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寒料峭时节。不过很多都开了。这年头,争个第一不容易啊……
好像我一直都没有提到时间,因为这里计时实在是太混乱了,了我好久才跟公历对上号。
正是三月初,当然是咱现代的日历。这里叫愁月,真是不知道三月原来应该发愁的,人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可是我现在确实是在发愁了。因为……
〈昨晚〉
逃出了(或者说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某个啰嗦的男的他家,我万分激动加难过。
激动的是:有了马车,终于要跟讨厌鬼分道扬镳了,不用天天受气,不用上车装哑巴(因为某人上车只会睡,貌似他说是出来游玩来着……),可以潇洒走一回了。
难过的是:我了一周弄的马车,现在就要送人了,我似乎又要停下来赶工才能有马车。
咱家小黄那是坚定不移地跟着我的,空车,拿走吧。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了……
“那个……燕楚凝啊,谢谢你的帮忙了。现在马车归你,小黄跟着我,我们两清。就再见了~”我友好地说。无法掩饰的有一点点小激动。
看到我的激动,燕楚凝似乎有一点点不爽,切~你来打我呀~
“如果我记不错,我还有个额外收费。”
“……”忘记了他趁机敲的那个大竹杠……
“那好吧,你要多少钱?”
“我不缺钱。”
“那你想要臭老头的?还是媚药?这个你确实要,整天摆个臭脸只知道睡大觉还没有绅士风度。”
“我不需要靠这些,人太麻烦。”他看了我一眼……看我干什么!
“人太麻烦了……难不成……”我揶揄地看了他和小黄一眼,后者瑟缩了一下。我猛然间被一道眼神贯穿……为什么我杀了他那么多次他都没死!!!老天爷,不公平!!!
“我们还是一起上路,马车是我的,车里就由我做主。现在你是客人,什么都不用做。”
“这?这也叫额外收费?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应该是说,你什么都不能做。特别是说话。因为会吵到我睡觉。”
“那你一个人不是更干脆?干嘛非扯上我?不准我说话,要不找个哑巴来陪你坐车怎样?”
“感觉到你在旁边,我就会睡着,而能够睡着很重要。”
……怎么觉得像是说我很催眠?
“……这个……我应疙解成称赞还是讽刺位催?”
“随你。只要你不说话,什么都好。”
……
难道我说话会引起山崩地裂火山海啸??
“那个……我可以反对吗?”
“你说呢?”
“……”
〈昨晚终〉
然后马车不是我的了,发语权也不是我的了(虽然好像早就不是了,现在算是正式放弃……),上了车,要不就看着窗外发呆,要不就看着车上的人发呆,要不就趴在马车角落装尸体……
我的人生如此凄凉,某人睡得如此猖狂……
傍晚,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阴霾,风刮得马车的帘子不停的晃荡,有几股顽固的,强行钻到车里来,一瞬间我颤抖了一下。
“怕冷就该多穿一点。这是自找的。”燕楚凝用手撑起头看向我,眸子里的黑似乎浓了些,不经意的泄漏出他的不悦。虽然语气是斥责,那一点关心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唉~这人就不能干脆些吗?
我扬起一个微笑,顺便扯过他披在身上的衣服,“谢谢关心啦~所以这件衣服我就收下了。”
他别过脸,不再说什么。
狂风带来了暴雨,我们一行三人狼狈的寻找着落脚处,雨很大,像一桶桶砸在地上,砸得马车的顶发出吱呀的声音,我不时地担心它会突然塌掉。
燕楚凝微微皱眉道:“下雨了,麻烦,又睡不了了……”
……只知道睡的家伙……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睡觉对他那么重要呢?他晚上难道不睡觉吗?
“喂~你……啊!”随着一声尖叫,接踵而来的是马儿的哀号和全身的剧痛,昏迷的那一刻我只看到燕楚凝那双似乎有些焦急的深邃的眼眸……
光亮……眼睛刺得好痛!
全身上下都好痛!!
真得好痛,每一块肌肉都在疯狂抽搐~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我还没挂。
有什么压在我身上,睁开眼,瞥了一下身上的那个,竟然是一只银的狼,立起来绝对比我高,好像也受伤了,不过应该也还没挂。
狼诶~那个传说中丽高傲却又野凶媚动物。而且还是少见的银!那个皮毛似乎很不错~那个牙齿应该不用几秒就能把我分了~那个眼睛是深紫的……眼睛!!!
此刻那只狼正睁大着眼,警惕的盯着我。于是我也盯着它。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现在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它睫毛上分叉的有几根……
“我不行了!!!”我闭上眼狂揉,“你胜利了~我怕你了~想吃我就吃吧!”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搜寻臭老头的。
然后狼同学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吃力得从我身上移下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假寐。
不吃我?安全了?放松了警惕,身上又开始疼。先检查一下自己,还好,只是擦伤撞伤,虽然疼娶不严重。环顾一下四周,我一个星期的心血成为碎片死在不远处,旁边还有昏迷的小黄,燕楚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