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澜在车上估摸了一下他们的进程,没日没夜地赶路起码也要半个月能到达西域,到了西域估计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雪昙芯。上次那一番话,估计西域人已经将雪昙芯视为国宝,想必早让人先行进入寒山。
“南宫秋,你是不是知道谁对你下的毒?”宫澜静静问道,眼神却一直望着马车外,看着车夫的一举一动。
南宫秋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他看着宫澜不知道这丫头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我猜这人不会这么让我们轻松到达西域,不如我们就在去的路上多绕些地方玩一玩看一看,万一真没救了,好歹也是开心过一场。”
“你这是在盼着我没救?”明知道宫澜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一起打趣。
宫澜一本正经:“我当然是为你好,我猜有人一定埋伏在路上,无论是想让你死还是让我死,这趟去西域的路一定不好走,不如就抛开这些事痛痛快快边玩边走,就当游玩喽!既然总归是要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想也无益。”宫澜悠哉地搁起双腿指挥车夫走向另一条路。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多远的路,宫澜和南宫秋早已在车内迷迷糊糊睡死,任由车夫不停地赶路。宫澜与南宫秋十指相扣紧紧握着,她依靠着南宫秋安然入睡。车夫见里面都没了动静,而后面的马车又早已不见踪影,看来进入这片密林是正确的选择,他已经成功甩掉后面的车辆了。
“王爷?”车夫试探地撩起车帘,里面的人确实已经昏死过去,看来车内的迷药果然厉害,若不是自己早吞了解药。他掏出袖子里的金哨猛然吹响,不到一会功夫,一群人就将马车团团围住。
“干得不错。”带头的人蒙着脸,取走金哨,轻蔑地看了车里的人一眼,冷嘲,“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能压制南宫秋身上的毒却识不出我的迷香,我还真是高估了你。来人,把她的手给我剁了!”
“慢着,你说过不伤她性命。”
“怎么?心疼了?我想做的没人能拦得住!”
“砰!”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马车砰然破裂,南宫秋抱着宫澜从车内跃出!宫澜是不识迷香,可是索修齐认识!出门前索修齐就早有准备,就没有他配置不出来的解药,当然南宫秋是个意外。
车外十几个黑衣人纷纷朝他们放出毒烟,宫澜半眯双眼,伸掌握拳,冲着要砍她手的黑衣人放射毒针。
毒烟滚滚,南宫秋带着宫澜瞬间消失,反而一群人还中了宫澜的毒针。
“该死!”她摘下蒙面,拔出胸口的银针,露出凶恶的面容,“没想到楚宫澜还有这招!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我说过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她和南宫秋都不简单,让我看看你的伤。”
“别碰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会真以为能娶到我吧。我看中的男人只有南宫秋,你燕承德还不配。”夏蝉郡主看着自己胸口流出的黑血,点住几个穴位,宫澜她还真是狠,招招都朝着她致命的穴位射来,好在毒烟挡住了她的视线。
燕承德生生咽下这口气,双拳紧握,终有一天,他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宫澜小心抚摸自己的手套,玉衡的手真是巧,一般人绝对想不到这居然会是暗器。她俏皮得意地掐指,冲着南宫秋显摆:“我就说这一路不会这么安生,果然不出乎我的意料,那夏蝉郡主可真厉害,以为蒙着面具我就不知道是她了?”真是八点档电视剧看多了,光是看眼睛就知道是她了。
南宫秋继续一声不吭,牵着宫澜继续往前走。
“我说,王爷,被这么疯狂的女人缠着,你不痛苦吗?她刚才可是要砍掉奴家的手啊~”宫澜妖里妖气地继续说,就是想看看南宫秋的表情会有什么变化。
“对不起,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南宫秋停下脚步,叹息,他真不想将宫澜牵扯到这危险之中,宫厚两家已经够危险了,再加上一个擅长用蛊毒的夏蝉郡主,宫澜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用!他必须变得更强大才行。
“呵,真是一群难缠的人。”索修齐擦拭掉脸上的血,看着地上倒下的五人,瞥了一眼被迷晕的嫣儿,跃上马车,看来他只能担当起车夫了。他驾着马车终于找寻到了南宫秋和宫澜,问道,“怎样,知道是谁了吗?”
“放了毒烟又蒙着脸,鬼才知道是谁!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宫澜取下头上的木簪,“多亏你的这个簪子,闻一闻神清气爽,不错不错,不还你了。”
南宫秋有一时的迟钝,不过他还是有些赞赏宫澜的机智。在索修齐面前还是不要说太多真话,就算索修齐知道真相也不要说出来,就让他慢慢去揣测。现在还不是暴露夏蝉郡主本面目的时候。
“现在我们离开,只怕他们会直接在西域设下埋伏,与其去西域送死,不如去找真这种毒蛊的主人。”宫澜悠悠看向索修齐,她可不信这么多年他当真半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宫澜狐疑的眼神和口气,分明就是逼着自己,索修齐原本还猜测宫澜,看来此刻的疑虑可以消除一半。“这世上将毒蛊施展到登峰造极境界的只有一个地方——鬼哭宗,但是它已经消失了三十多年,这事我还是听我师父说起,而且就在西域。”
索修齐回敬宫澜一记眼神,这西域不去也得去。但是他知道的确实还不少,当然全拜他师父所赐,此次去西域还是掺杂了他老人家的心愿。“鬼哭宗三十年前最厉害的人是鬼姑,排第二的便是毒公子,当年的毒公子便是如今的家师。”
宫澜虽然有些吃惊,“难怪你对毒蛊这么有研究,这么说来这次你跟我们出来嗨带着私心?毒公子……鬼姑……听着他们的江湖称号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同寻常啊?”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老套的剧情片段,什么恩怨情仇一股脑都蹦出来了。
“鬼姑乃是毒公子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索修齐再次慢悠悠道,这当中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宫澜想的那么复杂。“王爷体内的毒和鬼姑脱不了关系,就算不是她下的,但是她也一定能解。”
宫澜心里嘀咕了一句,分明就是你师父不能解,还非得要找出一个失踪了三十年的人,究竟是帮你找人还是帮我们找解药。虽然她的话没有出口,可是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南宫秋笑看宫澜的表情无奈摇头,“毕竟鬼姑消失了三十多年,依索大人之见,我们该从何找起?”
“鬼哭宗。”索修齐淡定地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