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着审言和画戬来到了军营,调拨了约五百人“先委屈公子埋了才能,过些时日将军定会提拔公子的。”
“哪里,扰烦张管家费心了。”审言弯腰做了个揖。
“呵,应该的,公子来,我带你看看营地,请。”
说完张管家带着二人来到个几丈方的帐篷,帐篷里放着张书桌,还有个木床。“公子,日后就在此办公吧。”
“谢了张管家。”
互相又恭维了几句之后,张管家唤来了那五百个小喽喽,大喝道“这是烛公子,日后就是你们的队长了,公子可是将军亲点的,你们谁敢不服,军法处置,绝不轻饶。”
小喽喽们看审言只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又一想他是将军亲点的,便认为审言估计只不过是个将军的亲戚,来这儿混口饭吃罢了。虽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肚子里很是不满。
审言也知自己莫名坐上这位置,众人定是不服。便做了个揖:“我知道各位大多较我年长,有些也出入战场流血多年,论资格在下的确难以担此职责。”
“前人有诗写到: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河边无定骨,由是春闺梦里人。难道我们将士出征就一定要埋骨他乡么?或许你不畏生死,但是我想各位大多都有着亲人,或许你那年迈的老母现在正留着泪水,坐在门口等着儿子的归来,或许你那贤良的妻子正挽着你那年幼的孩儿的手站在村头,望穿了双眼盼着你的回家。难道你还值得死么?我有个愿望,就是带着大家一起活着笑到最后,荣归故里,吃上一口团圆饭,敬上一片孝心。”
“我的确没有多少战场经验,大家不信服我也是正常,但是我烛审言在此发誓,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让大家少流血,我承认我做不到使兄弟们都平安回家,但是我一定会将弟兄们的生命放在首位,我绝不允许我的弟兄有一个无谓的牺牲。你们可以不信我,但是我是真心的。”
大家虽心里还是有些不服,但是都低下了头,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思恋。
到了傍晚,审言带着画戬来到萧府赴宴。酒席上坐着个也是二十左右的少年,审言仔细地端详了下少年,饱满的额头,浓浓的剑眉,一双似怒非怒半狼目总是透出一股傲气,弯月唇里不含半点微笑,与萧将军确实有几分相像,估摸着就是萧将军的儿子了。
“将军,这位是我结拜的兄弟,与我一道闯荡。”
“哦,来请坐”萧月龙笑了笑。
“你的父亲是我师兄,你自然就是我的侄儿了,这是我的儿子萧墨云,就认你做大哥了吧。”
然而,萧墨云看起来很是不爽。
“父亲,他看起来和我年纪又不相上下,为何要认他做长?”
“他的父亲是我师兄,按身份,他也算你大哥了,你也休得念叨多少,就按这么定了。”
“父亲,使他与我比试一番如何?倘若他真有得一身好身手,能克得住我,我认他做大哥也不得半点怨言。”
“胡闹,今晚是我请审言赴宴,哪有动手的意思,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审言想了想,早就听说萧家公子功夫了得,军中也没得几人能与之较量,倘若我能胜了他,小喽喽们也不得闲话了。便笑了笑说道:“将军,既然公子执愿与在下比试一番,那我们不如木棍代剑,点到为止吧?”
“嗯,也好,还望贤侄手下留情了。”
“父亲,还没比试,你怎么向着他人了?”
。。
酒席只得暂缓,几人来到了个花园,寻了块空地。管家也找来了两根训练时用的木棍扔给了二人,画戬走到审言的身边小声嘀咕:“大哥,到时给他点厉害看看,杀杀他的威风。”
“我自有分寸。”
审言将木棍别之身后,左手轻轻地端放在胸前,如同一棵松树般笔直的站在空地的一头,气场甚是逼人。
而另一头的墨云却是一个马步,棍头直指审言,眼睛更是恶狠狠地怒视着他,显得格外有进攻欲望。突然墨云大喝了一声,一个箭步向审言刺了过来。审言立马将身后的木棍抽出,使了招拨草探蛇,只听得一声风声,便将墨云拨倒在地。
墨云一个少林起身,轻轻一跃,使得棍子又将来打。左劈右砍,却都被审言给挡了过去,找不到一点破绽。审言连躲了他两招,顺着他连招的间刻又使了招众扫星月。墨云慌乱地躲了过去,却乱了脚法。审言见状立马转身来了个扫堂腿,便将他踢翻在地,又上前去缴了他的棍子。
“多有得罪了。”
“哈哈哈,好棍法。”萧将军笑着走上前去。
“墨云这下见识到厉害了吧?还不认了大哥?”萧将军对着墨云说道。
萧墨云缓缓地从地上爬起,竟然满脸微笑:“大哥好身手,小弟甚是佩服,还望大哥日后多教我几招。”
“哪里哪里。”审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又唤来了画戬:“墨云弟较我这小弟年长,你便做了画戬的二哥吧,日后我们三人就以兄弟相称吧。”
“好。”
“哈哈哈,快回房里吃酒吧,我叫下人再重弄些饭菜。”萧月龙甚是开心。
酒旬三刻,萧将军脸上有了点醉意,喃喃道:“墨云,你跟着你大哥先去军中练练,省的在家整日游手好闲的。”
“嗯。”
“审言啊,明日,我有些粮草要运至梦洲,你便带着兵马护送,不得有闪失。墨云你也前去,知道?”
二人答应了一下便散了酒席。审言和画戬两人骑着两匹马就回军中去了,谁料墨云又追了过来:“大哥,三弟,父亲命我们明日清晨出发,为了个方便,我就去军中休息吧。”
“也好。”三人便一同回了军中。
次日凌晨,天还是蒙蒙亮,三人便起了个早带着五百个小兵便押着粮草出发了。行走了约两个时辰来到一片山谷。画戬看了看地形甚是熟悉,全是二三十丈高的小山包。便对着大哥说道:“大哥,此地是轻风岭,有伙胡子在这一带出没,遇上了可就麻烦了。”
“哦?那胡子约莫有多少人啊?”
“估计有一千来号人,要是抢了我们这粮草可就不好了。”
“嗯。”审言若有所思了一会。突然听得山包的另一变有动静,三人以为是胡子便立马骑着马登上了山包顶。匍匐趴下,看到三四百步前有十几个骑兵。
“不是胡子,是斥候。”审言话语十分肯定。
“什么是斥候啊?”
“就是侦查兵,有时也送信,看着架势不是送信的,估计就是侦查的。”
“管他送信,还是侦查,看老子射倒几个。”画戬边说边举起了弓箭准备射杀。
“慢着,能有十几个侦察兵探路,估摸着后面的军队不下千人。”
“那怎么办?”
“事不宜迟,赶快带着粮草走。”
然而,拖着粮草行走终究是不方便,不幸的是审言的军队却退至了悬崖边,已经没有退路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断后的画戬也奔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大哥,我看到一伙军队,估计有千余人向着而来,估计离这儿只有十里地了。”
“现在请救兵已经来不及了。”
“啊,大哥那该怎么办?”
审言没有回答,骑在马上脸色煞是难看,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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