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离我有六年的时间,我才偶然想起你。
稀稀疏疏的情感被拼凑起来,
稚嫩如我这些年向外丢失的灵魂,
卑微。不可名状。
那时你已经老了,
而我尚未清楚世事,
你的牙齿没剩了两颗,
但还要坚持吃肉。我笑你
你并不脸红,只是说
那些苦日子害的,所以现在要加倍吃回来。
我也不知道你吃没吃回来。
你走的那一天,我曾偷偷的在棺前看着你
也想和你说说话,
可你睡着了,再醒不过来了。
那天晚上,
我在梦里反复的见到你,见到你对我笑
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豆子那么大的,像雨一样连续不诀。
现在,
我正努力的去追平你的年岁(你在下面知道吗),
熟悉你经历过并且为之抛弃的疼痛(你会责骂我吗)。
而我所怀疑的一切崇高事物的因由,以及
世界即将说出的半句人话—
都是从前在床头,你抱着我
给我说的每一个睡前小故事