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黄昏的时候侍女来请,到了天亮的时候再将她送回来。
可夜倾世,根本就没有出现。
云月光弄不清楚夜倾世到底是怎么想的,从前他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可是现在,她兢兢战战,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惹得夜倾世不高兴。就像是一年前,夜倾世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不理她了一样。
一直到了第四个晚上,夜倾世依旧在书房里批阅奏章,容长风垂着手,恭顺的在一旁护卫。
突然,夜倾世把手中的奏章放下,抬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容长风答:“已经是子时了。”
夜倾世不说话,手里摆弄着奏章,却没有要看的意思。
容长风试探着,说道:“君上今夜可要人侍寝?”
夜倾世偏着头,不知道听没听见。
容长风咳嗽了一声,“君上,可要人侍寝?这么长时间了,君上不立王妃,也从不招人侍寝,大臣们私下早有议论。”
容长风苦着脸,他说这话其实有七八分是为了自己的清白。
夜倾世登基这一年以来,从不亲近女色,他倒知道是为了某人,可是别人不知道呀!
民间已经有传言,说君上不好女色,恐怕是有断袖之嫌。容长风就成了第一怀疑对象,哎,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这时,夜倾世的眼神已经阴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长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嚼舌根了?要是谁再胡乱议论本帝君,留着舌头也没什么用,割了吧!”
容长风大气也不敢出,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夜倾世突然把手中的奏章一丢,语气淡然,“走,去瑶台殿!”
说完,就站了起来,径直而出。
子夜时分,瑶台殿外,凉风清幽,大殿内亮着一盏宫灯,门口守着四名宫女。见到夜倾世,纷纷跪下行礼。
夜倾世沉吟许久,才开口问道:“她呢?”
侍女乖巧的回答:“郡主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
夜倾世慢慢走上台阶,看着殿内昏黄闪动的灯光,不知为何,手心竟有些微微发汗。暗骂了自己一声“好没出息!”,索性大力猛地推开了大门。
云月光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门被推开,吓得跳了起来。
夜倾世沉着脸走了进去,云月光眼睛盯着脚尖有些不知所措。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虽然他们在一年前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是云月光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可该来的始终要来。
侍女们端着水进来,为夜倾世擦拭洗漱,然后恭顺地退下。
夜倾世盯着云月光,慢慢开口说道:“过来。”
云月光条件反射地问道:“干嘛?”
夜倾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你不是想救燕国吗?过来为我宽衣!”
云月光心如鼓擂,可是为了燕国,她不得不委屈自己。
于是她慢吞吞的走过去,红着脸,低着头,把夜倾世外衫的衣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