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张天信心里说不出的陌生和不是滋味……
回想起来自从奶奶去世到现如今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回来看看了吧……
在很小的时候,张天信就和父母一起从农村的乡下、来到这让人爱恨交加的城市。在这个城市里有属于让他回忆起就想笑的快乐童年,有让他初尝甜蜜的初恋,有一群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有让他尝到失恋痛苦的女人,有让他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求职经历,有他割舍不下的一切一切……
城市里的节奏太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张天信总是在想要是时间能停一停,或者从来一次该有多好,迷茫的心理让他疲惫不堪。这是他的想法,也可能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终于还是没有跟上生活的步伐,让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为青年成为了一代**-丝和闷-骚-年……
今天张天信终于解放了,不用去想那该死的生活和烦恼了。他感觉心似乎也静了下来,烦心事也跑的无影无踪,好想全世界都安静了……
来到自家地头看了看这已有半腿高又不属于自己的玉米,心里有些惆怅,走了两步来到自家的大桐树下坐了下来。张天信依稀还记得这颗树还是小时候和父母一起种下去的,想想这颗桐树快有25岁了吧。这时的张天信也不去想地上脏不脏,也不去想树上会不会有蚂蚁爬下来咬自己,他就这样闭上双眼依靠在自家地头上的大桐树上回忆起小时候的种种开心事。
安静和闷热的地头一丝清香的植物味道瞬间充满了他的呼吸道,张天信深深的吸了口空气,好像全身都舒坦了,就像是这里才是属于他的世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慢慢的,慢慢的张天信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西边的太阳走完了最后一步,消失在天边,清凉的夜风赶走了闷热,留下安静而明亮的夜空和丝丝的凉爽。
一个冷战张天信从梦中悠悠的醒来,漆黑一片的田野,远处村庄里几盏灯光进入双眸,入耳的是小虫鸣叫的声音。一丝恐慌从心底升起,脑海中想起小时候听的鬼怪故事,心里慌乱了起来。只见张天信三步成一步的像着老房跑去……
跑在路上的张天信回想起小时候张大爷说的鬼怪故事……
“小信啊!你们几个小家伙听好了,晚上的时候不要出来知道吗?”张大爷那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传入几个小伙伴的耳边。
“张大爷,为什么啊……”张天信天真的看着这位满脸被岁月留下痕迹张大爷认真的问道。
“呵呵……好今天也没事做就给你们这些小家伙说说这夜里的故事……”张大爷双眸中深深的回忆起来。
“那是我还年轻的时候吧,有多长时间了,记不清了。总之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有一天晚上我从我们县城干活会来的路上……”
“哎……总算快到家了,这都快有十一点了吧。这破车子你说杂就说没气就没气了哪,真是怪事?”
张大爷推着他那老式二六自行车行走在漆黑的田野路上,这时的玉米快长到成人胸口那么高了。
安静的不像话的小路上时不时的吹来一阵凉风,心底有点犯憷的张大爷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就这样大概又走了二三里路眼看着转弯就要到村庄门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张大爷推着自行车飞快的走着,就算是转弯也没有减慢脚步的意思。就在这时只听见‘碰’的一声,像是撞到人跌倒的声音。
因为天黑张大爷看不清楚是谁连忙的就道歉:“对不起啊……天太黑看不清,你没事吧?”
说着张大爷就把自行车扎在路上去扶撞到的人。
“呵呵……没事没事,是你小子啊!干活回来了?”被撞之人说道。
张大爷一听声音这不是东头的张大叔吗?心里也就放心了,没有外边的,都是本家的人好说话。
“叔……这大晚上的您杂不睡觉,出来干啥啊……没事吧?要不咱去村头张大伯家看看去,看看伤那没有?”这时张大爷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叔这把老骨头硬着那,能有啥事。你回去吧。我就是去看看你那死去多时的婶子。你先回吧啊……”说着说着头也不会的走了。
张大爷看着消失在黑夜之中的老人心里有些歉意,想到明一早就上集上割一斤肉,去看看这位老人。
张大爷推着车子回到家中一夜无话很快就进入梦乡……
“叔……我来看你了,起来吗?”一早起来去集上割肉的张大爷回到庄里就快马加鞭的来到了老人家门外叫道。
“谁啊……”这时里面传出来一个中年声音。
“柱子哥,是我信华,开门啊……”张大爷道。
“奥……信华啊,你等等,这就来开门……”柱子一边说着快步的来到门前。
“信华……啥事?”柱子开开门让过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向里走去。
张大爷也跟着进门道:“没啥,来看看叔,这忙的好久都没来了,叔那还没起那?”
“没那,来就来了还拿啥东西,都是自家人。”柱子一边说着一边埋怨着道。
“又不是给你类瞎操心,这是我孝敬俺叔类都不行……”张大爷假装生气道。
“好,好,好……我不问了还不行,看看大早起就苦着个脸,走叫俺爹去……”
两人来到院子的东屋门外……
“爹……起了没?信华来看你了。”
柱子见屋里没动静,又叫了一句:“爹起来没……”
安静的屋里依然没有动静,这时的柱子和张大爷感觉不对,一股慌乱从心底升起……
“柱子哥,装开门吧。”张大爷焦急的说道。
“恩,恩……”慌乱的柱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快步的像门撞去。
碰……
两人看着有些黑的屋子里一角的大床,老人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睡着。就好像进来的两人不存在一样。
房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正中间一个长又高的大桌子,大桌子前面一个正方形的饭桌,饭桌两边,两把高脚椅。房屋西面是放冬天的衣服和被子的大柜子,东面是一张大木床。简单干净的屋子一目了然,没有多余的东西。
两人快步的来到老人身边……
“爹……”
“叔……”
两人小心翼翼的轻声叫道,就好像是怕声音太大吓到老人了一样。
两人的清叫没有的到回答……
“爹……”
“叔……”
老人依然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柱子伸出颤抖的手慢慢的放在老人的鼻子前……
“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柱子口中吼了出来。
就这样老人安静的走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在送走老人以后张大爷就病倒了,在家里躺了两个多月才从床上爬起来,并把那天晚上看见叔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柱子说了一边。
柱子听了以后有些悲伤的说:“可能是爹想俺娘了,就是借你类嘴给俺说一声,不让俺别太伤心。走咱一起去拜拜俺爹去。”
“就这样……我和柱子哥一起到叔坟前烧了些纸,上了些贡品又呆了一会才走。”张大爷从回忆醒来看着眼前的几个小孩说道。
“所以以后啊晚上不要乱跑知道吧,幸好我是遇见的自家人,要是遇见什么坏东西杂办。也就从那以后,我晚上再也没有出去过,就算是挨边庄放电影也没有出去过。”张大爷认真的说道。
“大爷,那我以后晚上也不出去,就在家睡觉,这样我就啥都不怕了咯咯……”张天信开心的说道。
张大爷笑呵呵的看着眼前这些无忧无虑的孩子,又深深的回忆起自己小的时候的事情……
一阵清凉的风从正在奔跑中的张天信身边吹过,把他从回忆中拉倒了现实。看着远处还有一里多地的村庄,张天信打了个冷战,冷汗顺着额头一角流了下来。现在的他恨不得插一双翅膀瞬间飞过这段距离一样。
也可能因为手里拿着手机照明,张天信给自己在心里深深的撞了一下胆。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那份恐慌排在一边不去想,一心想着脚下的路所以心里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只不过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就这样他自欺欺人的低着头像村庄跑去……
跑的太快的张天信总会有看不清路的时候。这不,被脚下一块砖头拌了一脚,一不小心的就摔倒在地上。应为跑的太快,身子也像前滑了一段距离。
摔倒的张天信手里的手机摔了老远,可能是比较幸运吧(山寨手机就是牛)手机上的手电筒没有关掉,依然静静的亮着。只是现在它是躺在地上,正好把灯光盖住,也就只有它的身边一小圈是亮着的。
“哎呦喂……真倒霉。疼死我了。”这时张天信哀嚎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哎……真背,你说我怎么就在地头睡着了哪?”
“哎呦……睡着也就算了,杂就睡的那抹死哪?真是的……要是不这样也就不会有这事了,哎呦真疼……”
“哎呦摔死我了,老天你开开眼吧,没事放在路中间一块破砖头干啥,你就行行好吧,疼死我了……”
张天信慢慢的爬起来,这时疼痛的他早就把心底的那份惊恐抛到脑后去了,只见他一拐一瘸的来到手机旁边弯下身去,又慢慢的拾起来再身上擦了擦上面的灰土,这样挡在灯上的灰土就没有了,手机也就更亮了。
就在张天信擦手机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一丝凉风吹进了自己衣领里,只见他用手轻轻的在后颈上摸了一下,但是凉风还是一直在吹,就好像有一个小风扇一直在身后快速着旋转一样。
张天信心里有些发毛,身体上的创伤再也压制不住那份心底的恐慌了。只见他慢慢的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