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恶山古贺熊,带着师父古乾傲交与的镇教之宝……龙虎短剑,四处蛊惑人心,兴风作浪,按自己的诡秘心计布置妥当之后,这才匆忙使术来到南极,面见教主古乾霸。
因古贺熊也是首次来到南极,不觉惊叹,只见:叠岭濯濯兀冲霄,银装素裹多妖娆。
万物生灵难入境,仙气横生霸昭昭。
尺寸千里览无余,奇珍异兽少有生。
截教弟子千千万,道浅基薄难登峰!
茫茫南极,古贺熊又不知教主身在何处,四处探寻。好在道术深厚,突见一仙洞,洞外站有一仙童,古贺熊急忙取出龙虎短剑:“小仙童,烦劳报知教主,就说大师侄……北极古贺熊特来拜见!”说着,把短剑递给仙童。
仙童接过短剑,仔细察看,果见是镇教之宝,不敢怠慢:“请稍后!”忙转身进洞。
“禀老爷,洞外有北极古贺熊求见,说是老爷的大师侄。”仙童双手将短剑呈给古乾霸。
古乾霸一见,果真是本教的信物,不觉心中一惊:北极与南极遥遥相对,没有要事,小弟不会派人到此!忙对仙童道:“速带来见我!”
古贺熊随仙童进洞,见到古乾霸,急上前跪地:“古贺熊给师伯叩头!愿师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古乾霸在天魔山见过古贺熊,知道他是古乾傲的首徒,所以倍感亲切,忙双手相搀:“师侄请起,你家恩师可好?”
“恩师安好,多谢师伯关照!”
“不知师侄受命你家恩师,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古贺熊没说话,一副探头探脑的样子。
“师侄但讲无妨!”
“师伯,因尊师不敢做主,特派我下山前来,请教师伯关于我教存亡之事!”古贺熊语气沉重。
古乾霸当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觉一震:“师侄何出此言?”
洞中旁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站起。
再看古贺熊,一脸哭相:“师伯身在南极,看来真是有所不知!我教虽非人类,但也是一世界,盘古以来,在地球上独立生存。然而世代变迁,师伯却不知,人间百姓根本不把我教放在眼中!他们肆意捕杀我教修身之士,不仅扒皮吃肉,为牟取暴利,还大肆交易。一路走来,我亲眼所见,真是惨不忍睹!长此下去,恐怕……”
古贺熊故意装作不敢再往下讲。
古乾霸听后,并不十分相信,又问道:“果有此事?”
古贺熊见古乾霸怀疑,说道:“师伯,我古贺熊纵有天胆,也不敢欺骗师伯!我师父就是怕师伯生疑,才把龙虎剑交给我。”
古乾霸脸色发红,火往上涌。
古贺熊见教主信以为真,又道:“人间百姓为何把我教弟子称作妖魔?谁人不知,在师伯带领之下,我教教规严明,弟子恪守严规,从无非为!弟子深修山林,又怎会妨碍人类?却惨遭厄运!难道真如他人所说……”
“他人说些什么?”古乾霸急问。
古贺熊故意装腔作势:“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师伯生气。”
“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有话直讲!”古乾霸不耐烦道。
“他们说……说教主……只顾个人修身,哪还管弟子死活!就是弟子被斩尽杀绝,教主也不会生怜悯之心!他们还说,教主已是一佛尊,又怎会为弟子得罪三界?”
古乾霸越听,火越往上撞,怒道:“真有人敢如此小视本座!”
古贺熊继续挑拨:“不过也是,三教之中我教最小,既惹不起阐教元始天尊,又不敢得罪道教老子,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生下是非。再者说,我教也确实惹他们不起!”
古乾霸愤懑之情溢于言表:“师侄,此话怎讲?”
古贺熊见古乾霸无名火起,又道:“师伯您想,三界之中,封神榜、打神鞭、斩妖剑乃权力之象征,可又有哪一件归师伯掌控?三界永远是他们说了算!可仔细想来,凭什么这些宝物全掌在他们手上!他们有权任意封杀我教弟子,而他们犯了法,师伯却无权过问!正因我教无权无势、无地位,弟子才被人间肆意残害!难道师伯真怕他们不成?”
古乾霸早已气得说不出话,越听越觉得师侄所言句句在理。
古贺熊指了指龙虎短剑,义正辞严:“临下山,恩师把它交给我,再三叮嘱,一定要将真相告诉师伯,并听从师伯的教诲,更要将我教发扬光大,让我务必完成此次使命!”
古乾霸用手抚摸了一下放在桌案上的龙虎短剑,心想:这把短剑确实非同寻常,是镇教之物,更是北极恶山镇山之宝!不是特大要事,小弟绝不会动用此剑,更不会擅自交与他人。剑内机关只有我兄弟二人知晓,若被他人破解,后果不堪!再想想师侄古贺熊一席肺腑之语,不觉怒火满胸:“师侄不必再讲,定让三界还我教一个公道!”
“教主莫要生气!”
寻声望去,见一道士:中等身材,灰色道袍,白底儿黑靸靴。一脸书生气,两束半弯眉,双目直放光,三绺青短须,看似文质彬彬,说出话来却震耳欲聋。此人正是狐狸老祖……天山九天飞狐……承恒。
就听承恒继续说道:“教主,古道兄所言不无道理!都知三界之中,西方有佛祖,天庭有玉帝、无生老母,地上有人间百姓。三教之中,阐教元始、道教老子,广为流传。谁又把我截教教主放在眼中,更别说放在心上!我们也是一世界,是三教之一,同修佛门,可人间却视我们为妖魔!”
这时又听一人道:“老祖所言甚是!我教教主根基不比他们浅,功底不比他们差!众弟子在深山老林长期勤修苦炼,哪一个不是根深蒂固!逊之不成?怕之不成?老子、元始又有何能?竟敢纵容人间百姓大开杀戒,残害我教弟子!教主一心想保天下太平,与三界和谐共处,不忍世间生灵涂地。我们讲仁义,他们却以恶报德,真是我教之哀!长此以往,怕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