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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塔特尔说的对。”查尔斯说,“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到斯勾沼泽,在心之兽犬出来之前。那是这里同沙文之间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会在明晚之前到达沙文,心之兽犬不会跑的那么远。后天,我们要去找一个我的朋友,爱迪,骨女。她就住在通道旁边。

我们需要她的帮助通过国王通道。但今晚,我们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斯勾沼泽。“

塔特尔正想问什么是骨女以及为什么需要她的帮助越过结界。突然,一个黑色的阴影出现了,嗖的一声狠狠的撞在查尔斯身上,把他重重的撞开到好几颗倒地的树干后面。然后以惊人的速度缠绕到凯伦的腿上,像皮鞭的样子,把她拖倒在地。塔特尔猛得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凯伦,她尖叫着他的名字。两人相互锁着对方的手腕。他们一起被拖倒在地,拖进结界。

佐德手指射出的火球从他们头上越过。火球尖啸通过他们头顶并消失在结界里。另一条黑色的枝状物闪电般的打在魔法师身上,冲击力使他整个身体都腾空向后飞了出去。塔特尔用脚勾住一根树桩的旁枝。但它已经腐烂了,整个旁枝都被扯碎了。他转换身体想要用脚跟勾住地上的洞坎。他的靴子在沼泽野草上徒劳的滑过。他用力晃动脚跟,在地上掘出小土堆,但是不足以坚固到固定住他们,地上被划出了两条深深的痕迹,他们离结界越来越近了。他需要用手。

“抱住我的腰!”他大叫道。

凯伦大口喘气,猛地甩手抱住他的腰,抱的紧紧的。弯弯曲曲的黑色条状物蜿蜒爬上她的大腿,缠得更紧了。当它压迫她的腿时,她尖叫起来。塔特尔猛地把剑抽了出来,空气中充满了金属回响的声音。

他们身边的绿光越来越亮了。

愤怒充斥着他的全身。塔特尔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有东西想要把凯伦带走。绿光更加明亮了。因为被拖倒在地上,他够不着缠住凯伦的东西。凯伦紧紧抱着他的腰,她的腿离的太远了,缠绕在她腿上的东西就更远了。

“凯伦,放开我!”

她太害怕了,不敢放开他。她死死的抱住他,竭尽全力,疼痛的发抖。绿幕出现了。

嗡嗡声响亮起来。

“放手!”他再次大叫。

他试着想要拉开她的手臂。沼泽树木开始消失,进入黑暗。塔特尔可以感觉到墙壁的压力。他简直不能相信她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背朝下在地上被拖进结界,他向后伸出手想要拉开她的双手,但是做不到。他们唯一的机会就得要他先站起来。

她的头顶在他的腹部。凯伦抬头看着他,黑色的异形挤压着她的腿,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起来。她尖叫一声,松开了手。

一眨眼,塔特尔就站了起来。就在他跳起来的时候,墙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父亲向他伸出手来。他放开了愤怒,使尽所拥有的全部力量,挥舞起真理之剑。剑刃切开墙壁,划开了他知道不是父亲的东西。黑色异形悲号一声,爆炸成一团黑雾然后消失了。

凯伦的腿就在墙边,黑色的异形紧紧的缠绕在她的腿上,用力想要把她拖进去。他举起了剑。杀戮的企图充斥了全身。

“塔特尔,不要!那是我妹妹!”

他知道那不是,就像那不是父亲一样。他把自己完全融入进热切的渴望,使尽全力向下挥剑。他的剑再次切开墙壁,割开了缠绕在她腿上令人厌恶的东西。一阵眼花缭乱的闪光和怪异的悲鸣。凯伦的腿自由了。她倒在地上蜷成一团。

没有张望墙壁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塔特尔把胳膊伸进她的腰下,一把抬她起来。他一手紧紧的抱着她,一手举剑对着墙壁,慢慢向后退去。他警惕的观察任何移动、任何攻击,他们离开了绿光。

他继续向后走直到超过马匹所在的地方。最后他停了下来,放开了凯伦。她转过身,猛地甩手搂住了他,浑身发抖。他得竭力抑制住自己进入结界攻击的冲动。他知道他应该把剑插回鞘内以便平息愤怒和欲望,但他不敢这么做。

“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她恐慌的问道。“我们得找到他们。”

凯伦推开了他,开始向后跑去。塔特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几乎把她的脚扯离地面。

“呆在这里!”他愤怒的冲她大叫一声,用力把她推坐在地上。

塔特尔在一个土堆上找到了佐德,昏迷了。当他弯腰去抱老人时,什么东西嗖的从他头上掠过。他的愤怒爆发了。他猛地转身挥剑,剑刃毫无困难的划开了黑色的异形。

砍剩的东西蹒跚的逃进了结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还有几块破碎的部分蒸发消失在空气里。塔特尔一手抱起佐德,把他甩到肩上好像是扛一袋谷子,回到凯伦身边后把他轻柔的放倒在地上。她把魔法师的头枕在她的膝上,想要检查伤口。塔特尔弯腰曲背跑了回去,但是并没有所期待的攻击。他期望会有袭击,他渴望战斗,渴望杀戮。

他找到了查尔斯,半身陷在一棵腐烂的树桩上。塔特尔抓住他身上的锁子甲,把他拖了出来。鲜血汩汩的从查尔斯头侧的一处伤口流出。伤口里还镶嵌着枯枝草叶等杂物。

塔特尔脑子转的像风车一样。他一只胳膊抱不起查尔斯,也不敢收剑归鞘。他十分清楚他不愿意叫凯伦来帮忙,因为他希望能让她远离危险。紧紧抓住结界看守者的皮甲,塔特尔开始拖他。光滑的沼泽野草帮了他不少忙,但这仍然是一项不轻松的任务,他得绕开几颗倒地的树木。令人诧异的是再没有袭击了。也许他已经重创了它,或是已经杀了它。他不知道是否有可能杀了已经死去的东西。剑上附有魔力。塔特尔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力量,他甚至不能肯定结界里的东西是否有生命。最后,他回到凯伦和佐德身边,把查尔斯拖到了一起。魔法师仍然昏迷不醒。

凯伦脸色苍白,表情十分担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塔特尔目光四处扫射一便。“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也不能留下他们。我们把他们放在马上,离开这里。等到我们到一个较安全的地方就治疗他们。”

天上的云层更厚了,轻雾笼罩了周围的一切。察看了一下方向后,塔特尔插剑回鞘,轻松的就把佐德放到马上。查尔斯就困难多了,他身躯庞大,所佩戴的武器都十分沉重。

鲜血随着脉搏的跳动潺潺流出,浸透了他的头发,把他放在马上使他流出了更多的血。

塔特尔决定要先替他止血。他迅速的从一个包裹中取出一些奥姆植物的叶子和一条干净的布。他挤出叶子的汁液,滴到查尔斯的伤口上,然后把叶子覆在上面,并让凯伦帮着将伤口包扎起来。布立刻就被浸红了,但他知道叶子很就会止住流血。

塔特尔把凯伦扶上马。他知道她腿上的伤要比她愿意承认的严重的多。他递给她佐德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拉住查尔斯马匹的缰绳,然后小心的朝自己认准的方向出发。他知道他们得化上一段时间找回道路,雾变浓了,能见度很小。看起来好像每个方向都有鬼魂在注视着他们。他不知道是该走在前面还是后面,不知道在那里能够更好的保护凯伦,因此就和她并马骑在一起。佐德和查尔斯都没有固定在马上,很容易就滑下马来,他们不得不慢慢前进。枯死的云杉在每个方向看起来都一样,为了绕开倒塌的树木,他们不得不前后左右移动,甚至不能保持走在一条直线上。塔特尔不时吐出不停飞进嘴里的蚊子。

天空每个地方都一样灰暗,根本看不出太阳的位置,以便定位。过了一会儿,塔特尔甚至不能肯定路线是否正确,感觉上他们应该已经回到路上了。他挑选沿途的树木作为定位标志物,每到达一棵标志树木,就重新选择前面可见的另一棵树木定位。要运用这种方向定位方法,他知道至少他得看到三棵一条线上的树木,才能保证路途在一条直线上,但在这么浓的雾中,他看不到那么远。他甚至不能肯定是否他们在树林中绕圈子。即使他们的行进路线是直的,他也不知道这条路线是否会通向道路上。

“你确定这条路对吗?”凯伦问道,“看起来每个方向都一样。”

“不。但至少我们没有走进结界。”

“你觉得我们应该停一下给他们做一些治疗吗?”

“这太危险了。我们离地狱可能只有十英尺。”

凯伦看着周围,十分担心。塔特尔想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留在这里等他找到回到道路,但是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可能他走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所有人都得在一起。他开始担心如果再天黑前找不到路该怎么办。怎样能在心之兽犬的攻击下存活下来?如果数量多的话,真理之剑也不足以保护他们。查尔斯说过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斯勾沼泽。他并没有说为什么或是斯勾沼泽可以保护他们。脚下的褐色沼泽野草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地上到处都是粗大的死树树干。

他们的左边出现了一棵橡树,然后出现了更多的,一些树木的叶子在雾中完全湿透了,微微闪着墨绿色的光芒。这不是他们进来的那条路。塔特尔领着他们向右转了一点,沿着枯死野草的边缘走着,希望能走回到路上。

橡树间灌木从中的阴影看着他们。他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无聊的想象。没有风,没有动静,没有声音。他十分恼怒自己迷路了,尽管在这种地方是多么容易就迷路。他是一个向导,迷路是不可原谅的。

当塔特尔最终看到道路,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们迅速的下了马,检查了一下两个不省人事的同伴。佐德的情况没有变化,但至少查尔斯的伤口不再流血了。塔特尔不知道该怎样治疗他们。他不知道他们昏迷不醒是打击造成的还是结界中的某种魔力造成的。

凯伦对此也一无所知。

“你认为我们该怎样做?”凯伦问他。

塔特尔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查尔斯说过我们得再天黑前赶到斯勾沼泽否则心之兽犬就会逮到我们。让他们躺下休息直到他们醒来一点好处都没有,这只会使我们被兽犬逮到。我认为我们只有两个选择:把他们留在这里或带他们一起走。我绝对不会把他们留在这里的。所以,让我们把他们紧紧绑在马上,一起到斯勾沼泽去。”

凯伦同意。他们快速的把两人牢牢地绑在马上。塔特尔更换了查尔斯的绷带,清理了一下他的伤口。浓雾变成了一场小雨。他从包裹中摸出毯子和折叠好的油布。他们在两人身上都盖好一条毯子和一块油布,然后用绳子固定好以便使他们不被淋湿和受冻。

他们做完后,凯伦出人意料的甩手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了一会儿,在他能回拥前放开了他。

“谢谢你救了我。”她轻轻的说道。“结界吓坏了我。”她羞怯的不敢抬头看他。

“如果你提醒我曾说过的不想要你去找我的那些话,我就会踢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不会有一个字。我发誓。”

他笑着回应她,帮她拉起了斗蓬的帽子,把她的头发塞了进去,不想她被雨淋湿。他拉起自己斗蓬的帽子,再次开始了他们的旅途。

树林中没有一丝生气。雨水从头上扭曲奇形的树枝天棚中滴下。树木的旁枝直伸到路上,好像地狱深处的魔爪想要把他们和马匹一起拖入无尽的黑暗中。即使没有没有他们指引,马匹们也本能的在路当中行进,竖起的耳朵不时转动着,好像听得到树林中阴影的话语。道路两旁的灌木非常厚实浓密,好像屏障一样,如果情况紧急的话,他们没有可能通过灌木从两边逃出。凯伦裹紧了身上的斗蓬。他们只有一条路,只有前进。他们在马上度过了整个下午和黄昏。

当落日的余辉只剩下淡淡的最后一缕辉光,他们还没有到达斯勾沼泽,而且也不知道离沼泽有多远。从扭曲的树林中,他们听到了兽犬的嚎叫声。他们的呼吸几乎停顿了。

心之兽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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