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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入门先挨打

林地旁草色葱茏,在这景色宜人的地方,老顽童开始对费劲进行入门教育。

“‘筑基要牢靠,入门先挨打!’记住了吗?”老顽童掰着手指头,很认真地说。

“记住了!”

“你你、你再说一遍!”

“筑基要牢靠,入门先挨打!”

“那,臭小子,记住这句话!现在嘛,让我老人家过过瘾啵!”老顽童说着蹦蹦跳跳来到费劲身边,冷不防伸手就开始拧耳朵。费劲“哎哟哟”疼得直叫,跟着老顽童拉扯的手直打转。老顽童扯着他转了一圈,才把手松开。费劲龇牙咧嘴,刚要站稳,老顽童飞起一脚,照定他的屁股猛踹!费劲站立不稳,“噔噔噔噔”连退几步,扑通跌倒。

“你……干什么!”费劲要发怒了。

“啧啧啧……”老顽童摇头叹道,“臭小子,那,以前呢,你在家里娇生惯养,顶在头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可不管!那样的家伙只能是个废物!嘿嘿,今天你落到我老人家手里,你就少来这一套……起来起来,继续看揍!”

费劲心说我咋这么倒霉,怎么落到这么个怪物手里……唉,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咱要拜人家为师呢!

费劲倔强地站了起来。老顽童也不客气,冲过来拳脚相加,左右开弓,照着费劲的前胸、后背、屁股、胳膊腿就是一通乱揍,费劲倒下去,又站起来,倒下去,又站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些晕头转向了!

“嘿嘿,臭小子,骨头还挺硬的……哎哟哟,打得我老人家手都疼了,快点快点,来给我揉揉……”老顽童继续折腾费劲,瞅机会还朝一旁歪着头观看的小兰挤挤眼。

费劲乖乖地过来,给老顽童又是捶背,又是揉肩。

老顽童晃了晃脑袋,摆了摆胳膊腿儿,冲费劲一乐:“那,臭小子,我老人家累了,你呢,就自己揍自己吧,连揍半个月!”

自己揍自己?费劲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怪异的训练方法!

“怎……怎么揍?”费劲怯生生地问。

老顽童把脸一沉:“你个臭小子啊,看来刚才是白揍了,你记着啊……”

说着老顽童蹦起多高,冲着费劲不分青红皂白又是一通乱揍,一边打嘴里一边说:“记住!记住!记住!这下你可记住了啊,就是这里、这里、这里!”一直把费劲揍得满地翻滚。

不一会儿,老顽童“哟哟哟”就收住了手脚,嚷道:“不打了不打了,手脚都疼了,你你你,快起来!”

费劲爬起来拍拍屁股,乖乖地站到老顽童身边。

“那,臭小子,你明白了么?”老顽童问。

“明白了!”“明白什么了?你说说……”“你刚才打击的那些部位,就是最容易受到妖兵妖怪们攻击的部位……”

“嘿!”老顽童拍着费劲的肩头,“臭小子啊,好好好,聪明,跟我老人家一样聪明……你说的不错,那,你打妖怪十招,妖怪只打你一招,你打妖怪笑哈哈,妖怪打你你趴下……嗨!”说着老顽童一挥手又说:“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总之呢,你小子入门儿就要先学抗击打!记住啊,自己揍自己,半个月!”

说罢,老顽童蹦蹦跳跳,跑了。小兰也扑闪着翅膀,随后飞过去了……

半个月以后,老顽童来查看,费劲迎上前问:“老顽童,这半个月也过去了,我也每天都在实实在在地揍我自己,咋样,这‘入门先挨打’这一关,过去了,该进行下一堂课业了吧?”

老顽童也不答话,高喊了一句“小兰!”,那鸟儿又从远处忽忽悠悠飞过来了!

费劲猛然发现,这次小兰飞来时飞得很低,原来它的两只爪子正勾住两条沙袋呢!

“啪啪”小兰把两条沙袋丢到地上,扇了扇翅膀,落到老顽童肩头。

这是要干什么?费劲心里充满疑惑。

“那,小子!”老顽童发话了,“先前这半个月,只是暖暖身,啊,这个,‘入门先挨打’,从今天起,才算正式开始!”

啊?

费劲心说这半个月苦练,岂不白忙活了!

“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吗?”老顽童问。

费劲摇摇头。

“那,这是两条沙袋,每条有一百斤重,看你年纪小,没怎么大强度练过,就先凑合着玩玩吧,你可以换着用……这样,你看看是怎么用的!”

说着,老顽童一运力,单手轻松提起沙袋,忽地朝天上一抛!沙袋飞出去约摸一丈高的样子,就直接砸了下来!老顽童一不躲二不藏,迎着下坠的沙袋就过去了。

“咚!”

老顽童一耸肩膀,那沙袋就被生生弹到空中,到了一丈高度,再次下坠!

“咚!”“咚!”“咚!”老顽童先后用胸、背、腿几个部位,连续把那沙袋弹向空中,后来玩得兴起,干脆身子倒立,用双脚上蹬!

要知道,这可是有一百斤重的实实在在的沙袋,自己以前力量训练过,那可不是皮球!就这么如同鸿毛一般轻易地能玩弄于股掌之间……费劲简直都看傻了。

“嘿嘿,好玩儿不?那,小子,你要不要试试?”老顽童伸手接住掉下来的沙袋,递到费劲跟前。

试就试!费劲心说咱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以前也练过……伸手去接,老顽童单手一送,费劲一个趔趄:我的天,看他那么轻松,到我手里这么重!

这……怎么扔啊!费劲努了努劲儿,提起来荡两荡,大叫一声,使劲把沙袋向上抛!连抛两次这沙袋才勉强抛起来一点儿高度,费劲赶紧用背去接,试图像老顽童那样把它弹起来,哪曾想身子刚递进去,就被“啪”地一声,砸倒在地!

老顽童连跑带颠地过来,一把把费劲提起来:“嘿嘿,好玩不?不会玩了吧?那,告诉你,这才叫‘入门先挨打’!”

费劲满脸通红,心说我看老顽童弄起来轻松自如,等到自己弄得时候,竟然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人!按说平时我的身体锻炼也是刻苦,全村子孩子里边,数我的力气大,可是……

“那,三个月!啊,臭小子,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以后,我老人家再来看看,你玩的咋样了……你要记住了,你可要会‘挨打’,怎么叫会‘挨打’呢,那就是要调运体内真气!这样才能养成好习惯,才能起到好的效果……哎呀,好了好了,不陪你玩儿啦,走喽!”

说着老顽童招呼一声,小兰歪着脑袋又瞅了瞅费劲,扑闪着翅膀随着飞走了。

还挨打呢,一沙袋就打趴下了,还有什么说的,差距太大!费劲一咬牙,开始,练!

三个月以后。

老顽童带着小兰,满心欢喜地来看费劲,远远就听到“蓬”“蓬”的响声。老顽童瞅着小兰会心一笑,小兰也张张嘴,忽闪两下翅膀。

费劲正赤膊上阵,在草地上练着。他用尽全力朝上抛,那沙袋果然被抛了起来,虽说没有老顽童抛得那么高,可是也是接近一丈高了。沙袋直直下坠,费劲一个翻滚,双腿向上,“蓬”地再次踢起;沙袋又一次从上空下坠,费劲再一次翻滚,用肩膀向上一颠,那沙袋又一次被顶起;沙袋下落,费劲又翻滚去接,用后背垫起;沙袋稍稍起来就下来了,费劲又要翻滚去接,那沙袋“啪”地一声,掉地上了。

就这么两三下!不过能坚持完成这么几下,就一个凡人小孩子来说,也是相当不易了。

老顽童在背后拍起了手掌:“好好好,那,小子,练到这个样子呢,还是不错啦!”

“哦,你们来了!”费劲停下来,取来手巾擦擦身子,捡起地上放着的衣服,一边穿衣一边走了过来。

“别别别!”老顽童先喊了一嗓子,蹦蹦跳跳跑过来说,“先别忙穿衣裳,让我老人家,先看看!”

说着老顽童仔细欣赏起来。这三个月不见,费劲的身体悄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就很壮实的身板,现在就更加强健了,胳膊上、腿上、胸腹上、背上的肌肉群一块一块疙疙瘩瘩的,涌现出来,个子也好像长高了一些!

“嗯!不错不错,有效果了,不过呢,离我老人家的要求,还差得远,这才区区一百斤,连牙缝都不够塞……你小子还要继续加练!”老顽童一边对费劲的胳膊腿儿捏着掐着一边说。

“来来来,小兰,你也来感受一下……”老顽童一声招呼,停在一边的小兰就飞了过来。

“快呀,别不好意思,落在他的身上,感受感受!”老顽童笑着说。

小兰落在费劲肩膀上,费劲感觉猛地一沉。“老顽童,怎么小兰长得这么大了?”

“哈,你个臭小子,就许你长大,就不许人家长大了?告诉你,这小兰可是神鸟‘鹏’,那是纯种凤凰的后代!现在已经算是‘大鹏’了,嘿嘿,也是,这‘大鹏’的生长速度就是快,你瞧,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是个小不点儿,现在已经快长成个大丫头了!”老顽童望着小兰发着感慨。

“大丫头?你是说……”费劲张大嘴巴扭头望了望肩膀上的小兰,小兰仿佛害羞似的脸一红,身子一腾,扇了两下翅膀,飞到旁边树枝上去了!

“嘿嘿,没错,这小兰哪,是只雌鹏!”老顽童笑道,“我老人家有个新的发现,这小兰可是有着非凡的灵性,恐怕将来她的发展要比你小子强得多啊!”

“是嘛!那好啊!”费劲有些言不由衷地赞了一句。

“来来来,小兰,把那两个沙袋再给他……”老顽童招呼了一声。就见小兰飞到一旁一个俯冲,两爪勾起两个新的沙袋,再扇两下翅膀,“咚咚”两下,丢到费劲面前。

这是什么?费劲心说前些日子小兰不是空投几个沙袋来了么,这都还没用烂,怎么又带来两个?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试试手!”老顽童呵斥了一句。

费劲赶紧弯腰去提,这一提就感觉又有些沉重了。

“那,我老人家呢,跟你小子一个脾气,心急!这是两个大沙袋,每一个都有一百八十斤!继续,像前面一样练,三个月以后,我再来检查,你要不比现在那一百斤的成绩好,看我怎么收拾你,没有这本事,你就别当我老人家徒弟……好了,小兰,咱们走喽!”

老顽童蹦蹦跳跳跑了,小兰瞅了瞅费劲,也随后跟着飞走了,只剩下费劲望着这两个更大的沙袋,发着呆:这就一百八十斤了,都要翻倍了,这不要了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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