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世发了疯的冲向阳山,当得知云月光的脚腕受伤后,让军医拿进贡的白药为她治伤。
她看到容长风的时候,明明就那么高兴,那么开心。那种从心底散发出的笑容绝对不可能是假装的。
可,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变了呢?
她变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她的姿态,她的话语都无懈可击,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可夜倾世的心却像是被狠狠的击打了一重锤。
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
云月光知道他在看她,他的沉默叫人害怕。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擅长沉默。她的笑容一点点僵了下去。
容长风见这两人气氛不对,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要被他们给冻结了,急忙开口救场,“君上,要不要追击那伙马贼?”
夜倾世死盯着云月光,一双紫眸在夕阳下变换着色彩,看了许久,才慢慢的抛出一句冰冷的话语:“灭了他们!”
云月光心中一惊,如今的夜倾世还真是可怕!她实在受不了这冻结的气氛,转身想要回帐篷休息。
但她的脚腕实在是太疼了,咬着牙忍痛抬起一步,就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夜倾世刚要出手,离她更近的容长风已经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担心地问:“还很疼吗?”
云月光不着痕迹的抽回被容长风扶住的手臂,勉强道:“不碍事的。”说罢,一步一挪的,非常困难的走进帐篷。
容长风还未回头,便已经感受到了背后凉飕飕的。他暗道一声不好,转身看到夜倾世冷着脸,瞬间感觉全身被他那冷冷的目光给戳了几十个洞。
夜倾世淡淡的扫了一眼云月光的帐篷,然后拂袖,扬长而去。
到了晚上开军情会的时候,容长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夜倾世说他带兵无方,带了三千兵马出来,竟然连一百来人的奸细都抓不住。
又说他身为将领,不能为帝君分忧,出门前就交代过了,这次巡视要轻装上阵,居然还带着那么多拖累。
总之夜倾世是摆明了在挑他的错处,最后他把桌子一掀,“容长风,今晚你就不要做将军了,去做个小兵,罚你给全军军马喂食,好好学学怎么当一个兵!”
一通脾气发完,甩手离开。
众武将吓得脸都白了,这容长风可是从小就跟着夜倾世的,这趟出来巡视边境,也没犯什么错误。
五千人的队伍,又不能隐形。那一百来人,肯定早就望风跑了,这事也不能怪容长风,怎么还罚得这么重?
“长风兄,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君上了?”一名武将问道。
容长风倒是不以为然,还嘻嘻哈哈的笑着,“这事和你们说不明白,就我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下,心中笃定,莫非传闻说得都是真的?
有传闻说,君上不立王妃,不招人侍寝,和容长风有断袖之疑,这么一看,果然是有迹可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