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的尽头又是一间石室,这间石室没有石门封锁,奇特的是里面居然还有点点火光传出,将这间石室映照的一派昏黄朦胧。
里面有人?
是胖子、林逸,还是顾遗和李文?
我心中疑惑,不过为了确保安全,我们两人还是下意识的掏出了一柄手枪,如果遇到的是顾遗的话,直接一枪崩了。
四周依旧非常安静,我们这批人的到来丝毫无法打破此地的寂静,虽然我们两人刻意的放缓了脚步,但是空气当中依旧还是会有阵阵脚步声传来,不过除此之外就再无其它声响了。
很快我们进入了这一间石室。
“这……”
我的神情一滞,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见到了一具尸骸。
这里与其说是一间石室,倒不如说是一间不知道为何人准备的起居室,石室布置的非常简单,一张石床,石床上面还有早已经腐败的被褥,一边的墙上面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的竹简,在石室的中央位置则是一个石台,和几张石椅,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碟子。
有一副骨架正趴在石台上,好像是睡死过去了一样,我发现在他的右手边上还有一份竹简,可能这家伙死前还在看这东西吧。
发出光源的是石室一脚的一个青铜烛台,烛台宛若黑蛇,其嘴的位置上还被插上了一支蜡烛。
这东西显然是现代之物,看来的确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来到了这里。
虽然这个地方灰尘密布,但是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不少脚印印在灰尘上面,脚印很清楚,应该是不久前印上去的。
“真是古怪。”
许诺这个时候指着其中一个碟子说道,她猜测很有可能这家伙千年前就在这个石室里面喝酒吃菜,一手看着竹简,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坐死过去了。
“不会这么邪乎吧?”
我心下惊疑不定,随后拿起了放在他右手边的竹简,发现上面有着一行模糊的字迹,字迹被灰尘沾惹,看的不是很正切了。
“这是汉字?”
当灰尘除尽之后,我们两人惊讶的发现,这上面居然写了一行血字。
字迹虽然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显得模糊不清了,但是依稀的还是可以辨认出上面的是汉字,而非摩罗沙耶的文字。
“死,神圣将现。”
许诺将上面写的字读了出来,只不过我们两人却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谓的神圣到底指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东西出现之后就意味着死亡?
这古人就是那么的矫情,分明能够用一句话说清楚的事情,总是喜欢这么拐弯抹角的让人去猜测。
随后我们两人又去翻阅了一些书架上面的书籍内容,这上面的一些书籍都是一些孤本,说起来如果带到外面去的话倒是会引起一番轰动,只可惜这竹简太重了,待在身上让人有点吃不消。
“你看这个。”
许诺将一卷竹简递给了我,竹简上写着四个字。
摩罗沙耶。
从上面的字迹上看,和之前那具骸骨旁边的血字一模一样,恐怕这竹简上的内容也是这家伙书写的吧。
摩罗沙耶就是我们这一次的目标,现在看到了有关摩罗沙耶的消息我们两人自然非常的激动,赶紧打开竹简看了起来。
所幸上面的依旧是汉字,我们能够读懂。
竹简上面记录了一些有关摩罗沙耶的事迹,上面说摩罗沙耶人认为自己的先祖是来自地底深处的,这里那骸骨特地表面了一个词——“地府”。
这些来自所谓“地府”的人掌控者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驾驭一种被他们称之为魔的黑蛇,黑蛇体型较小,最小的好似蚯蚓一般,但是其中的攻击能力却大的惊人,耶罗通过一方印章来控制这些黑蛇帮助他们战胜敌人。
摩罗沙耶人就好像生活在远离世俗的世外桃源里面一般,他们生活在一处山明水秀的沙漠绿洲之中,不过很可惜后来绿洲的水源枯竭了,绿洲的面积也开始急剧的收缩。
其实如果光这样的话,他们倒也不至于远离故地,毕竟那片绿洲的面积非常大,百年内足够他们寻找下一片宝地了,但是却不幸他们遭受了一次大地动,也就是地震,沿着绿洲的边缘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直接令绿洲陷了下去。
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摩罗沙耶的人都被黄土掩盖。
当然,或许是天不绝摩罗沙耶吧,之前还有一批使者出访其他小国,算得上是幸免于难了,他们回国之后见到原本的绿洲消失之后,心中有惊诧也有恐惧,当即就选择了离开这片故土。
离开的这批人后来就组建了姑墨国,至于对那片故土,他们称之为魔土,是被诅咒之地,他们也曾回去调查过,从蛛丝马迹当中找到了当初发生变故的事迹,但是从此之后对那片土地就更加讳莫如深了,甚至都再没有回去过。
在竹简的最后还记叙了一段内容,虽然姑墨国人不准备返回那片诅咒之地了,但是在这个墓室的最深处,也就是王寝所在之地,还是留有一份秘图,上面就记载了如何前往摩罗沙耶的路线。
“这……”
看完上面记载的内容之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我心中的感觉了,古人在记事上面总是喜欢添加一些神怪色彩,不过这个死鬼记录的内容无异于更加的贴合于现实,更加让人愿意去相信。
“看样子这里还真有地图啊。”
我们两人对这个死鬼的身份非常的好奇,会汉语,还生活在这个地下墓室当中,这个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听闻的一个消息,当初姑墨人请来了汉朝最强的墓葬师,为他们督造陵墓,难不成这个人就是所谓的最强墓葬师?
古事难以考究,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石室的另一边是一扇木门,不过显然木头经不起岁月的腐蚀,早已经破败不堪了,我们两人赶紧走了过去,刚一走出木门,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枪响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