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修齐~索大人!”秋无双见索修齐盯着那排锋利刀子着迷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索大人,这可是南宫王爷交待你要好生照顾的人,你可别乱来。”
“我能有今天不也全是他的功劳吗?我可不欠他的,有本事让他亲自来求我。”索修齐举起刀子放在眼前比划了一下,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秋无双白眼一翻,忽然又阴阳怪气,“反正你也不见得能搞定那人,对了,你这有没有迷魂药之类能控制人的行为?给她下点,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比如……”
“打住!”索修齐凶狠瞪他一眼,他生平最讨厌就是有人质疑他的品德,“滚!我是个御医,不是卖药的,也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要的东西,我这——没有!”他手脚并用,刷刷刷比划了两下手里的刀子,毫不客气地把秋无双给轰了出去。
次日果然是一纸诏书,把宫澜给客客气气送走了,美名曰是给她治病,实则是间接把湘妃都给打入了冷宫。所以说伴君如伴虎,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公公,我知道这里怪冷清的,小女子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三餐伙食依旧,还有湘妃那边一切照旧。”宫澜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出手也算是阔绰,让送她过来的公公喜笑颜开,头点的和捣蒜一样。
宫澜径直进入自己的住所,非常清静,更是飘着一股浓郁药味,她皱眉堵鼻,咳嗽起来,这次什么也没咳出来。
“楚姑娘,小人只能送您到这了,后面的事呢我都交待好了,您有事就随便喊,凡是小太监小宫女的我都会替您打点好,只要您吩咐下去,一切都给您办妥当喽~”公公把一百两的银票塞入自己的口袋,点头哈腰的后退,见宫澜还满意,心想这以后也一定能捞到不少好处。
后面进来的三个宫女也快速地替宫澜收拾好房间,衣物也整整齐齐送了进去,宫澜盯着这不算小的地方,门口挂了一块大匾额——静心苑。
“静心苑?冷宫还能有这种地方?”
“姑娘有所不知,这里虽然是冷宫,可不是每个冷宫都是安置失宠的后妃、皇子的地方。若是没有出南宫王爷的事,索大人指不定就是现在皇宫最厉害的御医了。”
“最厉害的就不是御医了,叫太医。”宫澜看着身边那小宫女,一脸盲目的崇拜,无奈摇摇头,“也就是说我最近的饮食起居都要和这个索大人在一起了?”
小宫女点点头,眼神胆怯地闪躲了一下,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下去,最后看到宫澜从头顶取下一枚精致的簪子插到她头上,嘴又管不住了:“楚姑娘,您还是小心点吧。一般宫里都是将死之人才会送到索大人这里来治病,并且没人能活着离开静心苑。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告退。”
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宫澜嘴角只浮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她终于可以图个清静了。“哎呀,舒坦,到了这里可总算没那么多人了。”她一把甩掉自己身上厚重的披风,大热天的还把人给裹得这么严实,累的够呛。
刚扑到在床上,房门就被人一脚啪踹开,一人端着一锅黑乎乎的药直奔她床头,带着和现代差不多的口罩,宫澜只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他的年龄,嘀咕了一句:“嗯,也算是年轻有为。”
“吃药。”
“不吃。”
“到了这,就没有讨价还价的理由了。”索修齐盯着她看了一眼,从她进入静心苑开始,他就一直在打量这人,发现小丫头片子倒是挺会笼络人心,和以前那些人都没啥区别,第一步都是贿赂。
“是吗?那是别人,那些早就不打算活着出去的人自然就没有讨价还价的理由了,但是我不一样,所以你最好不雅拿那些忽悠别人的伎俩来忽悠我,要不是我看你还是个可塑之才,才懒得和你废话。”宫澜噌的一下从床上叹气,瞪大双眼推开他挡着自己的视线,奔跑到屋外,甩甩屁股,转身一个鬼脸,“有本事来追我呀~”
索修齐看着宫澜在院子里瞎跑,越跑越元的身影,扯下口罩,端着药离开了,“她……和别人还真的不太一样。”
宫澜跑到药房,敲敲这个炉子,拉开那个抽屉,这里嗅嗅,那里看看,见索修齐进入的身影立马闪到了他的桌前,将手摆在了垫子上。
“你在做什么?”
宫澜故意装傻:“在等你替我把脉呀。”她拍拍桌子,卖乖,“来,索大人您坐着,看看我得了什么病。”
“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要么没病,要么就是回光返照,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需要我再把脉了。”索修齐啪地合上自己的医书,坐下,方才他也打听了一下宫澜,原来这丫头对医术是有研究的,“楚姑娘还请自便。”
宫澜收回手,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问道:“我看了一眼你桌上放的那些刀具,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楚姑娘想说什么呢?”索修齐开始好奇,秋无双提醒过她,这个丫头知道的东西不少,说不定能从她身上知道些他需要的东西。
宫澜只不过刚才瞥了一眼他桌上的医术,发现他已经开始研究人体血液了,“你知道人的血有几种吗?”
“你说什么?”
宫澜白他一眼,继续道:“如果你能够不每天喂我刚才那种难喝的药,不把我当作你的实验对象,我还可以好好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她伸出小手指,挑眉,“怎样,做个约定。”
索修齐看了她一会,才伸出自己的小手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
“好,这种呢叫血型,人一般分四种,不止是人类有血型,动物身上也有血型,但是人和动物的血型不能混合,比如狗的血型有五种,猫的血型有六种,羊的血型为久种,马的血型为九到十种,猪的血型有十五种,牛的血型达四十种以上。”
“你怎么知道的。”
宫澜心虚了一下,“当然是别人告诉我的,具体怎么发现你自己研究吧,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血型是有遗传的。”宫澜花了好长的时间和索修齐解释血型的事,聊着聊着天都黑了,要不是宫澜实在饿得不行,索修齐还想继续听她讲下去。
“索大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吃饭,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告诉你。”她指指桌上的刀具,“只要卫生处理得当,给人开膛剖肚治病不是不可能。”宫澜逃命似地冲回屋内,这像索大人这样的医痴,她算是见着了什么叫茶不思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