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发现我们了?
我和江天衣对视一眼,然后她一脸无奈的站起,拖着我走进了老屋。
“是你干的?”
一进屋,厉秋眼神凌厉的朝我射来,我尴尬一笑,还没说话,忽然腹部受到重击,整个人被扔到了半空,随即狠狠摔落在地。
我感觉自己被火车撞了,身体完全的麻木,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江天衣惊叫道:“喂,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厉秋横了她一眼,冰冷冷说:“你也有份?”
江天衣惊恐的退到了门口,连连摇头说:“没有!我跟他不熟,回见!”
她说完扭头就跑,果断的把我卖给了厉秋。我看着空空的门楼,心里一阵恼火,要不是爬不起来,我绝对会去把她拽回来对质……
厉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苦笑着抬脸,忽然发现她纱裙下面是真空的,上半身处于完全暴露的状态,微微发呆了几秒,赶紧扭过了头。
她完全不在意身体被我看光,单手将我提起,平放在了棺材里。
“你要干嘛!快把我弄出去!”
我不知道她要对我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绝不是什么好事,不由慌乱叫喊起来。
厉秋一语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弄得我一阵发毛。
“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我开始向她求饶,但她却没听见一样,不停在我脸上、身上打量。
看了一会,她终于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一抹古怪的表情,然后抬起棺材板,缓缓合上棺材。
我更害怕了,大叫道:“不要啊!”
她根本不理会,棺材板很快就严实的合上缝隙,我眼前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压抑起来。
隔着棺材,我又听到了她“咿呀”的叫喊,持续了大概三分钟,声音停歇,“哒哒”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她要闷死我吗?
我绝望的躺在棺材里胡思乱想着,渐渐地,空气变得稀薄,呼吸跟着艰难起来。
正在这时,铁材撞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亮光照了进来,借着亮光,我看到一根粗铁钉钉进了棺材,只差几厘米就会扎到我脸上。
我亡魂大冒,艰难说道:“快停下啊……我就是捉弄了你一下,没必要……弄死我吧!”
话没说完,又是几根钉子钉入,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脸上方。接二连三的刺激袭来,我被吓得呆住,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忽然,一滴黏滑的液体打在了我的脸上,接着更多的液体顺着钉子滑落,浓浓的血腥味钻进了我的口鼻。
血!是血!
我震惊莫名,努力扭动脖子躲避,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根本避不开滴下来的鲜血,一小部分关进了我的嘴里,呛得我咳嗽起来。
连着喝了几口血,我感觉呼吸更困难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棺材忽然打开了,厉秋激动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仰面看着她,发现她左臂上插着一柄水果刀,右手血肉模糊,掌心还黏着一根深陷肉里的铁钉。
“咳咳……你究竟想干嘛啊……”
看着她自残后悲惨的样子,我欲哭无泪,她对自己都这么狠,我还有活命的机会?
我说完之后,厉秋忽然笑了,也许是长时间没笑过的原因,她的笑容比释苦还怪异,看起来像是在恐吓我一样,吓得我浑身发冷。
她也不去处理身上的伤口,从棺材里将我拽起,放在背上,径自走出了老屋。
“你叫什么?”
厉秋主动开口说话了?
我微微一愣,本能的回答说:“刘海。”
“我叫厉秋。”
她说话的语气很郑重,显得十分正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下来。
“刚才没吓到你吧?”
“还好……”
“我漂亮吗?”
“嗯?”
我不由得身子一僵,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话题跳跃的太快了,我完全跟不上她脑子的回路。
这该怎么回答,她长得一般,我要是说实话,她不会发火吧?想起刚才的诡异经历,我后背冒出一层白毛汗,一时间也不敢乱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她见我不说话,微微叹了口气,又问:“你住哪个宿舍,我送你回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说:“6号楼,311。”
她不再说话,脚下加快速度,很快就来到了我的宿舍门前。
还没推门,释苦的声音就从屋里传出:“回来啦!”
释苦紧跟着拉开了屋门,看到厉秋背着我,不由得怔住。
厉秋伸手把他拨到一边,将我平放在床上,然后撕破床单,旁若无人的包扎起身上的伤口。
释苦凑到我边上,一头雾水的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来了,衣衣呢?”
听他提起江天衣,我气得牙根痒痒,愤恨的说:“谁知道她死哪去了!”
就在这时,江天衣提着塑料袋出现在了门口,笑嘻嘻说:“我活得好好的,不许咒我!”
她提着塑料兜走了进来,往厉秋边上一放,说道:“这里面有药,你自己拿。”
厉秋也不跟她客气,在塑料兜里翻找起来。
江天衣对她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坐到我对面的床上,问道:“你送走的是酒鬼吧?”
厉秋“嗯”了声,用牙撕扯起纱布,这时候我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看她这么费力,就替她包扎起来。
江天衣瞥了我们一眼,说:“这四个鬼魂彼此熟悉,凑在一起绝对不是巧合,我怀疑他们死之前就认识,而且是因为同一件事,死在同一天的。”
释苦听了惊咦出声:“咦,这么巧,他们会不会是被人刻意制造出来的?酒色财气,难道这四个鬼魂有特殊用途?”
江天衣思索着道:“我没听过这几种鬼魂凑在一起能做什么,制造他们的人绝对是个奇人,知道一些我们不了解的事情。我们不用太顾忌他,这几个鬼魂是清朝的,那人不会比鬼魂的年龄小,估计他早就化成一堆黄土了。”
我原本是不想理会江天衣的,但听他们对话,不由听入了神,一时间忘了替厉秋包扎。
厉秋轻扯嘴角,又露出了先前那种吓人的笑容,看着我说道:“是役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