有的情绪汇成一种奇怪的眼神,盯得我一瞬间觉得是自己在怎么样他。有没有搞错!!!
“毒暂时被我压住了,你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我看见你,晚上再在这里找我。你……”他看了我身上一眼,脸突然更红,别过头去道,“还好小黄没抄…马车里还有些衣服,你自己去找找吧。”然后远处的小河里扬起一朵水,涟漪一圈圈漾开……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切~才露个小肩,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一惊一乍的!然后哼着歌去马车找衣服。小黄还睡着,伤口被包扎过了。燕楚凝这个混蛋重男轻不给我包扎!
好像有只小狼来着~跑哪里去了?地上的果子没有了……
难道……
山上的母狼小心了呀……——
经历过小黄醒来,打野味填肚子,森林火灾未遂,我指挥苦力做木筏,漂流,来到城镇,发现偏离目的地十万八千里之后,本人决定改走水路。送走了泪眼婆娑的小黄,妥协于怎么也赶不走的燕楚凝(这家伙坚持要跟我走,原因是他能睡觉……),我们上了船。很有默契的,我们都没有提某人中毒之事。
十分的不幸,这个身体居然晕船……
想当年的本人,过山车都没游过,先前的木筏漂流也没晕,如今竟然败在了小小的平稳的只是偶尔晃动一下的船上。浑浑噩噩,头重脚轻,反胃加呕吐构成了我在船上全部的生活。呜呜呜~~我要下去……
这艘船不大,目的地是久违的北店口。就坐了七八个人,都是去那附近做生意的。
我非常乖的睡在船舱里,因为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动了。燕楚凝和我一间,他说这样方便照顾我,其实完全是方便他过猪一样的生活。白天我躺在船上睁着眼睛想着北店口的熟人,顺便看着他趴在旁边睡觉,晚上我睡觉,他依然趴在旁边睡觉……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只会说:“我饿了。”然后出去找东西常
当锡度无聊强行把他弄醒时他只会说:“你饿了?”然后继续出去找东西常
然后我就气得吃不下了……
就这样,目的地到了……
在这个世界,三月是哀伤的月份。据说是因为始祖皇帝最喜欢的儿清水公主在三月死了。清水公主是个和善而丽的人,她聪慧而博爱,天下的百姓都很喜欢她,所以她的死让天下都为之哀伤,于是三月便成了愁月。
愁月的最后一天按惯例是要清水斋戒的。传说这天吃荤是要化作厉鬼的,是会被广大人民群众鄙视加殴打的。而这一天可怜的我回到了北店口,却忘记了这个重要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