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拿起肖遥的小本本,“噗”,要不要这么滑稽,高总监这是怎么得罪你了,夸张的大脑袋,肥肥的肚腩,瘦短的胳膊和腿,一副急切曲腿奔跑状,奇怪的是!她是在厚厚长长的戒尺上跑。南宫毅若有所思,她去服装部有些日子了,应该是对哪里有些想法的吧!
翻着翻着,南宫毅有些奇怪。知道她喜爱简笔画,今天看来画的真心不错,可这小本本上画的有服装,饰品,鞋子,居然还有工艺品,还都风格迥异。不成体系,但要单独看的话,他承认每个都很惹人喜欢。
这一页都是文字,除了这一段,其它的全部七扭八歪的,笔迹也显示着她凌乱的心情。她说:“我认为,没有一种极致的完美,就不会有一场透彻的爱恋,所以我不敢去追求爱情,害怕只用一世,难以储蓄到那种,美好的让人觉得用尽一生都相恋不够的感情。”这些文字让南宫毅突然想到了一本书的名字:为爱而生。
然后肖遥问小本本,“爱是什么?”南宫毅也开始思考爱是什么,随即就在凌乱中寻找着答案,在对页他找到这样斜歪着的轻寥寥的笔记,“所谓爱,其实就是人在某一时间的某一场景,因由个体认知,而产生的关注甚至重视行为”
横在它右侧的是一段苍劲的狂狂草,草地南宫毅要费脑细胞去解。“这种注视,经历了或执着或固执的洗礼,在精神上留下了一种名为依赖的情绪。从而执着着的变成了成功和爱情,固执着的则被称为放不下与不值得”。南宫毅清喃,“有点意思”。
目光看向了未触及的那段,这里的字迹看着就让人安定。“所有(爱)只是一个点。它随时间走在不同的空间,随心境染了不同的颜色,又变换着不同的质量不同的形状。这样的,爱产生了它的轨迹,叫做爱情。但是只有走过了才知道,它怎样的存在过,会延伸去向哪里。也只有经历了才明白,它在哪里耗尽了最后一分质量。”
当南宫毅抓住掉落下来的“辞职书”时,他明白了,她要离开,是否意味着不再固执?意味着不值得吗?是不是她的爱要在这里耗尽?多久以后又会在哪里开启?,他发觉自己无法忍受刚刚所认知的一切。
肖遥认为自己已经尽量的只与哆哆小叙了。然后拎着哆哆的爱心麻辣烫,一份外带候补的哦,(就是补了另一份,以免一份吃不饱或者没吃够下顿接着来的),快乐的回去了。南宫毅用遥控器给她开了门,门一开就看到了挎着包包的她一脸满足开心的样子,而肖遥呢,看到南宫毅真有在等她,所有菜饭如初的都盖着盖子呢,心里更加欢喜了,总裁今天很可爱的说。“总裁你都不饿吗?不用这般有礼貌的,饿坏了就不好了。”边说边往炉具处走去。肖遥不知道南宫毅并没觉得饿,只是身体和心思双方面等待着,内心焦灼的难受。
肖遥用烫菜的功夫,走回来把餐车上的饭菜摆放好,让她诧异的是,南宫毅居然起身,用没伤到的手臂帮忙。不错嘛,肖遥给他投去赞赏的目光。“马上就好了,稍等”,肖遥又回去做她的麻辣烫。好歹也让我说句话啊,南宫毅不悦的跟了过去。依在水池边,看着她在那倒来倒去。视觉出问题了?,怎么看着她一身巧克力色背影都觉不出一点大妈的意味了呢!“南宫毅”,突然听肖遥喊他了,他很不厚道的装默,“总裁”肖遥拔高了嗓音,扭转身子“你吃少麻辣的,和口味吗?”,看他就在近前,微恼,“多麻辣的,不给”,南宫毅也不扫她的兴致,其实他也没吃过这东西,“嗯,好的,多的给你,我的少些就行”。
两人对坐,两个同样少麻辣的似炖菜一般的东西一人一份,两人看着彼此,肖遥兴奋的开口,“可以开动了哦!”,然后全神贯注与她的麻辣烫。南宫毅皱眉“不可以”,话语冷硬,肖遥纳闷,边往嘴里送口外的菜叶,边抬起头看他,快速咽下,狐疑的问,“我刚刚用了问句吗?”还一副明明没有的表情,见南宫毅不语“现在我们还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吗?”见南宫毅的脸又黑了些,拍了拍自己的脸,坐直了身子,“好,那你说”。俩三个呼吸间,肖遥听见了如是说“嗯,好了,开动吧”。
肖遥想了想,耐着麻辣香,先把大厨的手艺一一品尝了一遍,就再也止不住的在麻辣烫上大快朵颐了,看着她吃,南宫毅会有种错觉,自己的像是会被她抢过去,于是也钻心开动了,烫的过瘾,香辣不腻,各种菜菇加上细软的粉丝和着吃,味道也不赖。先吃完的肖遥,看到南宫毅会专与一碗麻辣烫,忽而有感道“可以专心与一餐美食,也是种享受”。“可是我的享受被你打断了”,肖遥禁了下下鼻子“哼哼,不碍事的。”原来有一种享受如此简单,心无旁骛,无人打扰,一碗清面,一个伴。
“你和徐老很亲近?”。肖遥垂了下眼睑,“当然,老人家看着我长大,待我如至亲”。见她没了下文,又问“你们住邻居”。“嗯~不啊,她是我的院长,我爱画画,都是院长在教。我的学业和工作也都是沈爷爷帮忙的。”“哦?什么工作”,“小时候去过文艺公演,后来拍过电影,做过小模特小广告,而且我现在还在拿着爷爷家奶奶给的工资。”南宫毅好奇“什么的报酬?”,“因为我给她们的品牌做业余设计,拿效益工资”。
见她说完了,南宫毅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可你现在在我的服装部工作”。“没关系了,我只是跑腿的,而且觉不盗版。”南宫毅瞪着她,她该不会真的是孤儿吧,想到了画本上她的服饰新品牌“裸”的品牌理念,推广方案,扩展部署,第一次觉得自己眼拙了,这一天的震惊还真是不小。“不满意,那升你做服装部主管,如何?”,肖遥整个人卡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又拉回来,摸上自己的脑门,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主管?,那还不得刷爆了公司的群。”肖遥假装恐惧状,“怕什么?”,“那倒是,跟一群俗人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就是闲散惯了不习惯高压。而且我不适合摆弄人。”见南宫毅脸色难看,忙起身收拾汤碗。磨磨蹭蹭的刷碗,擦水渍,还洗了遍手,看了看表,抬腿要去给南宫毅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